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扶起了傅瑛,又蓦然抱着傅瑛。
父女俩抱头痛哭。
群雄瞬间也是泪湿衣衫,天意弄人啊!
世事难料啊!
但盼薛临能如傅瑛一般,真心待我们。
群雄感慨万千,却不敢再往下想。
薛临哭了一会,便分开傅瑛,见女儿哭成了泪人,便抹抹泪水,又用衣袖为傅瑛拭泪,劝说几句:“乖女,好啦!今天,老夫终于见到阳光了。好,好啊!老夫陪你们再闯江湖。老夫的弓箭已经多年不用了。那可是五百石的硬弓啊。”
忽然跑进山洞里,拿出一张弓和一个箭壶出来。
石天雨抹泪,接过弓箭,取箭一枝,张弓搭箭。
弓如满月,箭如流星。
“嗖!”
那箭百步穿杨,连穿三十余株大树,方才跌落在地上。
“好箭法!”
“厉害!”
“不愧是我们的教主!”
群雄和傅瑛均是拍手叫好,连声称赞。
石天雨放下弓箭,骤然下跪于薛临跟前,说道:“岳父在上,小婿给您磕头了。”
说罢,不待薛临反应过来,便给薛临磕了三个响头。
薛临扶起石天雨,望着他红肿的额头,甚是怜悯地说道:“哎哟,教,教主,贤,贤婿,不要,别把头给磕破了,难看。”
石天雨侧身之时,却看到傅瑛泪中泛笑,满脸喜气,红晕一圈一圈的,娇艳无比。
傅瑛是亲人相认,又得夫如此,人生别无所求了。
“师父,有山兔!”
此时,几名壮汉打猎回来,远远大喊大叫,均是举起了山兔和狐狸。
薛临抹抹老泪,颤声指令几名弟子去做饭:“好!快去做饭,吃饱饭,我们一起上路。”
“好呐!”
众弟子赶紧跑进厨房去了。
傅瑛说道:“我也去帮忙!”
便跑去帮忙做饭了。
虽然父女相认,但是,傅瑛想起龚平和傅雄暗中下毒,欲要毒杀石天雨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石天雨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傅瑛得保护好石天雨的安全。
薛临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石天雨心念一动,说道:“岳父,请坐。”
说罢,便首先落坐。
薛临拿来水壶,用竹筒盛水,自己先喝一口,然后递与石天雨。
那样子,气呼呼的。
因为怕石天雨怀疑水里是不是有毒?
石天雨接过,喝了一口水,放下竹筒,说道:“岳父,别怪傅瑛,哦,应该叫薛瑛了。”
薛临感触地说道:“就叫傅瑛吧。毕竟是傅雄养大她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啊!”
石天雨又不解地问:“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没和傅雄、龚平联络吗?您和龚平住的很近啊!而且,傅雄每次押镖,路过附近,都会到龚平那里相聚一次。”
薛临感慨地说道:“贤婿啊,且听老夫给你说说详情。”
随即,他道出了往事。
这么多年来,老夫有偷偷的去瞧过她们一家子的。
傅雄夫妇以及雁门镖局的人都对傅瑛甚是疼爱。
傅雄每次出门押镖,都带上傅瑛。
只可惜,傅雄一直为财所迷,被人利用。
五义帮被灭。
老夫伤好之后,暗中调查,发现原来是傅雄被梅仲秋策反。
他们二人串通,敝帮才有此劫啊!
但是,当时,老夫已将女儿送给他抚养多年了。
老夫多次想去相认,可老夫没有傅雄的财势。
想想女儿是傅雄养大的,又有好生活,还生活在城里,故此忍住了。
还是让女儿在城里生活的好,能念书,能习武,能弹琴,能歌舞。
老夫期望瑛儿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
贤婿,伱想想,这山村荒野,谁能给她好生活呀?
靠打猎为生,也就是我们这些无能的臭男人过的小日子,虚度光阴而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将来,你们有孩子了,会懂的。
老夫所处的地方,还是龚平为我所找。
但是,龚平仍然干着盗墓的龌龊事。
这刨别人家祖坟的缺德事,老夫不参与,为此与他翻脸。
龚平也知道老夫瞧不起他。
所以,渐渐的,龚平便与老夫断了往来。
每次傅雄押镖路过,与龚平聚聚。
老夫也有去偷看,偷看瑛儿天真可爱,老夫心慰亦难过。
每次偷看之后,老夫都会患病。
患的是心病呀!
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可老夫的女儿却是他人抚养成人的。
贤婿,你中毒出事那天,老夫也有去偷看过。
本来,老夫也将出手相救。
但是,你忽然醒来,让老夫十分欣慰。
而瑛儿钟情于你,老夫也是百感交集。
但是,你当时忽略了一人。
此人的江湖外号是“百变狐狸”,名叫万小松,乃是当今兵部侍郎万元康之侄,轻功甚好,善易容,世人少有能与之匹敌的。
龚平派弟子引开你的狼犬,其弟子却被万小松所杀。
否则,以你那条狼犬的脚力和速度,龚平弟子岂能逃脱?
那是万小松熟知傅雄和龚平的奸计之后,故意乔扮成龚平弟子。
其外号是“百变狐狸”,乔装易容,无人能比。
也是这个万小松装死,然后趁你不备,把傅忠劫走,交与巴图银萍了。
傅雄之妻傅氏,也是万小松所劫,交与巴图银萍的。
此事肯定有阴谋。
石天雨听得惊心动魄。
颤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