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浸泡着的提子搓洗干净捞出放在果篮里沥水,然后挤了半泵洗洁精洗掉碗筷放进消毒柜。
做完了这些,许知双手接水进行漱口。
想了片刻,又走进自己卧室,拿了漱口水漱。
漱完许知才想起来这并不是一个需要多完美的吻,不仅不需要,还要反其道而行。
但现在吃大蒜未免太刻意。
许知只能接清水多漱了几次口,以免嘴里的漱口水味道,给齐窈窈造成一种她很郑重很期待很配合的错觉。
之后,许知深呼吸,很感激喝的那罐啤酒。
如果没喝酒壮胆,那句话,根本没办法那么平静的说出来。
齐窈窈没回来,许知就坐在沙发上等。
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
她们小区里没有商店,要跑到外面才有,齐窈窈到底去买什么?
口香糖……?
许知看了眼腕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体内本来残留不多的酒精好像在快速代谢。
许知拿出手机看时间,然后给酒吧老板打电话请了个假。
不知觉中,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
许知终于坐不住了。
那大小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认识小区里的路,别是走丢了。
许知刚走出门,就听到楼下传来惨叫,声音回荡在狭窄的楼梯间,吓得人心里一紧!
许知:“齐窈窈?”边喊着已经迅速往楼下跑。
知知……??[”楼下传来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许知心里大乱,三两阶楼梯并做一步,几层楼下去,才看到齐窈窈跌倒在二楼转台上,眼圈红红的。
许知连忙跑到她身边,“怎么摔了?”
“踩空了。”齐窈窈眼泪汪汪地看许知,“好疼,疼死我了,我会不会变成残废。”
“哪疼?”
“脚,还有屁股。”齐窈窈疼到都有点说不出完整的话,又气又感到丢人,抽抽噎噎着开始掉眼泪。
许知卷起她裤脚看,细细的脚脖子红肿了很明显的一块。
许知先扶她起来,“能站吗?”
“嗯……”
事实上齐窈窈站不了,她颤巍巍地,几乎整个人的力气都压在了许知身上。
许知干脆把她的手环到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手托着她的背,微微蹲身,另一手穿过齐窈窈的膝弯。
齐窈窈吓了一跳,忙说:“别!知知,你抱不动我!”
话音落下,许知已经横抱起了她。
“我送你去医院。你的保镖应该在楼下吧?”
齐窈窈顿时委屈,如果去医院,许知好不容易松口的“吻”肯定就没有了。
而且刚刚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把保镖给赶走了。
就算他们不敢真的离开,但肯定不会正好在楼下,而是
小区门口。
齐窈窈问:“你家里就没有治扭伤的药吗?”
“有是有,但你不是疼得很厉害吗?我怕你伤得很严重,不仅是扭伤。”
“其实还好,没那么严重……”齐窈窈咕哝,刚刚是感觉委屈又丢人,而且的确一下子没法站起来。
许知问:“你哪一阶楼梯踩空的?”
“就这里。”齐窈窈指给她看。
就第三阶梯。
“我跑上楼才看到手机没电了。”齐窈窈说:“我想让保镖把我手机拿车上去充的,结果脚下一快就踩空了……”
许知看她那惨兮兮挂着眼泪的样子,说:“那到我家先喷点气雾剂?如果疼得厉害,再去医院。”
“好。”
楼梯狭窄。
齐窈窈双手搂着许知脖颈,她直勾勾看着许知的侧脸,又同时微微收着脚尖,免得磕到墙壁。
齐窈窈心噗通噗通跳,疼痛已经忘掉脑后了,只剩下心动。
她说:“许知知,你,力气好大。”
不仅能抱起她,还能抱她走楼梯。
许知说:“是你太轻了。”
许知力气是不小,她跟妈妈的房子租在四楼,这些年有什么米啊油或者大件的家电,基本上都是她拿,或者她帮工作人员一起搬。
酒吧重修那天,她也跟赵楚楚搬实木桌搬了一晚上。
齐窈窈还没一张实木桌重。
而相比起没着力点的桌子,人就好“搬”多了。
许知没再说话,把齐窈窈抱上楼,抱进屋子,放到沙发上,再伸手帮她擦掉眼泪。
齐窈窈近距离看着她,心里小鹿乱撞。
许知却没多有停,起身去妈妈的房间里找到医药箱,拿出止痛和治疗跌打损伤的气雾剂。
许知跟齐窈窈说:“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齐窈窈看过去,皱起眉,一脸的视死如归:“来吧!!”
许知在她红肿的脚脖子上喷了两下,然后开始用手揉搓。
“啊啊啊!!”齐窈窈顿时痛得大叫,又是喊又是踢,怎么也忍不住。
许知抓住她的脚背,强行固定住不让她乱动。
齐窈窈眼泪直下,等叫到后面就不叫了,不知道是伤处被揉开不那么疼了,还是已经哭抽过去。
许知帮她处理好了,问:“屁股上的伤……?”
齐窈窈连忙捂住,眼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水,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屁股已经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
“真的?”
“嗯嗯嗯!”
许知见状也不再坚持,把药箱拿回妈妈的卧室,再走出来。
齐窈窈正在低头看受伤的脚,大概是觉得不怎么痛了,想尝试着站起来。
许知说:“别乱动,先休息一下。”
齐窈窈闻言抬头看许知。
许知额上和鼻尖都有一层薄汗,不知道是下楼
时急出来的,还是上楼时累出来的。
许知见她盯着自己看,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