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消除大小姐执念所化的心魔可不简单。
花言对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东西互相干瞪眼。
她就只会一句话,碎碎念个没完没了。
“花言,大乘。”
“花言要升大乘才可以。”
花言捂住了耳朵,不胜其烦。
她尝试和心魔沟通了下,但明显心魔是不懂什么叫做交流沟通,任她说什么都不搭理。
好了好了知道了。
她马上就去修炼。
花言看了看谢惊蛰,然而谢惊蛰明显不明白她的意思。
“......师父,我要练剑了。”
你能走了吗?
谢惊蛰指尖在她那柄轻盈的长剑上轻点一下,“你练,我看着。”
“既然你称我一声师父,我自然是应该指点指点你的。”
花言抬起眼帘有些不确定看了他一眼。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谢惊蛰这十年确确实实是没有教导过他们任何修炼有关的东西的。
全是放养,能不能好都凭自身。
因为他的放养,掌门反而对他们多加关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几个是掌门的亲弟子。
不过谢惊蛰的亲自指点可遇不可求,花言莞尔,提着剑挥起连招。
谢惊蛰看得眉头紧皱。
他按住了花言的手腕,“这里不对,还有这里、这、这......”
“灵力并不需要一直注入,有时候可以放空,让灵剑更好的配合你。”
“剑花出现的那一瞬,注入灵力,可以加重剑气,比如——”
一道强劲的风横扫而过,前方的青葱绿树倏然倒塌。
“是谁?”
“哪个兔崽子在我这里练剑?!”
“老子的酒窖都叫你给砸了。”
花言惊恐,赶忙把长剑收回来,别在身后。
一时着急,都忘记了还有乾坤袋这种东西。
谢惊蛰一把将她带上本命剑,留下一块像是灵石一样的宝物。
走得有些快,花言没看清楚。
不过叫他留下补偿,总也不会是普通俗物。
两人落在一处鸟语花香宛若仙境之地。
花言没来过,但看四周围都是熟悉结界,也能踩到这是哪里。
估计就是谢惊蛰洞府后面的修炼胜地了。
他的前院花言去过,十年前刚拜师那会儿L去的。
至于室内和后院,他们几个正经的弟子一个都没来过。
就连花玲珑都没出现过。
十年了,两人一点进展都没有,花言严重怀疑剧情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分崩离析。
“莫要走神。”
“我演示一遍,你要记下。”
花言回过神来,快速点点头,像是着急着啄米吃的小鸡仔。
她是做好了准备
,但确实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谢惊蛰的剑和他本人一样,锋芒毕露惊鸿绝艳。
身后飞舞的流萤皆成了陪衬,月辉倾洒而下,不及他的半分。
他的剑意是凌厉的,但面容如玉衣襟半开,又平添几分洒脱之意。剑意堪为剑仙,人却如同妖神。
花言把他那张脸给忽略掉,只看剑,最后剩下一下念头:哇!
“学会了吗?”对方踏月而至,微微上挑的言语末梢像是晚风轻拂。
花言:!!!
光顾着哇哇叫了,都没学到实处上。
对方好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一点都没生气,“那就慢慢来。”
“倒也是不着急。”
如果花言没有在比试场上见识过谢惊蛰的毒舌,怕是也就信了。
不过也不排除因为她是谢惊蛰自己收到徒弟,兴许是得到了几分优待。
“我再演示一遍。”
花言磕磕绊绊学起来。
谢惊蛰的剑看着是很轻松的,好像有手就会,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学。
这可比之前的难度都要高。
虽然有着本人的指导,但花言感觉自己还是要练得快废掉了。
连续好一段时间谢惊蛰都让她来这里练剑,偶尔还会穿插进一些文化课。
比如教她怎么在虚空中写成一张符箓,比如在心里默念术法要如何化作现实伤害等等。
今日依旧是练剑。
花言坐在树下甩手休息,心思又神游天外。
诶,要是可以走捷径了就好。
心魔在她边上蹲下来,学着她的模样愣神。
“诶,要是可以走捷径就好了。”心魔是可以探知到别人心声的。只要对方不设防,就极有可能被盗取心声。
花言惊慌回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心魔不是实体,她的双手从它的身体中传了过去,摸到一片空气。
“捷径捷径。”
花言生无可恋望着笑嘻嘻的心魔。
她觉得这玩意完全可以改名叫鹦鹉。
谢惊蛰走过来,花言紧张起来。
这是大小姐的心魔,但是被强制剥离,就是大小姐现在也是没办法看到心魔的。目前也就她和谢惊蛰能看到且听到心魔的存在和言语。
“捷径可没那么好走。”
“不过也不是没有。”
谢惊蛰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花言跌跌撞撞,一头撞进了面前之人的怀里。
她的手无处安放,四处摸来摸去也没个能放的地方。
最后随便一抓,没抓到衣襟,反倒是在人家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了指痕。
流畅的线条曲线下,是一道细红的指甲印,圆滚滚的印记在上面显得异常突兀。
花言悄咪咪将眼睛睁开,又悄咪咪闭上眼睛。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都怪谢惊蛰不好好穿衣服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