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呢?他怎么办呀?”
蓦然想起彭金石已经为此事晕倒,登时又手足无措。
唐美玲冷然的打断母亲的话:“娘,你别打茬。”
眼如利剪般地紧盯着石天雨的眼神。
姚路阳呆若木鸡。
姚潮海如中邪一般,木立一边。
唐玉林瞠目结舌,心头甚是矛盾: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爱徒彭金石,一边是英俊而且已经为官的石天雨。
在爱徒彭金石与石天雨之间如何取舍是好?
风送花香,春雨飘洒。
石天雨面对川中首富之女唐美玲的再三质问,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七名歌姬,我在你离开石府后,便已经辞掉了她们。”但是,心里好生为难,知道自己不可能无情对待安儿,而且安儿相伴自己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
更重要的是,安儿已经有了身孕。
唐美玲却步步紧逼,看到石天雨不敢提安儿之事,更是心头醋起,又喝问一句:“说下去呀,还有两个条件,说呀!”
石天雨在唐美玲的目光的逼视下,想避难就易,急急转移话题,说道:“玲儿,我此时还是江湖中人眼中的石魔,在我洗涮这个耻辱、脱离江湖风险之后,我一定风光娶你。”
唐美玲既是辽东倔妹,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仍然步步紧逼,眼光有些冒火了,吼道:“第二个条件呢?”
石天雨甚是为难,急说实话,也找借口。
遂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安儿相伴我在辽东浴血奋战。”
“哼!”唐美玲看穿石天雨的心思,心头好疼,醋意更大,蓦然甩手就给石天雨一记耳光,哭出声来,转身就跑。
“玲儿!”石天雨伸手捂着脸,甚是凄楚,欲追唐美玲,但是,双腿不听使唤。
玥儿拨开贺兰敏月的手,吼道:“唐美玲,你这个臭娘皮,你敢欺负我哥哥,我揍死你。”
贺兰敏月急急疾手点了玥儿的“灵台穴”,玥儿瘫倒在她怀中,再也不能吭声了。
唐玉林见爱女失声而哭,不由心头火起,对石天雨大吼一声:“姓石的,滚出去,我们姚家可不是贱民。”
遂下令逐客。
宋子青闻声而出,走到石天雨身边。
“你留下,陪好彭兄。”
石天雨心头难过,身子摇晃了一下,强忍着泪水,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轰隆隆!”半空惊雷乍响。
天地间,骤然黑暗下来。
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
石天雨走出姚府,艰难地钻进马车。
唐玉林心头气苦,又朝宋子青吼了一句:“你也滚出去!”。
宋子青满脸涨红,却谨记着石天雨的话,朝唐玉林欠欠身,说道:“伯母,小侄可是彭兄弟的好兄弟。”急急转身去彭金石房中了。
无论如何,就算是耍赖,也得留在姚府里,执行好石天雨交给他的任务。
唐美玲泪眼朦胧地看着石天雨钻进马车里,这才从大柱子背后闪身而出。
掩脸回房,蒙被大哭。
“玲儿!”唐玉林喊了一声,急急跑进唐美玲的房中,掀开被子,扶起唐美玲,劝慰唐美玲。
“砰!啪啪!”
姚路阳既尴尬又难过,心头苦闷,气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不时踢的桌椅东倒西歪。
姚潮海想到同父异母的妹子被石天雨伤害,气呼呼的走到姚路阳跟前献策,说道:“爹,不如联络江湖中人来川,做掉石魔?反正江湖中人也恨他要死。”。
姚路阳正气在心头,闻言朝姚潮海大吼一声:“你想你妹妹守生寡呀?你想独霸家产呀?”
姚潮海闻言,真是心头气苦。
反而语无伦次,双手乱搓,满脸涨红。
此时,彭金石醒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宋子青急急劝慰彭金石,说道:“兄弟,这是一场误会。”
话是如此,却不了解石天雨与唐美玲是如何认识并相爱的。
彭金石心里痛苦万分,愤然推开宋子青,骂道:“什么误会?姓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滚开呀!我不想看到你。”
宋子青正直,不会绕弯子。
但是,仍然耐心劝说:“兄弟,愚兄并不知道石大人与令师妹是如何相识的?但愚兄看的出来,令师妹已经对石大人有情意,而石大人也对她用情很深。你先冷静一下。”
彭金石流着泪水,咆哮如雷的怒骂宋子青:“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傻的呀?你没听出来呀?那石魔已经霸占玲儿了。你让我这辈子怎么活?换作是你,你能冷静下来吗?滚!滚开呀!”
宋子青涨红着脸,好心遭雷劈,不由甚是愤怒,也吼了一句:“彭兄弟,令师妹也爱石大人,你没听出来吗?那怎么能说是霸占呢?”
彭金石脑海里掠过刚才石天雨与唐美玲相视对话的情景,登时如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床榻上,哇哇大哭。
“唉!”宋子青连声长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彭金石好。
“金石!”姚路阳闻声进来,扶起彭金石。
“师父!”彭金石像小孩一样,扑入到姚路阳的怀中,仍然是哇哇痛哭。
姚路阳扶起彭金石,举起衣袖,为彭金石拭泪,劝导说:“孩子,你师妹可能是与你失散之后,与姓石的认识的。唉,为师也想不通,你师妹往常在辽东对你多好呀!”
却又仰天长叹。
姚潮海进来,说道:“姓石的可能是看中了咱们家的财富,甜言蜜语哄到妹子的。”
顺着刚才唐美玲讲过的话,妄猜一通。
宋子青处事公正,立时反驳,说道:“姚公子,这话是刚才令妹讲的气话,你可不能当真。
石大人现在才知道令妹是川中首富之女。
而且,石大人少年英雄,贵为朝廷命官,岂会贪图你们那点家产?
石大人也是出身名门世家,本身也是很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