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必然是闭嘴的,就算兄弟真的做出了丧尽天良,脚踩两条船的事情,至少面子上,站队也要维护自己人。
虽然很抱歉,但是,这就是男人啊。
吃完饭,崔宇值准备跑路。他看不下去了,看到朴旭骏和他女友的脸,崔宇值就想起了不知名的人,和郑希真只见过一面的小鱼,莫名对郑希真怀抱以愧疚之心。
然而这世间的抓马之处就在于,祸不单行,逃离尴尬现场的崔宇值转角就遇到了更大的“惊吓”。
郑希真来片场了,这次是代送朴妈妈的爱心餐,妈妈好久没见到儿子,这活本身是朴旭骏弟弟的,弟弟想打游戏,就扔给她。
她刚到片场,电话刚给朴旭骏拨出去,就遇到了熟悉的树懒同学,树懒同学这次是精神大小伙,跑的比飞人还快,两人差点就撞上。
电话那边的声音,和现实的崔宇值的声音同时响起。
崔宇值:小心!
朴旭骏:喂?
郑希真选择先照顾电话那头的人,朴旭骏听到声音。
朴旭骏:什么声音?
郑希真:你在片场吗?
崔宇值整个心都被揪起来,高高提起,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救命啊,谁来救救他,现在是要怎样,两个女朋友要撞见,为什么要让他遇到这种事情?
不想事故发生,不擅长说谎的男人为了兄弟决定勇敢:“他不在!”
郑希真被崔宇值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电话那边同一时间却支吾:在…
所以是在,还是不在?
郑希真把电话拉远,指了指电话,又以口型对树懒说:“他说在~”
说谎立刻被拆穿,崔宇值没辙了,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露馅了。
“没事,让崔宇值带我去”,郑希真没等朴旭骏发生,挂断电话。
崔宇值承受着女人的视线,想装死,“去哪儿?”
他在内心期盼着,朴旭骏可以在他拖延的时间里,妥善解决好里面的那个,外面的这个,他没有自信可以拖住。
可是那个房间,好像没有后门吧,要是让1号女朋友溜出来,必然要经过他们这条走廊,或者让1号女朋友藏起来?可是如果让她藏起来,1号不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吗?那不还是露馅了。
充当引路人的小鱼乖乖听话,领着2号女朋友进门。
“我要开门了”,假模假样转动了一下,手放在门把手上面,想假装打不开,故意大声地说:“怎么打不开啊。”
郑希真简直无语,让手无缚鸡之力,门都打不开的男人起开,男人不起开,郑希真就直接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崔宇值仿若发癫,瞬间撤退。
轻轻转动,咔哒,门顺利打开。
这声音在崔宇值听来,就是地狱的丧钟,他完蛋了。
不,是朴旭骏完蛋了。
门被推开,门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崔宇值不敢看,眯起眼看朋友的表情,如他所料,面如菜色,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修罗场都能遇见。
“你怎么来了”,朴旭骏从沙发上弹开,手指摩擦裤腿。“要是我恰好不在,不就白跑一趟了。”
社会性死亡当事人胡言乱语,崔宇值患上了一种名叫为别人尴尬的病。
而让两个男人都意外的是,甜妹坐在沙发上,看到郑希真后,面露微笑,说的话还特别亲切:“真真,你来啦。”
崔宇值再次被震惊,艰难转头看郑希真的表情,这又是什么情况。他的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他的兄弟,左右各抱一个的奇怪场景。
左怀右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郑希真和甜妹认识,说来话长,但长话短说就是学校遇到过。
她知道,对方是朴旭骏的女友。
她也知道,对方是朴旭骏的妹妹。
两个女人很是友好,没有发生任何男生想象的剑拔弩张。
处在状况之外的崔宇值懵了,所以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女友,关系捋顺,还有一点很奇怪,既然如此,既然是可以坦诚相见的关系,那为什么朴旭骏刚开始那种表情?
听到八卦描述的权成焕哈哈大笑,把酒桌拍得啪啪作响,好悬没把杯中液体洒了。
“活该”,是真的活该,权成焕不同情自己的兄弟。真想看看那个表情啊,可惜了,没看到呢。
回想起当日,崔宇值依旧很尴尬,尬得可以抠出一个南韩半岛。
看透了一切的朴成焕趁着当事人出去,告诉崔宇值:“不要管郑希真的事。”
如果…如果还想和朴旭骏做朋友的话。
崔宇值喝酒掩饰,他也没想做什么呀。权成焕无视对方的想法,有没有想法都无所谓,该说的要提前说。
“你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吧?”
权成焕轻飘飘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被炸弹击中的小傻子呆滞摇头。他是疑惑过,为什么郑希真和朴旭骏的外貌相差是天与地,为什么他们一个姓郑,一个姓朴。但总归没往那里想。
“你懂得,就那点意思。”
崔宇值不是很懂这个意思,是不是就是他心里的意思。
但权成焕觉得说出来,这点意思就很没意思,有脑子的,稍微意思意思,就知道现状是什么意思。
崔宇值给哥哥倒酒,边拿着酒杯,边回忆的朴成焕好心给新朋友讲个了故事。
“在你之前,我和旭骏还有个朋友。”
“我们三玩的来,形影不离。坦白说,他和旭骏的关系还要更好点。”
“可是有天,旭骏说和他掰了。我就去做中间人,兄弟么,还能被架给吵散了?问他理由,那傻子咬死了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那傻子去找了郑希真,说喜欢她,给她送东西,被旭骏看到了。”
权成焕将酒杯在手中摇晃,也不喝,斜眼看崔宇值:“你觉得这正常吗?”
故事掐头去尾,听故事的人也说不清是不是正常,只是:“旭骏可能是爱护妹妹吧。”
讲故事的人摆手轻笑,让看不清楚状况的人可以以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