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挑不出错漏。
“有少丞相盯着,还敢如此行事,若少丞相不在,他们不知道怎样猖狂呢。”汇报的甲兵也逐渐长了脑子。
“项梁到哪了?”徐希问。
另一个甲兵来报,“方向是鄣郡,现在已经快到德清县了。”
徐希就想不通了,“他为什么不走海路呢?非要往南跑。”
“穿不过武原县算他倒霉,穿过武原县,少丞相的大兄亦有罪。”甲兵提了句。
“我那大兄,满脑子发财,指望不上。”徐希自己摇头。
没两天,武原县来报,抓住了项梁和张归一行人。
押送的人是沉桑。
她一边驮着岁的儿子,一边扛着长剑,后面跟着同样扛剑的一帮弟子们,仿佛□□。
岁的徐望奶声奶气地打着小拳头,“抓坏人!抓坏人!阿母,阿望抓坏人!”
殷通也没想到项梁被抓了回来,这下可以还他清白了!
但,跑是项梁和张归合谋后跑的,之前的好酒好菜绵被褥,还让典狱长伺候着,可是铁证事实。
殷通又加一罪。
项梁又加两罪。
殷通以律罚黥刑后,罚苦役二十年,送去修长城。
项梁以律黥刑后,罚苦役十五年,送去修皇陵。
其他涉事典狱长,狱掾吏,还有下属皆以律判处苦刑,服役。
看徐希抱着小侄儿笑眯眯的样子,周驹不知道她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上前呈上奏疏,“少丞相,殷通和项琼全部依律处置,奏疏在此。武原县县令长夫人亦抓捕有功,上奏奖赏。”
“我这还有一份奏疏,会稽郡守治下富足太平,发现问题处理及时,堪当楷模。”徐希笑着称赞。
“不敢,是下官疏忽,才指使殷通犯下如此多的错事。下官亦在奏疏中请罪。”周驹心道,我可不是殷通,不会让你挑出我一点毛病。
徐希笑呵呵的宽慰他,“郡守不必自责,县内交给县令长了,就该他们自己负责。”
“这吴中县的县令长一职......”周驹想推自己的人占住。
“我要在此修路,短则几个月,多则半年,我先来暂代吧。禀了朝中,看如何安排。”徐希随意道。
“诺。”周驹目光深了深,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去了。
吴中县的县令长成了少丞相,县衙从里到外的替换大整改。她手里有的是人,把萧何,曹参,吕雉他们还有一帮学了不短时间的学子,都扔过来练手。
县内堆积的大事萧何把关,管理牢狱,钱粮赋税,宣传教化,疫病防治,各种先进农具,种植诀窍,养殖诀窍,还有各种百工技巧,生活储藏窍门。
还有轰轰烈烈种牛痘,发糖豆。各种工作快速有序的推进。
服徭役的只是小半,大半的人在家里种粮养殖,但换了县令长,农人们突然发现,竟然还有那么多挣钱,增产,养殖的诀窍。
这岂不是说,其他地方都已经开始了?就他们被县令长蒙蔽愚弄,还天天叫着苦,夸着县令长的好话?
殷通再次收获了一通骂声。
很快吴中县的风气就焕然一新。
开荒种茶的,养鱼养蟹养鳖的,养鸭养鹅的,加工变蛋,海鱼酿制鱼露的,还有提升的纺织技巧,染布技巧。
不论农人,还是商贾们都盼着国道修好,明年就能把所产的货物运出去贩卖,换来大量的钱粮,能富足起来。
徐该过来见了,简直羡慕嫉妒的头上冒气,“我当初只有几个人,还要跟地头蛇的贵族豪绅们斗智斗勇,教化顽固的黔首。用了两年才将将见到一点成效。吴中县让你的人接手之后,疯狂大改,不到一年就能超过武原县了。”
徐希翻他一眼,“怎么可能!不到半年。”
徐该愤愤:“厚此薄彼!”
“我现在是吴中县的代县令长啊,自然出手治下。我要是给你治理武原县,你还真乐意?”徐希挑眉。
徐该想了想,坚定摇了头,“但你可以给我出主意啊。”
“太湖石你不会卖,怨我?”徐希光主意给他出了一堆。
徐该急忙问她,“吴中县卖太湖石吗?”
“卖啊,挨着太湖,不卖不是浪费。”徐希点点头。
徐该嘿嘿笑,“让我趁趁东风。”
徐希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地位要一个东西风靡,比徐该更容易,现在已经有之前打的基础,就推了一把。
今年的年礼,她给众人送的全是形状奇特的太湖石,有小的摆件,有大的假山,还有各种太湖石的好处,教给他们放在家中的福禄财的位置,单摆亦可镇宅。
少丞相府邸就有徐该去年送的造型太湖石,在莲池中,还有渚道子的苔藓造型布景,但凡去过的人都见过。
随即还流传出了几幅画,假山流水绿荫花丛的园林效果图,和一堆山水园林画的折扇。
“大冬天推折扇......”徐该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折扇可不是用来扇风的。”徐希拿起一把折扇,换了件圆领袍,套个宽袖外衫,手中折扇刷的打开,摆了几个造型,朝他扬了扬下巴。
徐该眨了眨眼,扭头看向沉桑,“我要是这样,良人还喜欢我吗?”
沉桑嘴角抽了抽,“贵族公子们喜欢吧。”
“去!”徐希伸手赶两人。
转身又跟姒染几个说,“哪个贵族公子没有一把风流潇洒君子之风的折扇?连一把折扇都没有还称得上是士子吗?”
“按这俩谣言传出去?”姒染笑着问。
“对!”徐希点头。
姒染笑呵呵应声。
徐该懵逼,一言难尽,“你平时都......”
“你想说什么?骗子道具多?”徐希满脸不善的幽幽问他。
徐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都如此英明神武,怪不得我不及之一二。”
沉桑也跟着点头,是真认为徐该虽然不傻,但论做官和捞钱,跟徐希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武原县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