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想来也是可以的。”
众人都露出惊喜的神情。
我道:“咱们一起努力,我好生赚钱,让自己更有能力,你们好好养身体,来日在外面相见。”
她们没有说话,却一个接一个点头。
风大娘说得很对,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女子看似柔弱,但实际上,她们的生命力很强,忍耐力也强。
正如那野草,长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能生机勃勃活着,自有一番精彩。
因为病人太多,离开监狱时,已经很晚了。
我请华大夫随意吃了顿饭,预付了三百两银子,将人送回医馆。
华大夫跳下马车,摆手道:“忙一天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说着果然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湿润了。
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像郭力那样的人渣,也有华大夫这样的人。
他们过得很辛苦,但做事很敬业,心很善良。
此情此景,真应了那一句话——平凡的人给我最多感动。
“走吧。”过了好一会儿,我擦了擦眼,朝马夫喊了一声,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
我颓废了很多天,算一算,接近一个月了。
多好的时间,多好的机会啊,被我白白浪费了。
追思、懊恼、郁闷没用,还是多想一想以后吧。
接下来,最重要的,自然是先将聚欢楼开起来,这可是会下金蛋的鸡。
点心铺子,也可以继续筹备了。
对了,还要去拜访公主,看望琴姐姐。
宋杰状师那里,也得送一份厚礼。
虽然他是公主请来的,但受益的人是我,他还为我说了情,不谢一谢说不过去。
要做的事情很多,我心里很着急,同时又清楚,急没有用,改变不了现状。
算了,放平心态吧。
最难垮的坎儿,我已经迈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会越走越顺的。
正想着,春香兴奋的道:“东家,咱们家附近有家烧饼店,做的饼味道绝了,我去买几个带回去,大家一起尝一尝。”
我正好坐得腿麻,便向管家道:“给车夫结了费用,咱们一起买了饼,走回去吧。”
烧饼店不大,却很受欢迎,空气中弥漫着香甜味。
春香兴冲冲去排队,我与管家站在一旁等候。
看着挤在人群中的春香,管事叹服道:“这么多的人,不知要等多少时间,春香姐真有耐心呀。”
我露出宠溺的笑容:“她想吃,愿意等,由着她就是了。”
在我心目中,春香跟妹妹没什么分别。
这时,却听得有人道:“辛……辛夫人。”
声音有几分熟悉,却微微发颤,仿佛发声之人心情十分紧张难受。
我诧异回头,映入眼帘的青衣男子,果然有几分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缓缓朝我走近,见我神色有几分茫然无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率先低声道:“夫人不记得了吗?之前我们见过两次面,我是何鑫。”
我恍然大悟,冲他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何书吏,你也来买饼吗?”
他啊了一声道:“是呀,家里人爱吃,我特意过来买的。”说着看向身后的脸生小厮,摆了摆手道:“你去排队吧,我在这里站一站,歇口气。”
小厮应声去了。
何鑫盯着我看了两眼,眼神奇怪至极。
因为涂覆了药膏的缘故,今天我并没有戴纱巾,脸颊上的疤痕有些丑陋。
路人看第一眼,定然是震惊诧异,随后又迫不及待多看几眼,仿佛我是怪物一般。
何鑫却不这样,目光中竟有深深的怜惜,叹息道:“你的脸,很疼吧?”
我淡淡笑道:“刚开始挺疼的,后来就好多了,如今又得了很好的药膏,只要坚持涂,以后说不定连疤都不会留。”
何鑫依旧皱着眉,低声道:“夫人受苦了,哎。”
我心里发毛。
我与他,虽然见过两次,但没有多少来往,根本就不熟。
这样形同陌路一般的人物,突然用深沉多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十分重视我,深深怜惜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罪。
实在有些……奇葩。
我不会是遇上变态了吧?亦或者,这人瞧我不缺钱,想以好男人的形象温暖我,骗我的钱花?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何鑫在此时却又道:“前段时间,夫人一直没什么精神,如今瞧着似乎恢复了生机,实在让人欣慰。”
我心中又惊又疑又郁闷,忍不住皱眉道:“我们不熟,我的事,何书吏不必管。”
何鑫直接愣住,仿佛大受打击一般。
这时,春香兴冲冲跑回来,嚷道:“我买了十个,足够大家吃了。”说着咽了下口水。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先尝一尝,放冷了不好吃。”
春香也不扭捏,将手里的纸袋递给管事拿着,自己拿了一个饼子,喜滋滋吃了起来。
何鑫在这时却又看向她,问道:“听说姑娘在袁大人府前等了一天一夜?”
春香咽下嘴里面的饼,收起笑容道:“不止一天一夜,是一天一夜加一个半天。哼,我以后再也不去求他了。”
我摇头道:“倒也不必这么说,袁大人跟我们不熟,肯帮是他心好,不肯帮是本分。”
何鑫叹息不语。
我看向他,皱着眉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以后我的事,你别打听了。”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这个人很谨慎,头脑也清醒,你什么都得不到。”
何鑫一脸茫然,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我没心思再听他闲扯,携了春香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女子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化名何鑫的袁鑫荣,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