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堪。
如此,就更加没法注意石天雨混进来端茶倒水和偷录视频了。
刘大融连忙帮忙说话,躬身对马致富说道:“马大人,您放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会很为难吧?北宫大侠在江湖上是很有号召力的,将来,咱们一定会有机会报答马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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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闻言,心里暗暗叫苦,急忙施展官场演技,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不是本司不给诸位面子,只是贩运私盐,乃是死罪,而且此事已经闹大。
漕运使司卢旺月扣押了姚家三十六条船,这可是捅破天的事情,本司哪里能够一句话说放人就放人呢?何况,此事还涉及到多个衙门,不是本司一人可以说了算的。那高迎强高大人乃是按察司的主官,直接归刑部管理的,本司乃是布政使司,只管民政和财政。”
话是如此,心里却想:倘若把握好这起惊天动地的大案要案,那么,自己不仅会很出名,可能还会立大功并获得晋升,入朝为官。
哪里还用得着在此与高迎强一起挤在这破破烂烂的按察司府里一起署理公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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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和杨少华、刘大融三人一怔,眼神全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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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接着又解释说:“倘若本司宣布放人,会有人在背后狠参本司一本的,别忘了涪城那个石狗崽是本司之死对头,吕源那老不死也因为前阵子被本司狠参过一本,而对本司一直耿耿于怀,经常给本司穿小鞋。
唉!诸位大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在案子未定性之前,诸位大侠前来要人,本司可能或多或少的能帮上忙。但是,现在此案已经定性,本司实在帮不上忙啊!”
说罢,又装出满脸悲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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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路风也急忙帮着马致富说话:“唉!要是涪城的石狗崽死了,那么,仅仅剩下吕源还好说。
诸位大侠,尔等可能也已经听说了吧?吕源去年还让其爱子吕初生与石天雨那狗杂碎结拜为异姓兄弟,吕源与石天雨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贪官污吏。
马大人当然想帮帮你们,但是马大人帮了你们的忙,马大人却要丢官罢职,还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啊!唉!”说罢,顿足捶胸,官场演技颇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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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杨少华、刘大融等人根本不懂官场演技,根本不懂官场规矩,根本不知道官场的水到底有多深,也根本瞧不出官场演技之破绽。
但闻此言,皆是长叹一声:“诶!”
均是心里暗想倘若因此帮了姚家,而导致马致富出事,那么,自己还不是等于没帮上谁什么忙呀?马致富也是人啊!若是马致富因此出事了,那么,这还不都是自己的罪过吗?诶!
但是,杨少华的妻儿被石天雨扣留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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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和杨少华、刘大融均是哑口无言,左右为难。
三个人,霎时间,你看我,我望你,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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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生怕北宫博等人再提出放人之事,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北宫大侠,西北武林与石天雨仇深似海。本司与尔等一样,恨极了魏阉的这条走狗。
现在,石狗崽又为从京都下来的许礼捐赠十六万两现银经建生祠,如此这样劳民伤财的狗官,本司恨不得马上治死他。
但是,石天雨现在在朝廷有魏阉罩着,在川中有吕源撑着,本司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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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刘大融、杨少华三人如何是老官僚马致富的对手呢?
但闻此言,刘大融不由仰天长叹,说道:“唉!马大人,难为您了,小民对不起了,打扰您了!小民一定会再想法子,联络天下武林中人,替马大人为民除害,一定会诛杀了那石魔的。”
但闻马致富之言,刘大融连连长叹,自惭形秽。
反而觉得自己上门来找马致富,挺不好意思的。
马致富顺着话题,挑起自誉为武林正士的心病,说道:“石狗崽如若不除,不仅川中百姓深受其害,如果连番得到魏阉提携,到时候官是越当越大,那时候,天下百姓都会深受其害啊!”
心里暗想:天下哪个武林正士不是自诩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呢?
老夫这番话不让眼前这三个武林莽夫掉下眼泪,老夫就不是人。
哼!
说罢,脸露笑容,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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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还真被马致富激的义愤填膺,青筋毕露,双目血红,大声吼道:“对,马大人说的对极了。石魔原本是天下第一毁花大盗许明勇门下弟子,此人不除,必将危害天下苍生。老夫定当与马大人联手,共除此恶贼。”
反而把自己来找马致富的目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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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又对杨少华说道:“杨庄主,路风说你素有赛孟尝之称,一直接济武林中人在熊家庄食住,你过的日子,也不容易啊!”说罢,又侧头对田路风道:“路风,你差人回府,将本司平生积蓄的五千两银子转赠与杨庄主,快去!”
杨少华心头一阵发热,伸手紧紧地握着马致富的手,哽咽难言,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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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博激动的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的说道:“马大人,大明天下的官员要都似你这样清廉爱民就好了。”田路风去而复返,速度极快。
其实,田路风是在自掏银票,先掏钱给马致富垫上。
此时,田路风双手捧着银票,滴着泪水,哽咽的说道:“马大人,银票取出来了。唉!夫人舍不得这点积蓄,她,她,她哭了。”
这话,又把杨少华、刘大融、北宫博三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也让杨少华羞愧难当。
但是,现在熊家庄毁了,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山洞里的钱粮还在不在?会不会被熊家庄的叛徒谭耀天搬走?听娄,熊家庄的另一个细作司徒燕,都已经与石天雨洞房花烛夜了。
诶!算计来算计去,反而被别人给算计了。
所以,这次,杨少华真的是急需用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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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富将银票取过来,塞到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