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不已,说得磕磕巴巴。
“还有就是,听说那位小夫人容色极盛,找不到能与之匹配的男子。这才精挑细选,最好洞房那次就能成事。”
犯事的主谋都没那人跑得快。相锦心有疑虑,又去查探一番,将虞烟身边几人也都查过,这才会出现在武馆,与她狭路相逢。
往日暗夜寂静,谢兰辞翻几页诗书,便将漫漫长夜打发过去。
虞烟却好像一门心思为他想法子,秀眉轻蹙:“若这也不成。那你试试睡前吃一两块牛乳糕,再把纱帐换了,屋中只留一盏灯,放在五步远的位置。这方法很好用的。”
谢兰辞听罢,微微一笑。
虞烟羞赧不已,补救道:“……这是家中小妹妹用过的法子。所以我才知道这般清楚。”
她的神色却将底细通通出卖。
谢兰辞佯作未觉,含笑颔了颔首。
清风拂帘,室内一时清寂无声。
虞烟心口微紧,大着胆子抬眸看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去年六月十七,在镜湖抚琴的,是谢公子吗?”
“是。”
虞烟心下漫开一重欣喜。
她和谢公子真有缘分。
虞烟唇角弯起。
下一息,她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那日她在家中受了委屈,到镜湖散心,那般多游玩之人,只她一个淋成了落汤鸡,得了好心人赠伞,才一步三抖得走到茶庄躲雨。
没有比她更狼狈的人了。这算不得什么好缘分。
又当着他的面回想起一年前的尴尬场景,心里暗暗叫苦。
过去一月尴尬的事已经够多了,怎么仔细一算,又多出来一件。
虞烟试着抚平心绪,但没有成功,装作口渴端起杯盏,往门口扫了一眼,再看向他:“我想回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只记得这一个了。
谢兰辞:“好。我让人送你。”
今夜除了相锦和方才端药的丫鬟,她便没看到别人。
虞烟体谅他的不易,轻声道:“还是让相锦送我吧。”毕竟相锦已经识得她归家的路,路上不会耽搁太久。
紫嫣将药送进屋中,出来后立马到灶前找到正在烧水的相锦,试图从他这里得知里头那位姑娘的消息。
相锦得了几次教训,语气平淡无波:“平常相待便好。”
紫嫣点点头。
她也不是要问别的。主子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除去燃香奉茶,奴仆不得进屋。
但这澄园内若多了女眷,按主子的性子,他们还得更小心几分,莫要撞上什么不该见的场面。
相锦平常办事稳妥,紫嫣无有不信,心平气和地进屋换茶。
但刚走进门中,隔着珠帘,便瞧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那位娇丽妩媚的小娘子坐在玫瑰椅中,朝身旁男子偏过头去,紫嫣只能见到她雪白的侧脸。而平素不近女色的世子,那双惯于执笔的手,正抚着人家小娘子的脸,神情十分温柔。
紫嫣倒吸了一口凉气。
相锦是不是新得了脑疾,这就是他说的平常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