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之后,小阿卓开始疑问迭迭。
“武松力气怎么这么大?是因为喝了酒吗?”
……
听了故事的小阿卓偎依在母亲苏茉兰身边,困意渐起。
“娘亲……”
“嗯?”苏茉兰温柔地拍着阿卓。
“父亲是不是一直待在天上,再也不回了?”
苏茉兰愣住。阿卓对于柳景瀚的印象已然模糊,好久不曾问起,不知今日怎么想起了。
“阿卓……想父亲了?”
阿卓眼皮下垂,声音低低的,“冬儿哥哥的父亲会抱起他攀大树。”
虽然有叔叔会带他玩,但是他们不是父亲,他没有会抱他攀大树的父亲。
看着儿子熟睡的稚嫩面孔,苏茉兰意兴沉沉,毫无睡意。
*
“三郎,怎么样,吃了这段时间的药,有没有起色?”
“母亲,您问儿子这问题合适吗?”
陈氏一噎,差点一个茶盏扔出去,立刻沉下脸色道,“我生了这么俊朗聪敏的儿子有……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有几家好姑娘,有意和柳府联姻,可是她儿子……还不行,娶别人不是害人吗,而且自己闹个好大没脸。
“劳烦您这么夸奖我,成亲生子不能急于一时。”
“还不急,你大哥就这么去了,你又不能成亲,你弟弟又小,难道这几年我们家就不添丁进口了?”
陈氏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算了,你就别难为三郎了,他也苦……”
一旁,大老爷柳况开了腔,儿子得了这病他心里不痛快,但是他儿子心里肯定更不痛快。
试问哪个男人愿意得这病,比伤胳膊伤腿痛苦万倍。
很“苦”的柳景明静静坐在一旁。
陈氏知道柳况说的话在理,撇撇嘴,没再抹泪了。
“大儿媳妇儿前些日子还提起了她妹妹,听她的意思,苏家想把她妹妹嫁进来。我可看不上他们家,寒门出身,终究是小家子气了。”陈氏语带嫌弃。
陈氏心道,要不是大儿子身有痼疾,她是不会挑苏家女做媳妇的。
如今来看,大儿媳妇也还不错吧。
听了陈氏的话,柳景明的眉头动了一下。
苏茉兰的妹妹?
柳景明居然想不起来是谁了。
……
回了房,柳景明脱去了外裳。
他坐在桌案旁,看到桌上放着一碗黑色粘稠的药汤。
柳景明一把将碗端了起来,把药汤都喂了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