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娜把头伏在罗宝忠的肩膀上,泣不成声的问:“宝哥,我们,我们,我们是在做梦吗?”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把罗宝忠的肩膀都淋湿了。
罗宝忠也是满脸泪水,激动的伸手,轻拍着赵敏娜的背心,泣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真的相见了。”赵敏娜却忽地松开罗宝忠,“啪啪!”扬手就给罗宝忠两个耳光。
打得罗宝忠的俊脸霎时间通红。
罗宝忠惊叫道:“娜妹,你?!你?你!”
双手捂脸,一脸的惊异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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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的客人,登时纷纷高叫起来:“哇!这女人怎么这么泼呀?天下间哪有女人当众打她的男人的呀?真不是东西!”
魏雪妍趁机也挥掌向石天雨扇去。
石天雨武功高,反应快,探手一抓,扣住了魏雪妍的手腕脉博,低声说道:“我哪里又错了?和你成亲之后,我也没有纳妾啊!”
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魏雪妍气呼呼的甩开了石天雨的手,却是作声不得。
确实也是,魏雪妍和石天雨成亲之前,石天雨的事关魏雪妍什么事呢?
但是,现在看着石天雨那么多妻妾,想到石天雨那么多妻妾,魏雪妍心里就不舒服,就会醋意弥漫,就想揍死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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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人家是两口子吵架,正常!”
“可这女的也太横了吧?要是换作老子如此当众出丑,准是一脚把这女的撩飞。”
“兄弟,人家有爱情,你没有啊!”
“什么情不情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破事吗?哪有这么复杂呀?”
“喂,说这些屁话干嘛?还是看看那俊小伙与那漂亮姑娘怎么回事吧?别挡我视线看戏!”
客人纷纷议论,都放下了碗筷,都口沫横溅起来。
赵敏娜却好像没有看到那些客人异样的眼神,也好像没有听到那些乌七八糟的议论,而是愤愤的怒骂道:“罗宝忠,你为何一直不来找我?为什么?你早就把我忘了吗?是不是?哼!你如此狼心狗肺,如此忘恩负义,你还有何颜面来见我?滚!滚啊!”
话是这么说,泪水却涌泉而出,忽而一下子扑到餐桌子上,呜呜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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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怎么啦?”
“诶,女人心,海底针,闹不懂!”
“看懂就别看了,滚蛋!别烦老子看戏!”
满大堂的客人,甚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相互对视着。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盈满了诧异和古怪的神情。
罗宝忠流着泪水,轻轻地走到赵敏娜身旁,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哽咽的说道:“娜妹,你可知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相思似怨海,我在苦海深渊里,一直都是无法自拔。”
赵敏娜仰起满是泪水的脸,朦朦胧胧的望着罗宝忠。
罗宝忠滴着泪水,又哽咽的说道:“娜妹,咱们俩分开的这五年里,我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你,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每天早上醒来,我的枕头都是湿湿的。每次想你,我都会发疯,我都要拔下弯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一刀,只有手臂痛了,我才会清醒,我每天都祈盼能够早日找到你。”
说罢,忽然撕下左臂的衣袖,大声叫道:“娜妹,你看!”
其左臂果然全是刀痕,在相思海里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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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满店的客人都惊叫地站了起来,随即又“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不少客人的脸上,倾刻间都盈满了泪水。
那是被罗宝忠对赵敏娜的重情重义所感动的泪水。
登时,大厅里轰动起来了,有人使劲鼓掌,有人高声喝彩。
每个人都是哽咽着,鼻子都在发酸。
赵敏娜惊叫道:“宝哥,你?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蓦然一把抓起罗宝忠的左臂,又用纤手轻轻的抚摸着罗宝忠左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赵敏娜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晶莹的滴落在心上人的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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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罗宝忠少年英雄,但是,感情专一。
面对诸多少女多情的目光,他心里却始终装着赵敏娜这个相貌并不是很出众的姑娘。
今天,他终于与分隔多年的心上人紧紧相拥,团聚了。
不知道赵敏娜的父亲赵铁山知道此事后,会有何想法?
因为赵铁山一心要将赵敏娜卖一个好价钱,可不甘心将赵敏娜嫁给罗宝忠这么一个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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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魏雪妍、何仙姑、菊萍都被罗宝忠对赵敏娜的深情感动的直掉眼泪。
魏雪妍又伸手拧住石天雨耳朵,怒骂道:“你看看人家罗宝忠,是怎么对待感情的?哼!”
石天雨笑道:“我原本就长得一副佛像,你再拧我耳朵,我就变成大耳贼了。”
呵呵!魏雪妍无奈一笑,松开了石天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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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娜缓缓抱起罗宝忠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的香着罗宝忠的伤痕,轻轻的舔他的伤痕,用俏脸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痕。
这些伤痕是罗宝忠便对赵敏娜刻骨相思的见证。
罗宝忠在过去的五年,每天晚上都用刀划在他自己的手臂上,用伤痛来减轻对赵敏娜的相思。
他每划他自己手臂一刀,也是划在赵敏娜的心房上。
心上人对自己的爱,原来真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倾刻间,赵敏娜的心被罗宝忠的深情深深的震憾了。
看着罗宝忠手臂上的刀痕,赵敏娜的心又怎么能不疼呢?
霎时间,赵敏娜的泪水,哗啦啦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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