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想不通的事996知道,此时它正一统分饰多角,给秋东激情讲述来龙去脉。
秋东躺床上,房间里黑漆漆的,只他一人能看见的地方,996把自己忙成了精分,着实有几分诡异。
“周纯她清高呀,她自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待遇,上了大学身后也有不少二代们追求,她觉得她选择了王明硕,是选择了爱情,要求王明硕在婚姻期间,也要像两人刚认识那阵一样,热烈,专一。
王明硕当然做不到了,大小是个豪门继承人,忙的跟狗一样,哪有那么多精力哄女人开心?两人因此经常吵架,冷战。
他身边的女秘书程琳琳无论是相貌,学历,家境,亦或者工作能力和情商都不比周纯差,很快就发现了这点,并趁虚而入,做一朵温柔小意的解语花,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996攥紧拳头也不知是为谁不忿:
“然后他两的孩子都三岁了,周纯才发现此事,觉得王明硕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一气之下提出离婚,甚至非常清高的不要王家一分财产,还带走了她生的一双儿女,要彻底和王明硕做分割!”
接下来的事情996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秋东睡着了都不会忘。想来县城另一头住在梁家最大一套拆迁房里的周纯女士此刻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吧。
秋东拉紧棉被,冷静的想。
周纯白日里见了梁高的儿子,那双淡漠至极又好似看透一切的眸子便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心惊肉跳。
根本不似梁高那种乡下土包子能养出来的孩子。
周纯轻手轻脚确认了一双儿女睡的安然,自己反倒没了睡意,站在阳台上眺望这个曾经生活过很多年的小县城,至今仍觉处处陌生。
她过惯了衣来伸手,大手大脚的富太太生活,回到老家发现处处不适,更可怕的是三个月前她已经要交不起房租和两个孩子高昂的私教费用了。正在焦灼的时候,瞌睡来了送枕头,早已经被她遗忘在犄角旮旯的初中同学家里拆迁了。
那人什么都没问,二话不说就让她搬进了这套房子,每月象征性的收一块钱房租。这里虽然和王家的大别墅没法儿比,也和她之前租的大平层有天壤之别,可她已经没有了嫌弃的心思。何况那人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缴了两个孩子一年的私教费。
这可不是她主动要的,她是为了孩子。
周纯这么安慰自己。
她不可能和梁高发生什么,对方应该也明白他和她前夫王明硕之间的差距,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所以她认为对方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为表感谢,略微送点小礼物,和对方一起参加同学聚会这种事还是可以的,毕竟她也需要重新搭建人际关系。
她大学一毕业就在王家做起了全职太太,生儿育女,照顾丈夫,参加数不完的宴会就是她的全部生活。眼下让她为了三五千的工资和刚毕业的年轻人去竞争,她弯不下那份腰,也吃不得那种苦。
所以还是得另谋出路才行。
夜风将周纯白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长发吹的散乱,想起丈夫的背叛,那个女人带着孩子上门耀武扬威,公婆的冷眼旁观,以及看不到前路的将来,眼中光芒明灭。
此时一楼之隔,住在周纯对面楼的梁高,远远望着这边阳台上站着的身影,想起傍晚分别时无意间触碰到的手,细嫩,滑腻,白皙,心跳都快了几分,嘴干舌燥,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快速躲进客厅,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偷偷再看一眼。
他一开始确实没存非分之想,就算周纯离婚了,她也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他是个不起眼的癞蛤蟆,他只是很庆幸女神需要的时候他有能力帮上一把。
但女神不仅没有拒绝,反感,甚至还给了他小小的回应,完全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叫他还怎么能忍住?
为了和女神在一起,他当先就要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为了以后有能力养女神,家里的财产是一分都不能给老婆孩子分的。
女神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不能让她跟着他过苦日子,他打从心底里见不得女神露出委屈的表情。黄脸婆打小苦过来的,早习惯了,能熬过来。
至于儿子,只能让他先跟着亲妈过了。男孩子到了结婚找工作的时候,亲爸手里有钱,就算看在钱的份儿上也会主动跟他亲近的,那小子现在记恨他不算事儿,以后有求着他的时候。
一举三得。
梁高计划好了一切,说服了爸妈,让他们守紧手里的钱财,谁去说情都不能给林安安和秋东一分。
双方就此展开了长达半年的拉锯战。
同时为了逼迫林安安早点离开小县城,他日日叫街头混混去她店里闹事,搅合的林安安生意做不成,收入锐减,压力骤增,一天有大半时间耗在与混混周旋上,生意做的艰难,已经开始吃老本了。
梁高对电话另一头的人道:
“林安安买了店铺后手里不剩几个钱,她的老本再有半年也不剩啥了,哥儿几个坚持住,等林安安在县城混不下去离开,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兄弟和周纯的婚礼?好说好说,到时候还请哥几个赏脸来喝杯喜酒啊,哈哈哈!”
挂了电话,梁高心头一片火热,原来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幻想过和女神结婚生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了吗?
命运呢,真是神奇,感谢王明硕后娶的秘书,好像叫程琳琳是吧?要没有她,他梁高这辈子想都不敢想这种美事哪!
梁高荒腔走板哼着小曲儿进了卧室,一觉天明。
殊不知他念着程琳琳,程琳琳也正和人说到他呢。语带不屑,上下打量对面男人,颇有几分不耐道:
“堂叔,想叫我帮您还赌债?可以,但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您觉得您能拿什么从我这儿换走这笔钱呢?”
被程琳琳称为堂叔的男人,刚过三十五,有一副好皮相,如果不是热衷赌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在侄女面前畏畏缩缩带着几分讨好|猥|琐,出去了还是很能糊弄住一些女人的,听闻此言顿觉有戏,搓搓手低声下气道:
“琳琳你直说,有什么需要的,叔替你去做,保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