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宋娮苦涩地扯了嘴角,“我既要打了他,阿鸾当知道他不该也不能降生。”她顿了顿,又道:“这个孩子,说起来也有二妹妹一份功劳,不是吗?”
“噹”的一声,手中的杯盏滚落在地,宋鸾瞳孔猛地一缩,又是良久,终于开口道:“长姐若能同我做个交易,我可以帮长姐这个忙,如何?”
只见上头那女子痛苦地闭了闭眼,点头哑声道:“好。”
十日后马球赛,宋鸾不曾食言,果然带来了落胎药。
眼见着梦里的宋娮面色如常地接下,宋鸾忽然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就不怕我在里头下了毒?”
她却是笑了笑,只是笑意不到眼底,低声道:“若能因此解脱,我倒要谢谢你。”
宋娮眼见着她一步步走进内室,松云哭得眼都肿了,哽咽道:“当真要如此吗?”
她没有接话,只端过那碗汤药,低头看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旋即便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一旁僵直站着的宋娮心脏紧缩,双手紧紧捂着唇,泪水早已流尽。
药效发作得没有这样快,梦里的她还有心思绕着殿内一圈又一圈地走,只是那手始终放在小腹上。
“你投错了胎,下辈子,便不要来找阿娘了。”
就在这时,门外“嘭”的一声,被人从外狠狠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