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乜寒涯看了看面前的炆爞,忽然好笑的乐了起来。很想说一句:现套近乎可还行?
可接下来的话他听了却收起了笑容。
“我本名叫炆爞,是三千五百年前拜在神农大神门下的第一位大弟子,曾经的医道泰斗,现在备受争议的人间怪谈。”
见乜寒涯愣愣的看着自己,炆爞继续道:“我隐世多年,原本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世间只有五人。
不过现在,有六人了。”
炆爞以为乜寒涯愣了这么久大概会同自己生气,或是抱怨,可乜寒涯良久张口道:“所以你真的已经三千五百多岁了吗?”
炆爞无奈的垂眼道:“正是。”
乜寒涯闻言却故作惊讶的调侃道:“哇,那我叫你哥哥简直亏了你啊。”
炆爞气的跟着笑了起来:“你想叫什么都可以,我都受得住。”
乜寒涯也笑了,炆爞身上的为难他想得到,也理解他,便拐开话题道:“我就说你同林青宗有关吧?
现在看来起止有关,整个一林青宗祖师爷啊。
想想都硬气,我居然认识林青宗祖师爷。
那,那帮小兔崽子见我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句师叔祖啊。”
炆爞叹息道:“还是不要张扬的吧,你不会希望被我连累而受争议的。”未等乜寒涯回答,炆爞接着道:“我的故事就这些,好的,不好的,也众所周知。
继上次风波之后,便隐世做了走方的郎中。七百年来,过得也都平平无奇、混混沌沌。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有遇到想同行的人。
只是不知他愿意与否。”
其实说这番话时,炆爞心中真的有些没底,毕竟各界对自己的态度恶劣的显而易见。
而且乜寒涯就像一股关不住的风,能够愿意同自己老老实实的走这几个月,已算是为了那点救命的恩情了。
但他希望,能够同乜寒涯走下去。
这在他漫长寂寥的人生中是从未有过的。
乜寒涯闻言愣了愣,随即想,啊,这是有人陪同的日子过久了,不适应形单影只的生活了。便无所谓的笑道:“我能陪炆爞大人的时日可不长。”
“我也从不奢求天长地久。”
炆爞认真道。时间于他,即廉价又奢侈,他能争的,也只有朝夕。
见炆爞铁了心要跟到底的模样,乜寒涯也只得无奈道:“好,我们此后同行。行了吧?”
“那是否可以告知我,你遭遇了何事?”
也罢,既然炆爞已然同自己交了心,两人还要相处一阵子,乜寒涯也不能一直瞒着他。
“县衙停尸房中的那个木槿山人是我师傅。”
见炆爞惊讶的看着自己,乜寒涯向后靠了靠,悠哉悠哉地道:“别那么惊讶,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小的时候他带我混江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真实姓名。
他说名号这种东西都是累赘无需太过在意,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称呼也都没正经过。
至于,对外,他的自称……”
乜寒涯笑了笑,接着道:“那可太多了。他四处坑蒙拐骗,为了不被抓,从未接连用过同一个名号。
除了盗用的,就光说他自己编出来杂七杂八的名号就数不胜数。
而‘木槿山人’就是他曾用名,之一。”
乜寒涯本也以为这不过是他的曾用名而已,没想到这老神棍想不出新花样来,竟拿自己闲置已久的真名出来耍。
也不知那些五花八门的曾用名中是不是还有他木槿山人的尊姓大名。
反正现在是没机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