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宴散。
石天雨回府,更衣沐浴,上床就睡。
张慧却怕石天雨中毒或有事,整晚紧张地守在石天雨的床沿前。
不一会,也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繁星点点,夜风怡人。
大街上,鼓更敲响了。
石天雨睡醒过来,叫醒张慧,让张慧回房去休息。
张慧见石天雨神采飞扬,又伸手给石天雨把把脉,感觉石天雨脉象平稳,再伸手翻翻石天雨的眼皮,发现石天雨的眼睛也无事,这才敢回自己的房里安寝。
石天雨便拿着一本书来看,等待时机,潜往戴府,和戴如意睡在一起。
虽然没办婚礼,但是,和戴如意也是新婚。
新婚蜜月期,石天雨天天晚上都想和戴如意睡在一起,做最快乐的事。
弯月时隐时显。
晚宴后,向来香护送戴坤回府,又破口大骂石天雨:“格老子的,石狗崽这么善饮!弄得本官偷偷如厕好几次,吐了三次。格老子的,本官现在饿啊!吃的东西,全吐出去了。”
戴坤感慨的说道:“好在你们没下毒呀!石天雨在宴席上当众拍王朝马屁,临时又与王朝掉换位子,石天雨这狗杂碎多聪明呀,要不然,咱们真的要惹大祸了。”
虽然身体也醉,但是,脑子还算清醒。
邬正道连忙翘指称赞戴坤,躬身说道:“对!还是戴大人高明,还是戴大人富有远见。”
香闺里的戴如意闻言,一颗提到嗓门的心石这才放下,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戴坤说道:“路海明儿就要回来了,你们等着看石狗崽的好戏吧。这一本也许不能参倒石狗崽,但是,吕大人的心头肯定会不快的,好了,你们回府安歇吧。”
醉熏熏的,想休息了,急给向来香、邬正道二人一颗定心丸吃,好尽快打发他们走开。
向来香和邬正道闻言,确实心定了,便异口同声的说道:“戴大人晚安!下官告辞。”
躬身告退,相互搀扶着离开戴府了。
戴如意心道:石郎没惹涪城府衙任何人呀,父亲却还要害石郎,这是什么心态呀?真坏!
偷听到父亲的话,心头真是一阵气苦。
继而,戴如意又心想:路海就要回来了,他代表父亲去成都,去布司府,和吕源谈了提亲之事,吕氏什么时候来迎亲呀?我该怎么办呀?我现在已经是石天雨的女人,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呢?
心头阵阵难过,生怕自己与石天雨从此劳燕分飞。
独坐床沿,既是为终身大事烦心,又盼石天雨能深夜潜来相聚。
刚刚成为少妇,也很向往和石天雨做最快乐的事情。
“当当!”
“小心烛火,严防盗匪!”
更鼓一敲。
戴如意心头一震,心道:石郎可能喝醉了?这么晚了,他可能睡着了。
但是,他明儿要走,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他一面。
戴如意思忖至此,终于下定决心,提剑飞出戴府,沿着屋顶奔往石府而去。
奇了?怪了!
石府还有灯光?
难道石天雨没有醉吗?
难道石天雨真与他的俏丫鬟张慧在鬼混吗?
戴如意飞上石府,透过瓦缝一看。
石府大厅竟然还亮着灯光。
石天雨在干什么?
戴如意既好奇又担心,纤足一点,无声飞掠而过,又一个“金鸡倒立”,双足勾住屋檐,探头往石府大厅里偷看。
但见大厅里坐着一人,手捧书本,正傍着火光看书。
石天雨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真的是好学上进吗?
戴如意就这么一滴沽,已经被石天雨发觉了。
石天雨放下书本,起身望向屋檐,笑道:“意儿,下来吧!”
戴如意急飞身而下,却是一脸的怒容,骂道:“哼!你倒悠闲!我却为你担心死了。”
石天雨笑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意儿,我很想你的。但是,时候太早了,我不便潜入贵府的,毕竟遇到令尊之时,他会很尴尬的,得等到他睡着了,我才过去和你团聚,所以,在家里看会书,不过,你来了,就在我府上睡吧。”
说罢,张开双臂,将戴如意拥入怀中。
戴如意顿时心花怒放,嗔骂道:“呸!你想我?你会想我吗?既然你会想我,那你为何明儿要走呢?”忽然间,感到自己好傻。
石天雨低声笑道:“意儿,我明儿不会走的。我哪能舍得离开你呀?我今天赴宴,那只是应付令尊而已。我虽然有职无权,但是,官品远高于令尊,他想赶我走,不可能的。所以,我哪也不去,我就留在涪城,好好的陪着你。”
戴如意闻言,顿时心头盈满了喜悦,又嗔骂道:“我呸,你就会花言巧语!你应付了一时,应付不了一世的。”
石天雨笑道:“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说罢,香了戴如意一口,随即吹媳烛火。
然后,抱起戴如意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做两人最快乐的事。
炎夏的清早,吹来一阵凉爽怡人的晨风。
戴府里。
戴坤比往常起的还要早。
因为戴坤今天要送石天雨离开涪城。
此时,戴坤走出厅堂,抬头看了一会朝霞,感觉是时候叫爱女起床练剑了。
于是,戴坤穿过厅堂,来到戴如意的闺房门前,伸手敲了敲房门,大声说道:”“意儿,该起床练剑了。”却不见房里面有什么回话,有什么动静。
戴坤心道:意儿难道昨夜又是很晚才睡觉吗?
心里如此滴沽一下,又伸手敲敲房门。
但是,房里仍然没有反应。
戴坤奇怪的说道:“人呢?”
稍一用力推门。
房门却开了。
戴坤看到房间里空空的,便快步走到床前,伸手一探被铺。
被铺里,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