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身为宫廷侍卫,自然也不敢乱来。
便缓和语气地说道:“田大人,刘夫人只是熊大人的义女,盼你能放她一马。”
田尔耕见状,却得寸进尺地说道:“石天雨,你押运银粮到山海关,至今不回朝廷交差,你还是小心你的脑袋吧。哼,田某就算死在你的刀下,也会先杀这小娘皮垫底。”
安儿怒目而视田尔耕,拔刀在手,又对石天雨说道:“石天雨,你疯了,还不赶快用御赐宝刀斩了田尔耕这狗贼!”
不懂朝廷规矩,不明朝纲,也不懂得谠争之事。
以为石天雨一刀劈了田尔耕,便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但世事没那么简单。
田尔耕背靠的大树是魏忠贤。
而魏忠贤是朱由校手中的最重要的棋子。
若是让朱由校在魏忠贤与石天雨之间来选择,朱由校必定会选择魏忠贤。
毕竟,现在的石天雨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吏,还算不上什么官员。
在京都的官场,像这种六品的小吏,就是一只蚂蚁。
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哎呀!”
此时,张馨又惨叫一声,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却是田尔耕又用刀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
田尔耕狞笑一声,对安儿说道:“小泼皮,你骂一句,老子就划她一刀。骂呀!哈哈!”
刘森握剑扬指田尔耕,怒骂道:“田尔耕,老子与你拼了!”
谢文横刀一拦,低声说道:“有石天雨在,别急。他会有办法的。”
安儿急急收刀而退,惶恐不安地对张馨说道:“嫂子,对不起!”
石天雨生怕田尔耕会伤害张馨,眼珠一转,急急提出以刀换人,说道:“田大人,小吏的人头不用你担心。这样吧,魏公公很不喜欢小吏拿着这把宝刀,小吏就以这柄宝刀,换取刘夫人一命,如何?”说罢,收刀入鞘,双手奉上。
若能以刀换人成功,真是一举两得。
一是救回了人质。
二是扔掉了这把宝刀,免得将来那些武林中人以此刀为借口,继续围杀他,追杀他,暗杀他。
因为这把宝刀,原本就是魏雪妍让朱由校赐予石天雨的。
好让石天雨继续作为魏雪妍的鱼饵,让武林中人继续围杀暗杀追杀石天雨。
也达到魏雪妍混水摸鱼,诛杀江湖匪帮的目的。
田尔耕仰天大笑,好不得意地说道:“哈哈!来人,取刀过来。”
却怕有诈,急急吩咐亲信先过去拿刀。
心想:如果能替亲爹拿到此刀,那自己又将会官升一级。
刘森大急,侧闪过来,急劝石天雨:“兄弟,这可是御赐宝刀,尚方宝刀,千万别丢失,不然,你无法向万岁爷交代。”
生怕石天雨失去此刀,往后难保人头。
而且,田尔耕也说石天雨押运银粮到山海关而没有回朝廷复命。
谢文也急急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名锦衣卫已经从石天雨手中拿过宝刀,退回到田尔耕身前。
群雄对石天雨大为感激。
为救张馨,石天雨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
石天雨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救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做到合情合理合法,便说道:“田大人,石某说话算话,已经献出宝刀,请你守信用,放人吧。”
田尔耕却玩耍石天雨一番,掷钢刀一地,从一名锦衣卫手中拔出了鸿鸣宝刀,说道:“石天雨,这刀可是你自己献出来的,本官可没有说过要放人。”
安儿气得心肺要炸裂,愤然怒骂:“田尔耕,出尔反尔,你真不是人。”
刘森顿时浑身冷汗渗汗,握剑指着田尔耕,骂道:“田尔耕,你若不放人,刘某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让你活着回京都。”
石天雨倒是淡定,先礼后兵,怒骂一声:“田尔耕,石某再问你一次,放不放人?”
蓦然双掌一错。
顿时,中军大堂气温骤升。
那些锦衣卫以及群雄,还有众将士,顿时浑身发热发烫,热汗如雨。
那些百姓热的受不了,赶紧滚爬而去。
田尔耕笑声立停,有些害怕了。
也不是人生首次与石天雨交锋。
两人算是老对手了。
田尔耕知道石天雨武功盖世。
石天雨真要发蛮起来,田尔耕的命是保不住的。
石天雨又怒喝一声:“田尔耕,虽然你持宝刀在手,但你想想,金兵千军万马也拦不住石某,凭你三十余人,就能从石某掌下逃生吗?你现在可是骗取御赐宝刀,那可是死罪!哼!魏忠贤也保不住你。我再问你一句,放不放人?不然,我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也要取你狗命。”
“哼!”田尔耕真怕了,急急放开张馨。
石天雨探手虚空一抓,又将鸿鸣宝刀抓回到自己手中。
原本是不想要这把宝刀了。
但是,刚才被田尔耕玩耍了一把。
石天雨少年气盛,也玩耍田尔耕一把,使用擒龙功,夺回了这把宝刀。
就不给田尔耕,反正已经救回了人质。
接着,又虚空一抓,将徐缓也抓回到自己的身前。
田尔耕转身怒指石天雨,骂道:“石天雨,你这狗贼耍滑头,竟然欺骗本官,快把宝刀还给本官。”一群锦衣卫旋即扑向张馨。
石天雨冷笑说:“谁不怕人头落地的,尽管放马过来。”
说罢,拔刀一削,便削断了徐缓身上的绳子。
一群锦衣卫又吓得纷纷后退。
田尔耕此时倒是害怕被石天雨一刀宰了,便挥挥手,领着一群锦衣卫悻悻而去。
刘森与张馨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寒风阵阵,呼啸而过。
中军堂里的一些将士,纷纷离去。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将宝刀扔回到系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