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熟悉的身影。
那对熟悉的身影,便是两年前收留她和石天雨的老汉夫妇。
他们柱着拐杖,正颤巍巍地站在三十余丈远的地方看着她与石天雨发呆。
魏雪妍心里暗道:这老汉夫妇装得还挺像的!明明会武功,而且乃是高武之人,却一副颤巍巍的样子。好,你装我也装,看谁装得像?
魏雪妍随即朝他们走去,并且关切地问:“老人家,您们为何会在此地?”
石天雨顺着魏雪妍的声音望去。
这才看到了那对老汉夫妇,便举起衣袖,抹抹泪水,也走上前去。
那老汉颤声地结结巴巴的说:“老夫,老夫到镇上买点盐油,岂料在此看到了贼人抢劫。唉,世道这么乱,老夫不去小镇了。”拉着老妇的手便回身而去。
石天雨想起他们曾收留过自己与魏雪妍的恩德,便抹拭泪水,连叫几声:“老人家,老人家!”
但他们却不应答,还加快脚步走了。
这对老夫妇原本不是住在这里的,怎么会跑数百里路到附近的这个小镇上来买盐油?
魏雪妍心里冷冷发笑,也不道破,低声对石天雨说:“老人家受惊了,咱们走吧!”
石天雨冷冷地说:“还跟您走?我可能会死得更快。”
魏雪妍一怔,讪笑两声,柔声说:“呵呵,您别误会。世道不平,我孤身上路,如遇到麻烦事,可没人相助。咱俩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嘛!再说,咱俩都是一起去四川移宫救人的,算是盟友。别生气了,好吗?”
听着魏大美人如此温情受用、连捧带激的话语,石天雨的心软下来了,便点了点头。
魏雪妍朝他一笑,便转身上马。
石天雨见她上马,便四下张望找马,又喃喃地说:“咦,我的马呢?”
因为刚才打斗,把那些马匹都吓跑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而原本负责保护马匹的嘟嘟忽然尿急,闪身一边拉尿。
哆哆自然也跟着嘟嘟走。
如此,就眨眼间,石天雨的马受惊吓跑掉了。
而魏雪妍的追风宝马,会自动的到回来找魏雪妍的。
现在,四下里哪里还有马匹?
石天雨不见有马匹,便望向魏雪妍。
魏雪妍却朝石天雨摆摆手说:“您走路吧,男女授受不亲。”
石天雨给她气得语无伦次地反问:“这?”
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魏雪妍会来这一招的。
这回轮到魏雪妍笑嘻嘻地说:“石天雨,如果您想与我同乘一马的话,那就不必与我同行了。”
石天雨气得脸色发青,悻悻地说:“我又不是没走过路。”
无论如何,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美若天仙的魏雪妍。
“哼”了一声,抱起“哆哆”,走在了前面。
嘟嘟急忙朝石天雨追去。
魏雪妍心里乐了一会,又是一阵气苦,心道:石天雨,看您倔强到什么时候?
哦,对了,路上还有小镇,他一样可以买马的,我根本气不了他。
他们俩一人在前走路,一人在后策马,一路无言。
天色已暗,星月升空。
石天雨和魏雪妍来到一处小镇,选择入住“温馨”客栈。
魏雪妍让掌柜开了两间上房。
又吩咐店小二准备饭菜,稍后分送两人房中,便掏出一锭银子。
石天雨哈哈一笑说:“还是我来请客吧,赚钱是男人的事,女人只负责美貌如。”
抢先甩出一锭银子,指着魏雪妍,对掌柜说:“掌柜的,我们两人所有食宿费用,我包了。这位公子想要什么,您只管给她送去。”
掌柜和店小二惊呆了,想不到石天雨如此阔气大气。
魏雪妍心想这小子倒是挺大方的,难道他已经挖出了明教的宝藏?
他的父亲石雄挺穷的。
怎么石天雨会这么有钱呢?
魏雪妍也不抢着付账,先随掌柜上楼去了。
店小二看魏雪妍上楼去,这才回过神来对石天雨说:“公子,这锭银太大,等掌柜下楼来再给您找兑碎银,您坐会。”
石天雨也不急,就站在柜台前,等候掌柜找回银子。
不一会,掌柜回到柜台,找回碎银,递与石天雨说:“公子,找您银子。”
石天雨接过银子,又指着这个有些委琐的老头的鼻子说:“记得待会要上些上好的好菜来。”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说:“遵命。请公子爷随小二上楼吧。”
石天雨领着嘟嘟和哆哆,随即随店小二上楼,入住自己的上房。
石天雨刚上楼去。
一楼大厅里的食客全变脸了。
有一人走到柜台前问掌柜的:“司徒掌门,您觉得这个石天雨是不是天下武盟通缉的那个石天雨?有八九个月没见过这小子,这小子长高了,相貌有些变化,一时间不敢确认呀!”
当年,石天雨出事的时候,才十五岁。
现在,历经战火和血水洗礼的石天雨已经十七岁。
两年多过去,身材和相貌自然会发生一些变化。
此人一问,又有几个食客来到了柜台前,异口同声地问:“他真是改名换姓叫作楚风的那个石天雨吗?”原来这处客栈里的掌柜、店小二、食客都是江湖中人。
因为石天雨、吕氏兄妹、魏雪妍和铁扇帮的一场血战,被武林一些门派的探子瞧见了,探获了。这些江湖中人随即闻风而动,在这处小镇租下这间客栈设伏,等着石天雨和魏雪妍落网。
因为这是石天雨南下四川移宫营救朱盈雅的必经之路。
乔扮成掌柜的是司徒昶。
首先到柜台来相问的食客是梁木。
其他小二、食客,则是游志、陈列、龙卷风等人。
司徒昶不敢确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