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换人了?原因还是觉得他吵?!
青年决定继续试探,“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是在哪里吵到了您?”
日向現将手抬起隔着口罩摸了摸下巴,只露出了一只手,“你的噩梦吵到我了。”他这么说。
诸伏景光绷不住了,他自己做梦还能吵到别人吗?!俊秀的青年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看得出来他已经竭力的试图控制了自己脸上的肌肉,但是显然效果并不是很好。
日向現看着这位温柔同期有些扭曲的表情,在心里检讨了一下,随后继续抬了抬下巴,他来的时候发现诸伏景光状态不对,不仅冷汗之流,身体打战,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一看就知道是在做噩梦,一想就知道是跟他父母的案件有关的。
不然他不费神喷安神香了。
“这个。”诸伏景光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个梦境,几乎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父母死去的时候的无力跟悲痛。
“那就不去做这个梦。”日向現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凑近,黄色的光几乎要打在诸伏景光的脸上。
诸伏景光:“……”
什么悲伤都好像要跑了。
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看到这个人从斗篷外的口袋的里摸了摸,随后拿出了一个信封,递送到了他的面前。
借着月光,他看到那个信封的表面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写,白的恍人的眼。
“这是什么?”他没有立刻接过来,只是问了一声。
日向現的手没有收回,“这里是一个选择,你是想要直接得到杀死你父母的凶手的情报,还是想自己去看一看?”
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眸对上刺眼的黄色光也没有半点退让,就像是他现在的态度,他的手指几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捏住了信封的边缘,那里也几乎是立刻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皱。
“看什么?”诸伏景光已经染上了寒霜的眸子依旧坚持。
日向現也没有松开手,“去看一看你梦里的那个人长了一张怎么样的脸。”
日向現发现信封在颤抖,更准确的说,是捏着信封的诸伏景光的手指在颤抖。
青年的声音变得很低,却又带着尖锐,他此刻的身体几乎已经前倾到了一个可怕的角度,上半身几乎要掉下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是想要捉弄我的话……”
“因为你做梦吵到我了。”日向現打断青年的话语,他将信封往青年的方向推了推,也将青年重新推着坐回了床上,“怎么选择都在你,我给你的也只是情报,调查做确认的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做。”
看着青年下意识的将信封抱进怀里的动作,日向現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有的时候所谓的命运总是不会放过好人。
他撇过脸,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十五年的追溯期快到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或者是不是人也难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心思,是不是想要捉弄他,看他的丑态,亦或者真的是觉得他的梦太吵,所以想要帮他解决根源问题。
但是,对方为什么要帮他?!
纷杂的思绪像是线团,已经纠缠在一起,一时无法理清。
可能是凶手的人的情报就在手下,捏下去还能感受到一点硬度,他好像捏住了命运,又好像捏住了棉花。
“梦里?”他喃喃。
日向現觉得这人在今晚他离开的时候得吃几颗药了,虽然说主要还是要靠解决案件,让犯人伏法来解决,但是已经形成了的心理问题,也是需要疏导的。
“我跟着你一起到你的梦里去,然后你自己去看清楚那个人,也可以去问那个人。”
与其是做梦,不如说是闪回,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多,魔法侧的东西也很多,时空范围内的也有。
日向現在富余的时候也买过类似的道具,想过回到过去能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当时改变了,也就是会衍生出一条另外的世界线而已,他得到了短暂的温暖,剩余只有空虚。
生与死之间的界限一旦被划下,就注定不会被消除。
“或者是把那个人打一顿也可以。”日向現想了想,眨了眨眼睛。
诸伏景光的精神被忽然变成了粉色的还在发光的眼睛打断了恍惚。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你的眼睛?”
日向現再次眨了眨眼睛,发现颜色变了,十分诚实,“这东西十分钟变一次颜色,是不是超级酷?”
诸伏景光:“……”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梦里走一趟?”
诸伏景光:“……”这语气听着像是诱拐犯。
不过,青年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最后就像是丢开了所有的戒备一样,身体都放松了许多,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日向現认真的用粉色的眼珠子看着这位同期,试图将自己的态度传递出去,“选择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上。”
诸伏景光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信封。
对方好像没有强迫他做什么的意思,那么,选择权,还真的好像,就是在他的手上?:,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