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面冲沈淑雅扇巴掌,一面冷笑道:“贱人,你脑子糊涂了,我来让你清醒清醒!”
沈淑雅竟不求饶。
不但不求饶,她还冷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靠不了女人就打女人,力度跟没有吃过饭一样,真是个怂包。你这样的人,真是让人瞧不起。”
看着满脸鄙夷之色的沈淑雅,宋如松哪里受得了,直接发了狠发了疯。
他一把扯住沈淑雅的头发,拳打脚踢起来。
沈淑雅却硬气,根本不求饶,也不尖叫。
倒是丫鬟婆子们听到动静,奔了进来,见状大吃一惊。
没等她们扑上来,打急了眼的宋如松冷笑着道:“主子们的事情,我劝你们这些贱人识趣些,不然,我弄死你们!”
沈淑雅也在这时道:“都别过来,哪里就能打死我了?他哪有这样的本事和胆量?”
丫鬟婆子们目瞪口呆,满腹疑窦。
这是一种很新的游戏吗?
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自然是没人敢开口问的,也没有谁敢上前阻拦。
主子们的事,不是她们能掺和的。
等宋如松打累停手了,沈淑雅已经昏死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宋如松冷哼着,直接丢开手,扬长而去。
昔日也曾夫妻情深的两个人,今日却恶语相向,甚至拳打脚踢,恨不得从未认识。
直到这时,丫鬟婆子们才敢上前,将沈淑雅从地上扶起来,七手八脚抬到床上去。
大丫鬟绿儿含着一包眼泪,忙命婆子去请大夫,又让人去打些水来,好给主子擦身体。
正忙着,沈淑雅突然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绿儿稍稍放心,正要说话,沈淑雅道:“将其他人都打发走,我有话要说。”
绿儿疑惑不解,却还是照办了。
等人都散了,沈淑雅低声道:“你亲自去找南哥儿,说我快被宋如松打死,活不下去了,求他出手救我,让我与宋如松和离。”
这话一出口,绿儿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淑雅皱眉,催促道:“别愣着了,照我说的办。”
绿儿一咬牙道:“好,奴婢这就去。”
她自小就伺候沈淑雅,对主子十分忠心。
沈淑雅瞧中宋如松,她知道不是良配,百般劝解未果。
主子嫁进门,只在最开始过了几天好日子,之后事事不如意。
很多次,绿儿都想劝主子不要在宋家磋磨自己,话到嘴边,却劝不出口。
毕竟,这是主子千方百计求来的姻缘。
如今,好不容易主子想通了,自己岂能不助一臂之力?
看着绿儿急匆匆跑出去的身影,沈淑雅唇边笑意隐现。
人在撞得头破血流之后,脑子会格外清醒。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
她决定要离开宋家,但怎么脱离,是有讲究的。
宋如松刚丢了官职,一文不值。
这种情况下,她吵嚷着要和离,定会落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恶名声,以后的日子,定然举步维艰。
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激怒他,挨一顿打,自己离开顺理成章,表弟也会出头的。
宋如松自己,也会惹上殴打妻子的坏名声。
自己嫁他一场,却落到这样的下场,自然不能便宜了他。
至于邵南风那里,沈淑雅很有把握。
这个表弟,一直记得小时候的情谊。
久别重逢,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自己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几分意思。
再者,男人骨子里都有几分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有本事,能拯救他人命运。
昔日的自己,是郡主,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贵不可言。
如今的自己,是等待人拯救的苦命人,零落成泥,可怜兮兮。
前后鲜明的对比,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出手拯救,当救世主。
一顿打,能换来自己想要的,值了。
她现在,强得可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如她所料,邵南风得知消息后,带着几十个暗卫,直接就闯了进来。
一进宋家,他就去探望沈淑雅。
沈淑雅却没让他进门,哀哀哭泣,嘶哑着嗓子道:“我如今面目全非,实在没脸见表弟。”
“家里人都不肯搭理我,表弟,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邵南风立刻表态道:“表姐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会不管你?你想做什么,跟我说就是,我绝不会推辞。”
沈淑雅便说了自己的想法,为了活命,自己必须和离,嫁妆和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都得带走。
这要求并不过分,邵南风立刻拍着胸口道:“表姐你好生养着,我保证将事情办妥,将你带出去。”
他做完承诺,便到宋家堂上坐着,让人去将宋如松提溜过来。
宋如松已经歇在江绿芽处了。
他跟沈淑雅闹了一顿后,仍旧不解气。
算下来,这整个家,只有江绿芽是解语花,脾气好,人温柔,又善解人意,能体贴他的不易。
果然江绿芽没辜负他的期望,欢欢喜喜将他迎进门,让人备酒备菜,温柔伺候。
一顿吃喝后,江绿芽因身怀有孕不能伺候,还特意将自己身边的丫鬟塞进屋,服侍宋如松。
那丫鬟虽然长相平平,却知情识趣,宋如松不免意动起来,拉着人亲热了一番,累得睡死过去。
正沉入梦乡,突然几个人闯进来,提起来就走,连衣服都没让他穿。
宋如松登时酒醒了大半,身体被冷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
江绿芽哭唧唧的,却不敢上前过问。
宋如松又怕又冷又郁闷,扯着嗓子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强人?胆子也太大了,等本官告上官府,一定弄死你们……”
众人根本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