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异。
总不能因为这里有火榻,有美食?
然后发现,火锅涮肉真他娘的好吃!这村里美食比之王宫不遑多让。乌堡内家家有火榻,草庐更是直接整个地面都是热的。外面下雪,里面更美。
顶着小孩脸的真琅琊子徐希,逮住这俩肥羊就宰了一顿,牛油火锅底料,各种丸子,酥肉胚,两大坛子的麦芽糖浆,一坛老面头,两大车豆油,并几个铁釜,铜锅子。
两人还拓走了展示墙上的简笔画,学了做火榻地龙,丝毫不觉被宰,爽快给了金币,带着东西回去复命了。
人没带回来,但他们带回来东西了呀!
李斯无语,并想骂死这俩蠢货。
一个门客咦了声,发现拓印的曲辕犁,和粪土肥地增产之法,“主家你看这个,若真像这图上所绘,我秦国不缺粮草了。”
李斯仔细看了一遍,微眯着眼,神色稍霁。
两个门客立马又说了一遍在琅琊郡打听的消息,“这也倒是真能增产,齐王建还是有些心机,传扬要吃干净纯贞的豚肉,不让庶人用粪土喂猪,私下里却是悄悄颁布农令,增产粮食收成呢。亩产多收三五斗,攒够了粮草,只怕要出兵。”
李斯怀疑的眼神看着一人,齐王建真能有此雄心?
但确定了粪肥能增产,李斯想了想,带上火锅底料,丸子酥肉,铜锅子等一堆东西进了王宫。
“王上今日不忙,臣请用膳。”
年轻的嬴政,刚一十六岁,生的挺拔高大猿背蜂腰,面容英挺俊美逼人,刀眉凌厉,鹰眸狭长,眸光深邃中透着势不可挡的锐气,手握实权雄心勃勃的君王,对待心腹大臣和颜悦色,“哦?请寡人用膳?”
李斯笑着拍拍手,内侍们轻手轻脚捧着铜锅子和菜品进来。
辣茱萸和花椒炒牛油的香味儿十分霸道,还加了芥末,一打开锅盖,便冲击而来。
嬴政不防备吸了口气,当场打了个喷嚏。
李斯吓了一跳,忙递帕子。
嬴政眉峰已经微微蹙起,“此乃何处吃食,如此霸道?”
李斯已经试过,没毒,“齐地吃法。”
然后讲了自己派人寻贤才的经过。
吃完一顿涮牛羊肉的火锅,剩余的火锅底料和丸子,麦芽糖浆和豆油等物全部归了王宫。
几天后,君王寝宫,朝会大殿,后殿等处,全部铺上了地龙,还在寝宫给嬴政新盘了火榻。
秦国冬日寒冷,第一次在严冬睡觉被热醒的嬴政,召了李斯,王绾,“在全国推行沤粪施肥之法,推行曲辕犁,推行火榻。李斯,寡人命你务必请回琅琊子。”
一人应声,“诺。”
火榻在咸阳风靡,迅速蔓延至整个秦国。
徐希看着又来的人,除了上次的其中一个,换了另一个貌似更恭敬有礼也更聪明的,上次那俩货看了烧砖窑,还敢提出看她的榨油坊和熬制糖稀。这次这个卫程只参观了乌堡,还送上了秦国特产。
徐长看着一匣子金银珠玉,沉默了下,“不是我们不告知先生,实在是不知道琅琊子去向。”
“徐公可知琅琊子相貌如何?”卫程笑容和善的询问。
徐长略一思索,回道,“⑶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著一根打狗棒,背上负著个大葫芦,身法迅雷不可目,神龙见首不见尾。”
卫程听此,忍不住赞叹,“高人也!”
那当然,洪七公可是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让你们找!徐希笑。
卫程还真有两把刷子,在丝帛上画了洪七公的形象图,让徐长辨认。
徐长哪见过,这是小孙女胡诌给他的,只能睁着眼说瞎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问到韩非,他只道承琅琊子搭救人情,在此帮他还债。
卫程听这个债是教徐家村的孩子学法,也不再多纠缠,没有他在王上面前攻讦廷尉更好。
待了几天,又拉走了几坛麦芽糖浆,几车豆油,一箱龙须糖。
侯廉拉着粮食过来,一听他要的货没了,立马抓狂,“谁?是谁!??”
“闹啥,豆油还多着呢。”徐希翻他一眼。
侯廉要哭啊,“贵族又不缺油,他们要糖!要糖啊!不卖糖,不给粮!”
徐希有点尴尬,知道李斯得了东西肯定献宝似的拿给秦始皇,她一时偏心就把几坛麦芽糖浆和一整箱龙须糖都卖了。
“等着,下一批糖要不了几天。”
侯廉能怎么办,只能等。
甜味是最受人类欢迎的味感,在这个甜食匮乏,只能从蜂蜜和拓浆和果子中摄取甜味的时代,麦芽糖浆一出现,就赢得了几乎所有贵族的喜爱。
侯廉只需要拉上一车麦芽糖浆,就能换回几十车的粮食。龙须糖第一次传到都邑,就受到了贵族们的热烈亲爱。
管猗看他解药都吃的愤愤不在意,只一心要糖,嘴角狠狠抽了下。
徐希摸了摸鼻子,回家找堂祖母。
龙须糖是徐婆带着俩儿媳妇做的,把糖浆当成麻绳,拉成细线,再拉成丝,婆媳三人已经得心应手。
大伯母姜氏看到徐希过来,笑着摸了两个鱼干给她,“还要龙须糖,至少得个七八天。”
徐希从善如流的咬了鱼干,跟她说,“没事儿,好饭不怕晚,越急越香。”
姜氏笑着点头,“行,都听你的。”
徐希坐了会,又教了她一会算术,回去交差。她催了,但没有。
韩非还盯着她讲学,争取早日讲完早日回去。
侯廉急的在村里转圈。
几天后,麦芽糖浆先熬制出来,龙须糖也陆续做成。
侯廉拉着货,火急火燎的赶往都邑。
刚到都邑,火速卖光,都没用他吆喝。不仅王族,后胜丞相家也买了不少。
李黾还收到了徐希不远千里带的礼品,两大匣子龙须糖,一小坛子麦芽糖浆。
侯廉打着公子假的名号在帮徐希做事,之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