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是这些家伙很难对付吗?就这?”
“哈哈哈哈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胆鬼,连怪物都没杀过几个吧。”
“他的难对付大概是家里鼠,体谅下废物吧。”
毫不掩饰的嘲讽顿让频里一片爆笑。
“也不能掉以轻心,不是这些人是前那支队的援军?”
有人不放心:“那个玩机械的,光他一个人就杀了我两个好手,谁知这些援军是什么情况。”
频里立刻嗤笑出声:“那么担心啊,那你跳下去找他啊。”
狙击手得意的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他眯了眯,又从瞄准镜里观察自己的猪仔。
下面的人还在被狙击追得在废墟里狼狈窜逃,不有人在躲不开,妥协躲进了掩体从瞄准镜里消失。
不知是不是自己花了。“嗯?”
狙击手皱眉凑近。一,二……怎么一个?
“开始了。”
郁和光抬眸向看了一,毫不犹豫抬手将针剂扎进脖颈脉里。
冰冷药剂注入温热血管,冷痛让他闷哼一声晃了晃,从针孔流淌出的血迹顺着修长脖颈缓缓流淌,积在锁骨间宛如一捧血池。
阳光下,白皙皮肤与殷红血液对比妖冶,宛如废墟中开出的死亡花。
郁和光随意扔掉针剂站起身:“掩护我。”
话音落下,谢枝雀已经率先了起。
所有人在这片废墟间奔跑,像是在无序逃跑,郁和光则趁机借混乱掩饰身形。只要起,面的狙击手就无法准确查清人数。
而悄然脱身的郁和光将一块镜子竖在背阴的身侧,挡住一侧狙击手对他的观察。
阳光在镜子中反射光线,瞄准镜里只剩刺反光,晃得狙击手不得不偏头避开。再看去,却没有了反光点。
郁和光已经移到了下一点位。
他借由镜子和易容,自己隐藏在废墟街林立的尸体中。借用药粉装扮得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比起尸体却更像传闻中的吸血鬼。
“……嗯?”
狙击手总觉得废墟间的人数不太对,他想要仔细点清,又会被跑的人群扰乱视线。
“妈的这群废物!”狙击手有些烦躁。
他站起身想要新调整狙击位,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狙击手刚起身,忽然一阵冷意顺着脊柱窜,危险本能让他瞬间转身。
有人比他更快——修长手掌握住枪管大一掰,“砰!”射出的子弹打偏逃出轨迹。
者趁机揉身而,肩膀狠狠撞向狙击手柔软的腹部,狙击手吃痛下意识弯腰,立刻被早有准备的者抬手猛烈肘击下颔。
“咔嚓!”颈骨错位,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狙击手仰面向睛大睁,太阳晃得他一片眩晕什么都看不清,缓缓跪倒。“嘭!”
光晕中,他只能看到青年修长身形背光
而立。
日轮在青年身后闪耀高悬,而青年眉目冷峻,面无表情跨过他的尸体走向天台边缘的狙击位。
嗬嗬……狙击手努想要发出声音,向耳机里还在悠闲畅谈的其他人发出示警,被打断了脖子,他只能发出一点微不足的气音。
“哦,还有耳机。”微凉手指从狙击手耳边划过。
他被摘走耳机,又被翻了过。
青年单膝半蹲在他身边,掌心紧握耳机不让其他人听到他的对话,他俯身垂眸,向狙击手笑起:“你想什么?”
“没有人会听到你——向死神去祷告你的罪孽。”
枪声响起。“砰!”
狙击手尸体弹跳了一下。不了。
郁和光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狙击手死不瞑目的尸体,抬手将耳机塞,频里的声音顿传了出,一片嘻嘻哈哈的吵闹声。
没有狙击手觉得这是个多有难度的任务。
正如他认为不可能有人能摸——被近身抄家的狙击手,与死人无异。
郁和光将狙击手的尸体踹到一边,他则取代对方在狙击位后面蹲了下。瞄准镜里,他的队友还在尽职尽责扮演慌乱,被狙击手追得狼狈却也是事。
他眸光沉了沉,端起狙抬眸望。
为了能趁着混乱摸到最近的狙击点,郁和光提前使用了药剂以抵御进入楼宇脱离阳光的可能混沌,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天台,新回到阳光下。
他也没忘记趁着扮演尸体,在不同位置观察子弹的射击轨迹。
狙击手在攻击的同,也会暴露自己的狙击位。
三角已经足够定位一个坐标,而郁和光凭借不同角度收获了更多交叉轨迹,一刻不停在飞速计算的大脑已经在向他展示位置结果,直到他站在狙击位其中一——大脑已经完成了最后矫正。
频里还在大笑。
郁和光已经举起狙击枪,屏息沉气——“砰!”
血花在对面大楼房顶绽开。
一人影晃了晃,从天台边缘掉下去。
“砰!”“砰!”
一枪声就是一个血洞,规律的射击声是死神参加筵席的脚步声,隐藏在傲慢自大的欢笑声中,没有人发觉分散开的其他狙击位已经出事。
直到——“你呢约翰?约翰……约翰?”
询问却没有回应。
频里忽然安静一瞬。
背景音里接连不断的射击声紧密交织没有停止,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却更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
“01报数!02呢?03?”
“等,等等……从刚起是不是就不太对劲?”
狙击手终于慌乱起,已经太迟了。
悄无声息摸后方的郁和光,已经干掉了半数的狙击手。
他安静潜伏在频里像是一不存在的幽灵,每个人在频里抱怨无意识透露的位置,他在天台的作,察觉不对的探头……所有这些都让他暴
露在郁和光视野内。
反应过的狙击手比郁和光更有经验,他很快通过被杀者的子弹轨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