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解开的时候,蒋莞还在竭力劝说。
“贺闻朝,”她嘤咛着:“你明天还有演奏会,很费体力。”
“今天不能,不能……”
不能这么放肆。
可话没说完,身下就被他修长的指尖拧了下。
蒋莞一瞬间绷紧脚背,喉咙口里长长的溢出一声呜咽。
随后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看着头顶一片星空的天花板喘着气,洁白重重起伏。
没办法,她在贺闻朝手里,就是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我从十岁开始,每天最少弹五个小时的钢琴。”贺闻朝用领带捆住她的手,慢条斯理道:“你觉得一场九十分钟的演唱会,会很费力么?”
头顶的灯光聚拢在他身上,他却是逆着光的。
本就清俊分明的脸因为晃眼而看不分明,唯有气势灼人。
蒋莞咬了咬唇,声音很软:“我不是说你弹琴费体力,是说……”
“你操/我很费体力呀。”
刚说完,下巴就被贺闻朝修长的大手抬了起来。
“蒋莞,你是真的很欠收拾。”他淡淡道:“要是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
……
…………
蒋莞有种自己挖坑往里跳的感觉,欲哭无泪。
她纤细的手在柔软波动的床上划拉,不知道一不小心碰到了ipad的哪个按钮,房间里的四面音响顿时响起——
就像是在为水床的节奏而伴奏一样。
蒋莞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第一次在这么刺激的环境下做这件事,羞的都快哭了,粉面上的眼睛挂着一片水汪汪的晶莹。
“不……不要……”她呜咽着,小手盖住眼睛:“我不要听那些。”
屏幕里的叫声高亢,画面不堪,从每个感官去刺激她本来就泛滥的身体,让她神经紧绷到极致,就快要晕了。
贺闻朝也没强迫她听,伸手闭了大屏幕。
他也烦,太吵,声音比不上蒋莞一点。
他们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如果真在这波漾的水床上弄四个小时,是会死人的……
差不多快两个小时,蒋莞就控制不出两眼翻白的想去抓贺闻朝的手指。
奈何手腕被领带捆住反剪在腰后,动弹不得。
“宝贝…”蒋莞只好软声求,脸颊贴上去一点一点的亲他:“解开我好不好?”
“好想抱着你。”
她脸颊像是柔软的布丁,湿乎乎的软/嫩,触感美好。
贺闻朝长眉轻敛,去解她皓白手腕上的领带——却在下一秒钟,被小机灵鬼手脚并用的缠住,猝不及防……
他哭笑不得,却也不打算继续了。
这儿提供的措施用品尺码不对,用着难受。
还剩两个小时,他们就真的安静看了一部电影。
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片单里面偏正常的一步,
但也有很多大尺度的画面。
不过都是成年人,在刚刚发泄过欲/望后也没那么多躁动的情绪,平平静静看完了。
蒋莞穿好衣服,下床后不忘点评:“真无聊。”
披着文艺外壳的情/色片就像是裹着糖衣的花生米,寡淡无味。
贺闻朝抬了抬唇角,拿出一个创口贴帮她粘好脖颈的吻痕:“这可是你挑的。”
“就算是我挑的也很无聊。”她顿了下,振振有词的点评道:“还不如回家听你弹琴呢!”
……
狗肚子里面盛不出二两香油,夸人都让人哭笑不得。
贺闻朝大手呼噜了一把她有些乱的长发,拉着人走出去。
他倒是觉得,这个约会地点不错。
算是约会了,又不吵,只有他们两个。
第二天的演奏会在晚上七点半,蒋莞下班后去陈予秋的单位接上她和她的同事,三个人一起赶往市中心的明珠大剧院。
叶数给她们的票都是最好的位置,在前排的vip坐席,陈予秋那个名叫范范的同事一路都非常兴奋,不断问:“秋秋,你到底是从哪儿搞到票的啊,还是这么好的票!你知道么我想看贺闻朝的演奏会想看好久了!!!”
陈予秋看了眼前排开车的蒋莞,轻咳了声:“害,不是我,是我嫂子有本事。”
蒋莞之前和她说过了,不要对公司里的同事说贺闻朝是她继兄这件事用来显摆,因为做人要藏三分,免得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
如果想带同事去看演奏会的话也不用大张旗鼓的宣扬,只带关系最好的去就行了。
陈予秋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公司里积攒人缘的,但她把这话听进去了,所以就带了范范一个好朋友过来。
“嫂子?这个漂亮姐姐是你的嫂子啊?”范范看着蒋莞,惊讶的狂眨眼睛:“那你哥哥一定很帅!”
蒋莞晚上没吃饭,是直接开车过去剧院的,本来胃里有些不舒服,钝钝的难受,但耳边听到两个女孩儿幼稚的对话又被逗笑了。
她从后视镜里和陈予秋对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到了剧院门口,蒋莞把票给两个姑娘让他们先进去。
自己则是到了一楼卖小吃的那片区域买了个热狗,她这两天的胃好像又有些犯病,时不时的就一阵空虚难受。
也可能是因为被贺闻朝养的太好了的缘故,每顿饭如果不按时吃的话,敲打的警钟声很快就会反馈到身体上。
蒋莞把一整个热狗都吃掉,又喝了些热水,才感觉胃里面舒服了一些。
时间还早,她去洗手间补了个口红,又在苍白的面颊上扫了些腮红,瞧着面色不错了,才走出洗手间。
结果迎面碰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
两两对视,都愣了下。
“关蒙?”蒋莞率先回过神,忙问:“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这男生是他们公司年节时分新招的那批员工,应届
毕业生,履历还不错,办事也挺认真的。
“老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