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出头。
“啪啪!”
满堂文武,顿时也拍掌喝彩起来。
他们之中,有的人是想看着石天雨出丑的。
石天雨年少却英名远扬,占据高位,堵了不少人的出路。
有的人是感觉好戏连场,不负今晚赴宴一场。
有的人也想借此机会,让石天雨好好的折折田路风的傲气,为长期被田路风欺压出一口怨气。
有的人则是心想袁伟清与田路风比起来算个屁呀?
让你袁伟清看看田捕头的刀法才知道什么才叫作武功呐!
有的人则是明面上鼓掌喝彩,暗地里,却替石天雨捏了一把冷汗。
田路风长的甚是高大威猛,当真是站起来一座山,蹲下一堵墙,甚是粗壮雄伟,身高约有二米零三,又是满脸络须胡子,不要说其武力如何,仅凭其身材,便可以震慑一方。
而田路风还是按察司府佥事,正五品官员。
此时,田路风手持半截刀越众而出,扬刀指着石天雨,很歹毒的说道:“风闻石大人是武林名宿刀人凤之首徒,许明勇之师弟,以降龙十八掌驰名江湖,威慑朝野,西北武林中人更是闻名而不敢入川。不过,本官今晚很想见识石大人的剑法,恳请石大人赐教高招。”
别看田路风手里握着的是半截刀。
这可是田路风赖以成名的成名武器铉铁刀,坚硬沉重,削铁如泥。
其刀尖残缺凹凸有致,可以锁住对手兵器。
宴席之中,不少人登时议论纷纷:
“什么?石大人是天下第一毁花大盗刀人凤之首徒?不可能吧?这肯定是谣言!”
“不会吧?石大人政绩显耀朝野,岂会出自毁花大盗之门下呀?江湖谣言吧?以前还有人造谣中伤石大人之假户籍呐!诶!造谣之人真是很傻很天真!”
“石大人一心为民,作风正派,又是抗金名将,有哪一点像是天下第一毁花大盗刀人凤呀?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戴坤嘿嘿冷笑,心想:石狗崽,无论你武功文采再出众也没有用,仅是谣言便可以杀你了。
哼!你这狗杂碎,快点离开我家意儿吧!
千万别因为你而污了我戴家的名声。
高迎强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原来石大人乃是名门之后啊!石大人,难怪上次有人称你的户籍是假的!哈哈!”
戴如意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心道:诶!没想到除了涪城,天下竟然还有不少人想置我家石相公于死地呀!诶!
吕源气得脸色铁青,却是作声不得。
因为石天雨此次出任知府,是他呈报的,算是他提携的。
马致富得意的看了吕源一眼,心道:吕老贼,你上次加批语狠参石狗崽一本,此次又报批石天雨出任涪城知府,你已经丢脸自打嘴巴了。
这次又想不到用了一个毁花大盗之首徒,让你当众出丑,看看你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呀?
哼!还不快快的滚出川中去。
是该轮到老子来当布司了。
石天雨闻言,心头极是愤怒。
原本对江湖中人谣言非谤于他已经数度大开杀戒,今日在官场还被扣上“毁花大盗之首徒”,今后官运可就完了。
石天雨内心翻江倒海,明面上却斯文有礼,抱拳出场,平静地说道:“石某从来就没有学过剑法,也不会使用剑法。石某即便是在辽东金兵的千军万马之中,也是从来不用兵器的。
辽东名将袁河、吴襄、满桂、祖大寿等人可以为证。
不过,田伯母与刀人凤的恩怨情仇虽然值得同情,但是田捕头也不用时时刻刻的把仇恨记挂在嘴边啊!不过,现在,田捕头还把气撒在本官身上,也是情有可原,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嘛!”
“哈哈哈哈!”
顿时,满堂文武上,皆是轰然大笑起来。
“呵呵!”戴如意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娇笑出声。
石天雨这番话等于冷嘲热讽田路风的母亲与刀人凤有染。
而田路风也是因为难报此仇而时时刻刻都在怨恨任何人。
石天雨此言,不仅洗脱了自己与刀人凤关系的嫌疑,而且奚落田路风一顿。
让人感觉田路风刚才之言只是诽谤石天雨出气而已。
“哦,原来田捕头与刀人凤还有血统关系啊!”
“哈哈!”
吕源的一帮亲信部下,登时高声吹哨,讥笑嘲弄田路风。
田路风闻言,一张络须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握刀指着石天雨,怒骂石天雨:“你?!你?!本官今晚劈了你这个狗杂碎。”
但是,结结巴巴的,都语无伦次起来。
怒火中烧,扬刀就是一招“雷鸣电闪”使出,对着石天雨直劈横扫,刀风霍霍,气如飞轮。
意欲一招便让石天雨血溅当场。
其内功也颇为深厚,顿时,满堂狂风骤起。
人们纷纷后退,有的人急急离席,闪躲于墙角落里,生怕被田路风的刀风所伤。
“小心啊!”
戴如意见田路风果然刀法凶猛,甚是为石天雨担心。
韩凤凰但闻此言,吓得心脏都差点崩出来了。
急急双手捧在胸口上。
吕初生闻言,心头大为失落:戴如意这贱人关心石天雨远超于我啊!
看来,姓石的狗贼与戴如意这贱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姥姥的,怎么回事呀?
戴坤你这老柴骨,想在少爷头顶上种绿草吗?
真不是东西!
吕源也是一怔,眼望戴如意,若有所思。
戴如意顿时俏脸飞霞,连忙低首弄衣。
石天雨急急朗声笑道:“哈哈!田捕头,请息怒,本官不善于逢场拍马,不小心道破田捕头心事,还请田捕头原谅啊!”
故意如此发笑,以替戴如意掩饰窘态,又双足一点,身子向后纵跃,动作甚是飘逸洒脱。
继而,施展“天罗步法”,与田路风游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