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的日子。
生命弥留之际的朱翊钧忽然回光返照,手臂动了一下,艰难地侧身说:“盈雅,盈雅,朕的乖孙女,朕想您,想您!”
合了很多天的眼睛,又倏然睁开,浊泪横流,又艰难地问:“您的父亲呢?福王呢?”
听到这句话,朱常洛手抚剑柄,真想拔剑而出,一剑砍了朱翊钧。
这都什么时候了,父皇竟然还惦记那头三百多斤重的猪!
朱常洛真想大吼大叫:凭什么?你这老不死,为什么终生只疼爱那头三百多斤重的猪?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吗?我整天在此服侍你,你都没有关问过我一句。
不过,尽管气到心肺都要炸裂,但是,忍耐这门神功被朱常洛修炼的出神入化。
朱常洛还是忍住了。
不过,魏雪妍注意到朱常洛的牙齿作响,应该是气到上下牙齿在打架。
但是,魏雪妍也不惧,心里明白,朱常洛既没有统兵征战沙场的考炼,也没有协助皇帝治理朝局的阅历,更没有苦读经书的学识修养,甚至几乎未出过皇城,又长期受到皇帝的冷落,心情压抑,寂寞寡欢,无所事事,即便是当上皇帝之后,也不会拿福王怎么样的。
所以,现在最淡定的还是魏雪妍,静观其变。
她跟着朱盈雅,长期研究朝局,颇通颇懂朝局。
朱常洛随即低声吩咐太监,即刻去传杨涟、左光斗和王安,准备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