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风波里除了女演员,还有谁也遭受迫害的话,几位被胡乱猜测的男演员们必然也要进入怨种行列。
怨种之一黄正珉见识过大风大浪。对外,这事只能算得上洒洒水的小事,他也没怎么放心上。
只是对内…他可就太尴尬。
活了这么多年,各种情绪经历得都多,唯独“尴尬”这种情绪,可能是脸皮随着阅历逐年增厚,真的是许久都不曾体会过了。
电影杀青,他本还打算找曹铖佑喝酒,或许约上郑希真一起也可以。但这个时间点,发生这些事,想想还是别了。
电话的那头,郑希真的情绪就大为不同,翻阅网络上众多公司的澄清申明后,她问前辈是怎么堵住悠悠众口的。
“什么都没说。”黄正珉理所当然。
有些人什么都不说是没公关。有些人,却把什么都不说当做公关方式的一种。
“越申明,越来劲,给回应才是给他们脸了。”
他们指的不是吃瓜群众,是躲在网络后面推波助澜的存在。而不回应,也是演员们的基本操作,只要没做伤天害理进监狱的事,他们,比如黄正珉,更倾向于装死。
舆论在乎的是当事人出来澄清吗?
不。
他们渴望大新闻。
只要当事人出来说些什么,无论是澄清,还是承认,这件事的热度就会被刷新成为连载电视剧。
反之,当事人潜水,没有动态,大众对单一事件的热情最多只能维持一周。
一周后,管你是忠武路三驾马车,还是顶级韩流明星,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失去兴趣。
望着舆论的废墟,郑希真心有余悸。
没有清理干净的战场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经纪人对女演员新买的房子不满意,从地理位置到安保措施,任何方面都不满足演员所必备的居住条件。
更别说知名度近期急剧上升后,郑希真已不大能出现在公共场所,住宅安全得不到保障,孙成义怎么想都无法不安宁。
郑希真知道她不能在叔叔阿姨身边久留,快则半年,长则一年,等到存货上映,到时候肯定要更换住所。
“我就呆到明年。”郑希真向公司保证。
犯愁的经纪人勉强答应。
朴旭骏安慰郑希真:“等我明年买栋大房子。”
明年怕是不行,大概还要个三四年,郑希真暗暗想,面上还是接下朴旭骏给她画的大饼。
携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才刚走进单元门口,迎面即擦过一人,上下的空间不小,那人却弯着腰,挨着墙走,有几分怪异。
朴旭骏拉住郑希真,让对方先走。
靠近的瞬间,抬头,双方视线交汇,再度低头,侧身。
没来由的,朴旭骏警铃大作,他松开郑希真的手,伸长手臂将她挡住,让她往后站,自己转身快步走出大门。
“等等。”他朝那人的背影喊。
听到有人叫他,那人的步伐反而加快,低头,按住头顶单薄的帽子,急步向前走,隐隐有逃跑的架势。
场面急转直下,改变就在瞬间,不知是哪方先开始跑动,随后的居民楼间变成双方的追逐战。
瘦削的男人没有常年健身的男演员体力足,不过两三秒,黑衣连帽衫男还没跑出转弯口,就脸朝地被紧紧压在身下,手臂被牢牢锁在身后。
“你干嘛?”男人发出沙哑的反抗,哀嚎得像条病狗。
朴旭骏没有回答他,直接去掏他的电子设备,微型摄像机暴露在空气里,扑腾的人便不再哀嚎。
“我才要问你要干什么,你是哪里的记者?说。”
如果是记者,或许还好说。
嫌疑人被关车里,等待郑希真经纪人到来的时间里,朴旭骏翻阅着存储卡里的照片,脸色越发低沉。
画面以郑希真为中心,不仅有她在剧组的照片,更有她和金绣贤,以及她和自己的。
朴旭骏觉得刺眼,照相机扔到后座,盯着“记者”看,眼神不善。
“记者先生”只在被抓之初稍显狼狈,车门焊死后就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气魄。
“哪的记者?”朴旭骏上下扫视对方的穿衣打扮,不由狐疑。
那人眼睛提溜一转,报出了一家名字:“D社。”
D社?
最近新崛起的狗仔窝。
孙成义来得很快,来时身边还带着个精神气十足的男人,遵循经纪人的想法,郑希真先被遣回家中,三男人上车,把这位“记者先生”团团包围住。
经纪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瘦小的记者被像犯人一样被人压住,而盯着他的,就是那位他不熟悉朴旭骏,他们之间虽没多少情谊,却也算见过,双方没有多做寒暄就直指主题。
“你是哪家的记者?”经纪人又问了一遍朴旭骏问过的话题。
“我刚才说过了。”
记者脾气还挺大,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孙成义的拳头高高扬起,做出虚晃的动作。记者紧张后退发现退无可退,软的不吃,硬的吃不吃?
“让你说你就说,废话什么。”
好歹学乖了:“D…D社。”
这次说得结结巴巴,不像开始那样底气足。
“哪个部门的。”经纪人继续问,他没有演员那么好忽悠。
记者开始缩头,也变得含含糊糊:“专门拍你们的部门。”
经纪人简直就要发笑,手指顶在记者头顶,回头去看朴旭骏递过的存储卡内容后,他拉门下车,车门重重关闭,引发的动静吓得“记者”一激灵。
下车的经纪人不知打给了谁,表情先是看不出意味,说了几句后,笑容变大。电话挂断,撇进车内,透过玻璃窗,车内的瘦弱男人眼神乱飘,仿佛在探究车外的动静。
车门再度被拉开,微凉的风灌进去,冷得哆嗦,却也没有孙成义给人的感觉寒冷。
“再给你次机会。”经纪人拿着手机的□□头又举起。
“记者先生”全身上下嘴最硬,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