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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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石不敢面对唐美玲的愤怒的目光,低头而言:“令尊现在都司府里,令尊也已经同意这门亲事。傅大人已经保举方世中方大人出任涪城府衙同知了,许礼许大人保举令师兄为涪城推官,越级破格提拔。”说罢,又喝茶解窘。
忽然想起这杯茶不是自己的,姚府中人也没有给自己倒茶。
严林石就更是尴尬了,遂举起茶杯,真想摔在地上。
但是,又不敢,心里使劲的暗骂姚府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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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佯装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椅子上。
姚潮海紧张的上前,傍在唐美玲身边。
危难时刻,兄妹俩只能是团结起来,把争家产之事,暂时放在一边。
心里也估计姚路阳能够答应傅星与唐美玲的婚事,肯定是姚路阳受到人身安全威胁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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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见荀金翅被姚潮海怒骂到不敢吭声,便硬着头皮,又抱拳拱手,躬身劝说唐美玲,说道:“傅大人是魏九千岁的亲外甥,统管川中驻军,他貌若潘安,年少官大。
姚家有财,傅姚联姻可是官财结合,朝野佳话啊!吕大人将作证婚人,冯大人主婚,戴坤戴大人亲自掌厨,向来香向大人亲自端菜。这个婚礼办的可是极品。
许礼将陪着傅大人到涪城来迎亲。
婚礼将于三天后的戌时在成都都司府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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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潮海心头一阵悲凉,愤怒的大叫大喊起来:“这?!这哪里是说媒呀?这不是强行逼婚吗?婚期都定好了,那还来敝府上说什么?直接将我妹子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唐美玲佯装一阵悲哀,一阵难过,串串泪水滑落下来,泣不成声的说道:“我明白了,都是姚家的银子惹的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但是,心里却想:婚礼将于三天后的戌时在成都都司府举行。
三天后的戌时,大乘教余孽不是要攻打成都吗?
嘿嘿!也好,我就配合好大乘教余孽在川中举事,另外我让鳌拜飞鸽传书给大汗,让大汗派兵狠攻宁远和锦州,如此便让大明朝廷,让狗皇帝焦头烂额起来。
嘿嘿!好机会!然后,我就回辽东去了。
接下来,我要亲自统兵,攻打明廷之承德一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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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既安慰又提醒,还利诱,又接续劝说唐美玲:“姑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何况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攀上傅大人,你们姚家不仅又有财运了,而且还有权运了。到时候,川中谁还敢轻看你们姚家呢?你看这次婚礼的规格,那可是川中有史以来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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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抹拭泪水,怒目而视,拍案而起,佯装极是愤怒的说道:“姚家摊上你们这两个小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滚!滚出去!马上滚!”
卓世才尴尬的退后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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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石脸色甚是难堪,但强自镇定,说道:“唐姑娘,老夫若是走了,谁给你办嫁妆呀?
令尊的命现在可是捏在你的手上,老夫要不是与令尊多年交情,还不想淌这趟浊水呐!”
话犹未了。
唐美玲“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滑倒在地上。
一副惊恐失神的样子,演技颇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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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
“大小姐!”
姚潮海急忙与管家姚林扶起唐美玲。
又招来丫环,一起将唐美玲抬入她的房中。
天空垂着一张让人讨厌的脸,阴霾可怕。
王朝心情低落的站立在涪城北门城池前,领着方世中、荀金翅等人恭迎许礼、傅星等人迎亲队伍的到来。王朝真没想到自己重用方世中,正兴味盎然地等着与川中首富之女唐美玲成亲之时,却被方世中在背后摆了一刀。方世中借到成都公务之机会,竟然为傅姚两家说媒。
而傅星感觉能娶川中首富之女,那是权势与财势的强强联合。
又闻唐美玲清雅高华,柔情绰态,不由怦然心动,当即答应下来。
而且,傅星到川中任职,并无带家眷来,也想趁早纳个漂亮小妾,好让小日子过的更加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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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
“咚!”
锣鼓喧天,醒狮起舞,从成都来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
唐美玲也已经不想久留中土,只想等到大乘教余孽举事之时,便回归辽东,决定另思良策脱身,便佯装含泪上轿。
王朝领着各县主官相送迎亲队伍,也赶赴成都喝喜酒。
谁不想巴结傅星这样有大后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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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街头积水还在,经历风吹雨打的落叶在积水上飘浮着。
没有拆完的千余间房子,被暴雨冲涮的东倒西歪。
傅府里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吕源、冯振庭、高迎强、许礼、戴坤、向来香等等川中头面人物,皆抢着向傅星敬酒。
王朝孤坐着没动,苦闷自酌,心头难过,脸色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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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无光。
没有风的夜晚,大地也没有灵气。
姚路阳心头悲凉,泪水和着酒水,一起往肚子里咽。
知道爱女只是嫁作傅星作妾。
因为傅星在京都已有名门原配,而且纳妾不小。
姚路阳这个川中首富的爱女只能嫁给别人作妾。
这让姚路阳之颜面无存。
姚潮海心情忧郁的陪伴着父亲,低声相劝,不时去抢姚路阳的酒杯,不时的用衣袖为姚路阳抹拭泪水,也不时的唉声叹气起来:今年真是流年不顺,姚家接二连三惹来祸事啊!
乐鼓三敲,歌姬出场,又唱又跳,为一帮官员饮酒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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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金翅却兴高采烈,紧跟方世中身后,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