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恍惚。
晴娘为方才之事向二人致歉,把人带到招待贵客的房中,亲自烹茶招待。
虞樱去更衣时,虞烟才琢磨出来贺若云的不喜自何而来,犹豫着朝晴娘伸出手,声音闷闷的:“这镯子,是有什么来头?”
四姐姐生怕她没见过世面,在外不小心得罪了人,在马车上便与她分享了前日去宁阳长公主府上的见闻。
贺若云这个名字,就曾被四姐姐提起,而这个名字,是和谢兰辞这几个字一道出现的。
贺小姐出身高贵,要什么没有,又不像林熙那般是个管不住情绪的人。
虞烟越想越觉得不对,愈发不安,心跳亦快了两分。
虞烟的手由晴娘握住,晴娘柔柔一笑,而后赞道:“姑娘骨肉匀停,肤光胜雪,这物件戴在您身上最是合宜。”
晴娘看眼前美人被夸得脸颊微红,另有一番别样韵味。
这般美人,也难怪会在谢世子心里有如此分量。
见虞烟似是不明白这物的珍贵,晴娘很乐意做这个中间人,毕竟谁会不想听人说,意中人是如何看重自己。
“这手镯和世子玉冠出自同一块料子。”晴娘满脸笑意,“水润剔透,纵是在如意楼,也挑不出第二个,是极为难得的物件。”
方才瞧贺小姐神色有异,晴娘便知晓她在怀疑什么。
当时那块料子还是如意楼偶然得手,送到公府去让人过目,再由如意楼的匠人制出,晴娘一眼便认了出来,绝不会认错。
说罢,晴娘抬眼,以为会看到美人含羞带怯的模样,不成想,眼前人脸色苍白,完全没有欣喜的迹象。
虞烟转了转腕上玉镯,一字一顿:“所以。这是谢兰辞,谢世子赠与我的?”
极善言辞的晴娘怔了怔,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难不成,谁还能从谢世子手中夺走这东西?
晴娘怎么也猜不出来这是怎么了,僵了半晌,方点了点头。
“谢兰辞。谢三公子。”虞烟喃喃道。
虞樱回到屋中,陡然看到虞烟脸色不妥,吓了一跳,扶住她手臂,连声问:“又难受了?”
虞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一个劲看着虞樱,瞧着当真可怜得紧。
待马车驶动,踏上归程,虞樱才担心地摸了摸虞烟的脸,叹道:“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虞烟长睫轻颤,乌眸水光闪动,扑在虞樱怀里,小脸通红:“呜呜呜……姐姐我丢脸了。”
虞樱啊了一声,正色道:“被抢了东西,怎么能算丢人呢。她才丢人呢。”
虞烟在姐姐怀里轻蹭,没好意思说,恐怕还是她比较丢人!
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压都压不住。
虞烟不肯抬头,颈后雪白的肌肤也因羞恼泛着粉色,声音闷闷地传来:“四姐姐,我好笨啊。”
虞樱无奈地叹气,犹疑着抬手在她背上抚了抚,下意识道:“没事。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听着根本不像什么安慰人的好话。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虞烟羞愤欲死地闭了闭眼,手攥成拳。
为什么这种时候记性远胜从前。
她究竟都对谢公子,不,是对谢兰辞做了些什么事啊。
转念一想,她都不知道要怪她的眼睛,耳朵,还是这破运气。
还有,她的嘴巴也很不知好歹地冒犯过人家。
真的,没办法见人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