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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后续2》(3 / 4)

人。

被骗了,也被钓了。

近乎本能的,男导演捕捉到不寻常,只是奇怪的感觉被更大,也更迫切的想法压下。

一周未见的女主角穿得普通,像随手捞一件就此出门。被晾了几天,也该着急了,不然也不会穿成这样,毫无准备就找到自己吧,虽是意料之外,可提前一段时间也不影响故事的推动。

导演自顾坐下,寒暄,点菜,然后只待合理的时机,勾手将齿轮转动。

如故事缔造者所想得那样,等待菜品上桌的间隙,女主角蹙眉,忧心忡忡。气氛被逐步推至命运的时刻,故事开始了。

男导演俯身:“你怎么了?”

女演员抬头:“我们剧组是不是要完蛋了?”

开始即卡住,眉峰微挑的男导演:“什么意思?”

为什么剧组会完蛋?“谁告诉你的?”

郑希真摆在台面上的双臂交叠着,指尖紧贴肌肤,她好像很为难。

“没人告诉我,但我看出来了,那家伙太可恶,就算你警告过他,他也敢当没听见,您就算再有钱,钱也不是从天上刮来的,我想应该负担不起全组重拍,他一定是吃准了这点骑到你头上去吧。”

莫名被人骑头上,还是被男人骑的男导演疑惑:“谁说剧组没钱了?”

谁又说他没钱了?

女主角的双眸担忧更深:“我们不是快拍完了吗,钱肯定不剩多少了吧,我是演员,大不了不拍了跑路,但是你怎么办呢,导演你可是要对全剧组负责的,所以我想就算你真的走投无路了,妥协了吃闷亏,组员们也都会理解你的,我也会理解你的。”

女主角如此善解人意,还擅长换位思考,被揣测向黑暗势力妥协,且暗暗吃了闷亏的导演有点胸闷,好笑到只能反问:“我什么时候妥协了?”

半点没被安慰到,反而像得到印证般,女主角变得愈发善解人意,纯真的大眼睛隐隐有水光闪烁:“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因为我是受害者,就认为帮助我是天经地义。我觉得世界上没有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你真的很困难,顶不住了,我也都能理解,不会因为你不帮我,就认为你对我不仁不义的!!”

说到最后,导演这个可怜的家伙已成为了此次事件中最大的怨种。被“体谅”的男导演笑得有点勉强,无法维持不如不笑,花了好半晌收拾好情绪,自我总结:“所以你觉得我是因为这点事就走投无路,对剧组不负责,被演员骑到头上还不敢做什么,对你不仁不义的窝囊导演?”

每一个形容词都要酝酿着才能说出口,最后跟上的人还盖了自己名字的戳。

“这也没办法,倒霉事发生在我们头上,我们得认。”郑希真低下头,宽慰得幽幽。

金荣华马上就要吐血抢着说:“怎么就没办法?”

“有什么办法?”女主角也快要流露出究极的怜悯神情。

伟大的故事缔造者被这样的表情砸晕,为什么和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他变成走投无路的人了,为什么变成了窝囊废,说好的英雄呢?

想说的全部被打乱,接下来的所有也都为挽回颜面而战,英雄急切想要为自己证明,一切都是很小很小的事:“别说只是快拍完了,就是这电影拍完了,开始剪片了办法也多得是。”

钱,他有很多很多。

剧本,在改了,他们的天没塌,剧组更不会玩蛋。

那种白菜一样随处可见的男主角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压到他头上去,给他点眼色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柔弱”少女塌掉的天顶住,少女的泪光在“男子汉”的自证中灰飞烟灭,英雄顿感自我的形象得到了挽回。

可被拯救的少女依旧没有露出他想要的情绪,它被另一种更为奇怪的,让人感到更为难堪的眼神所取代。

很难形容是怎样的眼神,大抵就是女人见到可爱,但受伤的小狗时的状态。而露出这样神情的,却是同样拥有狗狗眼的女人。

强者俯身弱者,弱者感恩强者是世界运行的既定法则。

可被柔弱的弱者,以怜爱弱者的眼神瞧着,世界上不存在能够忍受的男人,“强大”如男导演更无法忍受。

少女轻轻叹气,这抹忧愁给她本就梦幻的外表更添上别样的柔情:“我本来觉得自己很倒霉,现在看还是你更倒霉。我以前不大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喜欢遥远的人,明明就不存在啊,寄托于虚妄不是很可悲吗,注定是不存在也无法得到的。做为珍妮活着的这段时间我好像明白了,因为太美好了,美好到现实中无法寻找到,所以会更加渴望。这样美好的东西被那个人给毁了,那个人,也毁了想象中的美好。”

就算有足够的金钱可以力缆狂澜,被玷污,被毁掉的东西,终究是不再完美无缺的吧。

说话间,少女雪白而细小的手腕支起,很细,脆弱到无法支撑起任何有重量的东西。她的脸颊轻轻靠在掌心,而这样的脸上说出的话比巨石还要重,重到故事缔造者的故事都快被压出裂缝。

遥远,虚妄,可悲,不存在,现实没有…完美的女主角亲自否认了故事的合理性,也否认了自我的存在性。

幻灭…

男人想让她别说了。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剧组大危机解除,女主角的心情好上几分,压抑许久的主观能动性被挑起:“其实,有件事我欺骗了你。”

变得有些麻木的男导演让女主角有话直说。

“那你先答应要原谅我。”郑希真低垂着脸,眼睛却往上飘,绝对的心虚。

金导无力去揣摩她的真实情绪,只能顺着她话题引导的方向而去:“你说吧。”

“我那天撒谎了…”他没有摸到她。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

无法想象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当场给人难堪,又让一位演员,宁愿承担着职业生涯的风险。

郑演员郑重说:“视线。”

“视线?”

男人回以的质疑挑起女人尘封的愤慨,翻脸就在瞬间,柔情陡然改变为尖锐的质问:“你认为这没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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