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微现笑容。
洪白虎不声不响,随手一掷,围观的人全都变色。
唱摊的叫道:“六红四,全色!”全色最大。
洪白虎笑道:“你叫不来,我不叫它反而来,好,这一口就赌四十万了!”
肖冲的脸色更是难看,头筋红胀,说道:“这回,你先掷!”
洪白虎冷笑地说道:“好,爷便先掷!”
便双手合抱,将骰子在掌心一摇,掷入碗中,顿时鸦雀无声。
肖冲脸色如土。
过了一会,只听得唱摊的颤声唱道:“六个六,十八点兼全色,通杀!”
按照掷骰子的规矩,掷到十八点或全色那是不能再赶的了。
静了一阵,全场哗然。
人人心中奇怪之极,何以洪白虎手气如此之“顺”呢?
石天雨远观手势,看出了其中破绽。
通过一双黄金瞳,也能看到骰子在里面的滚动情况。
原来,暗器功夫极好的人,手力可以操纵自如,能把任何东西掷到任何方位,手掷出全色或十八点都不稀奇,只是这种上乘功夫,一般的旁观的人肯定看不懂。
但是,肖冲是绝对懂的,只是内功不如人家,动劲之巧也不如人家。
总而言之,技不如人。
大家都是江湖上叫得响字号的人,输了便得认输。
对于肖冲来说,何况那骰子又是自己的,更不能说人做弄手脚。
肖冲虽然心痛如割,但是,也只得苦笑地说道:“姓杨的,这十二箱白银全是你们的了。”
杨帮主说道:“好,算你大方,今天饶过你。来人呀,搬箱子。”
石天雨道:“且慢,公子爷也要来赌一赌!”
刚才观赌,已知自己的武功高过在场的人。
此时是有恃无恐,越众而出。
春风送暖,鸟语香。
杨帮主一看,眼睛一亮。
只见一介书生从人丛中缓缓走出,自己刚才全神注意赌场,竟然不知石天雨是什么时候来的!
洪白虎冷嘲热讽地问道:“小子,你是哪个帮会的?哪个门派的?你有银子吗?”
石天雨反讥一顿,大声说道:“少爷是杀龟帮的,就以少爷项上人头赌这二十箱白银。”
口气极其猖狂。
又回头对肖冲说道:“肖帮主,这里是你地盘,少爷若是赢了,送你十万两银子。”
肖冲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敢当!不敢要!”
杨帮主给石天雨激恼了,喝令洪白虎马上与石天雨开赌,气道:“姥姥的,这死疯子,赌就赌。他若输了,待会就将他大卸八块。”
“砰!”崔铎和几个皇孙公子吓得坐倒在地上。
没想到石天雨竟然是拿命去赌的,这太危险了。
姥姥的,以后不跟石天雨玩了。
他们几个吓得连忙滚爬而去。
再也不等石天雨下山了。
“原来是刚出道的兔崽子。哈哈!”
林子里的人都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
石天雨却比他们笑得更响,又说道:“换过一副骰子来!”
管摊的下手连忙换过一副骰子。
石天雨拿起骰子掂了一下重量,便说道:“少爷不占你这个老乌龟的便宜,免得你输了不服气,你先掷吧!”
杨帮主和洪白虎一行,给石天雨气的哇哇直叫。
洪白虎接过骰子,掂了一掂,感觉似乎稍微轻了一点,也不在意,双手一搓,掷入碗中。
只见碗中先现出三粒六点的骰子,其他三粒尚在滚动,片刻之间,又有两粒骰子现出六点,接着那最后一粒骰子又现出六点,却忽然转动一下,定在碗中,现出五点。
唱摊的唱道:“二六一五十七点,大!”
洪白虎便笑道:“十七点便十七点,你赶吧!”
心里乐滋滋的。
又心道:小兔崽子,你想与爷斗?回家找你娘去换尿裤吧。
石天雨将骰子一抛,又接在手中,笑道:“十七点算个什么?”
两眼望天,瞧也不瞧便一把掷出,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得唱摊的唱道:“双四两五又双六,四五六全杀!”
杨帮主和洪白虎二人大惊失色。
原来,石天雨已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在一掂一搓之间,已暗运内家真力,将骰子的骨质震得松软。
这种上乘的内功,必须运用得恰到好处。
劲力稍大会把骰子震裂,劲力稍轻又不见成效。
所以,连杨帮主和洪白虎也着了道儿,不知骰子已经变质,仍是用刚才掷“全色”的一样力道,所以想掷十八点却只掷了个十七点来!
石天雨胜了一场,若无其事,淡淡说道:“海龟帮的,还不快滚开?”
杨帮主拔刀一横,声嘶力竭地吼道:“姥姥的,你这死狗崽,肯定作假,不算数!”
石天雨哈哈一笑,说道:“不算是吧?是不是想打架?一把定输赢,那可是你说的。你说话不算数?那行!来吧,开打吧!”
众帮匪闻言,如傻了一般。
因为石天雨有恃无恐,反而吓着他们了。
杨帮主见林中哑口无声,看看崔铎他们刚才吓跑了,便不惧石天雨,大声喝令手下围攻石天雨。数名汉子提刀过来,围向石天雨。
石天雨大声说道:“赌场上的规矩是愿赌服输!尔等如此不讲信用,往后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呀?”杨帮主握刀指着石天雨,冷笑道:“爷有刀,爷说了算!”
便一刀劈向石天雨。
石天雨仰头又双足一点,身子斜飞而起,凌空旋转身子,呼呼几掌拍去。
几把火焰刀将刚才围成一团的帮匪的脖子削断或是拦腰斩断。
残尸脑颅瞬间着火,血水瞬间被高温蒸发。
所剩下的众帮匪吓得转身就跑。
石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