吃不到瓜的花言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圈圈转又无可奈何。
脑袋上忽然多出了一片阴影,她抬起头,刚好对上斐清越漂亮的眼睛。
“想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吗?”
花言点点头。
窗户被他打开,有力的手抱住了她的腰肢,一把将她给带出了屋子里。
嬷嬷和宫女们也就是一眨眼,再看过去侯爷夫人不见了。
斐清越带着花言光明正大走到皇帝边上,皇帝斜睨了他们一眼,而长公主和老将军并没有功夫顾及到他们,连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你喜欢我?”长公主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你喜欢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一介草民,根本不配喜欢我。”
“婚后那些日子我对你好不过是想要你手中的权势而已。看到没有,本宫造反,用的都是你的兵。你从头到尾不过是被我利用的存在。”
长公主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这给花言看蒙了都。
斐清越解释,“娘喜欢爹,但不承认。她造反其实是真,但更多的是因为想要摒弃对爹的喜欢。娘觉得她要是当了皇帝,养许多面首,更会忘记爹。”
“当然,娘现在也可以养。”
“只不过她造反的话可以利用爹和爹手下的将士,这样她会觉得自己也不看重爹,不过是利用而已。”
“子清闭嘴。”长公主瞪过来一眼。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没有喊斐清越全名,果然是亲生儿子。
斐清越又看懂了花言的想法,默默解释,“娘不愿意喊我全名,因为我和爹姓。”
他接着补充,“但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娘定下的,爹本来就是想让我和她姓。”
“公主从不知有此造反一事,她只是为了替臣顶罪才固有此一说。”老将军对着皇帝行上一礼,顶着他那张忠臣的脸认错。
“你起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下心结吗?”长公主去拉他。
“公主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将军老泪纵横。
长公主不回应,但撇开头不和他对视偏偏是最好的回应。
“臣谢公主怜爱!”将军郑重对着公主一拜。
长公主将他拉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和好了。
花言懂了,造反和皇帝都只是长公主和老将军play中的一环。
难怪斐清越一点都不担心,原来全家人都知道。
经此一事,长公主也不再抓着老将军的身世不放。
因为知道了老将军是喜欢她的,因此那点不小心爱上草民的不情不愿和扭捏心理都没了去。
她是后爱上对方的,一点都不掉价。
将士们除了少部分确实有想造反的被抓去严刑逼问,其他人都被放出宫去。
大家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敢往外说。
小皇子被送到了偏殿,皇帝去看大小姐,任是有过来
的想法。
花言晃着摇篮,沉思着什么。
儿戏,太儿戏了。
所以皇帝也是早早知道的,这才由着自家亲姐这么闹腾?
换个思路来看,皇帝和斐清越心思都可深透了,每一步都预算到了。
花言认真思考,自己要篡位的事情他们两个不会也知道吧......
看她这几天吃不香睡不舒服,斐清越夜里抱着花言,哄她睡觉。
“倒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舅舅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然也不至于还让你嫁给我。??[”
他倒是没说,会露馅的尾巴都由他清理干净了。
“况且舅舅本来也不想当这个皇帝,你看他都而立之年了,才迎来第一个孩子。”
“等小皇子再大些,是要当甩手掌柜的。”
花言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就睡了过去。
大小姐休息了几天,情况好了许久。
她来找花言,“我怎么感觉在生小皇子的时候看到了秦淮阴。”
“大小姐没看错,是她。”
花言将秦淮阴小产被发现从而一杯毒酒送去乱葬岗的事情告诉她,她这才知道原来庶妹并不是暴毙,也没有因病暴毙。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她想要我的命。”说来她也讨厌秦淮阴,但也没想要她死。
“人一直被关着,大小姐要去看看吗?”
花言在前面带路,大小姐跟在她身后。两个太监听闻贵妃要过来后,直接一碗凉水浇在了秦淮阴脸上,把昏睡过去的她给唤醒。
此时的秦淮阴连最后一丝体面都没有,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因为长时间没换,散发出臭味来。
门被打开,光线落进来,她许久不曾见光,闭上眼睛,看着很是难受。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这才发现站在她对面的人是秦灼灼。
刹那间,她的面容变得异常的狰狞,“秦灼灼,你放开我。”
大小姐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转头看到花言就站在她身后,底气一下子就有了。
她往前一步,“就不放,你都要害我了,我才不放开你。”
“那你是该死。”秦淮阴的眼神都变得阴鸷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吓人。
大小姐有些慌乱,抓住了花言的手后一把捏住,“你为什么说我该死,我又没害你。”
大小姐用另外一只手掰起手指数,“最多就是在家里的时候和爹爹告状,和娘亲告状,和舅舅告状,说你欺负我。”
“可我也没说错,每次不就是你欺负我嘛。”
“别人家中的嫡女还会抢庶女的东西呢,我可从来没有抢过你。”
不说这个倒还好,一说这个秦淮阴恨不得跳起来,“你那是不想抢吗?你那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不想拿我碰过的东西。”
“况且你还有个好舅舅,什么东西都给你
送。他了你明珠,你自然不会和我抢一个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