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最新注解,要不要买几本回去看啊?”盖聂解释。
陈义神色阴沉的上来,掏出一缗半两钱,拿起两本就走。
盖聂一把抓住他,“小本生意,不干买一送一的买卖。”
陈义又摸了摸身上,只能还回去一本,拿着其中一本就赶紧跑回去找老师。
书册到姬纨手中时,摊位前已经喷骂起来了。
姬纨打开书页,脸色瞬间铁青,死死瞪出眼,立马就往后翻,越翻呼吸越急促,“放肆......放肆......谁准她们改的?谁准她们这么改的!?”
“圣贤之言,竟然如此曲解糟蹋!啊啊啊......”
一口血吐出来,倒了下去。
不等弟子出去请医者,门外已经有医者敲门了。
侯遇甚至提前一步来到了淳于越家中。
淳于越也很快见到了新版注解的《抡语》。
所有的圣贤之语,都被她扭曲成打人、打架、打废;要钱,要钱真开心!
不学礼,无以立。被曲解成:不学会礼仪来尊重我,我就打到你无法站立!?
见贤思齐焉。被扭曲成见到自己的七十一猛男打手,想起以前暴打齐国国君的往事。
弟子三千是孔夫子的三千打手......
当场两眼一阵发黑,脑子嗡鸣,半边身子就麻了。
“老师?老师?”
“父亲!!”
侯遇一听声音立马冲进去,“我是医者,快拿水来,给他一颗牛黄丸。”
牛黄丸塞下去,立马施针。
他的确于医道上极有天赋,侯廉把自己学的教给他,就让他跟着徐希,徐希又把他送去跟夏无且学了一年,自己也对徐希那些医书钻研精细,现在已经下针极稳。
淳于越吃了药,又被扎了针,慢慢缓过来,睁开眼就老泪纵横,“苍天啊!大地啊!世上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奸佞之人啊!?你是要亡我儒学一派吗?”
侯遇犹豫了下,还是出声接了话,“并不是,还有墨家和法家,也都没跑。”
淳于越两眼一怔,又开始发黑,脑子嗡鸣。
侯遇立马又扎上针,不过半天又把他扎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大家都一样,你就不用......”
他的意思淳于越懂了,他儿子淳于礼、淳于善和弟子们也懂了,徐福要搞死他们诸子百家所有人!
“如今时代变了,已不是春秋时期,亦不是混战时期,天下大统一了,之前的那些思想学说,有用的继承,没用可以让它们变成历史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谋取人类社会大发展。”侯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
淳于越听这话,抖着手怒指着他,“你......你是谁的人?”
“我老师琅琊子。”侯遇拱手敬道。
“你...滚!滚出去!老夫就是死,也不让你们来治!”淳于越脸色涨的青了又紫,有气无力的颤抖着撵人。
淳于礼他们也都怒瞪着他,“滚!滚出我家去!”
“休再踏进我家半步!”
侯遇皱着眉收了药箱就走,“人已经救活了,给我诊费,还有药钱。”
淳于越青紫着脸,指着装金银的箱子,让给他拿钱。
仆从立马拿了两缗钱出来。
侯遇接过,“还差一点。”
淳于越差点气死,抖着手让再拿。
几个弟子都从身上掏钱出来,全部扔给他。
侯遇装起来,还好心提醒,“你们记得请夏医来,他若不肯,可报我老师的名字。”
刚刚看过《抡语》的一众人,听他这话,夏无且要不肯,报上徐希的名字,她就打到夏无且爬不起来。
赵青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带歪,瞬间阴了脸,猛地甩头,甩出去。
侯遇拿着钱,让自己的弟子送回去,他赶往下一家。
不让他进门的,他就卖药,有急症就扎针。
小弟子有些不解,“老师,他们听说您出自少丞相府,就没有半点好脸色,直接大骂赶人,如此羞辱老师,老师为什么还要去给他们治病呢?”
侯遇笑呵呵道,“老师的老师说,这种病症不常见,我们踏破铁鞋无觅处,守株待兔,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弟子恍然明白,“校令长果然高明。如此既救了人,又增长了医术。”
“还卖了钱。”侯遇笑。
师生嘿嘿嘿乐。
从孙儿那拿到《抡语》的王翦也笑喷了,看一句就赞一句,“彩!”
“说得对!”
“对极!对极!”
“就得这么打!徐福大智慧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兵家从中看出了兵法,霸权思想不就是武力强悍,打打打吗?
法家和墨家的激进派看这面无全非的《抡语》,也是哈哈直乐,直夸徐希有才!注解的绝妙!
虽然法家也有著作,但李斯和徐希关系好啊,韩非还在徐希的府邸住着呢。
少丞相就算不是整个法家,也是半个法家,拥护支持秦法的,毕竟学堂里《秦律》可是最重要的一门学科。
墨家是大部分都有其他事做,他们不只是传播自家学说,还有手艺,甚至绝技在身,大多数都在搞制造业和发明创造,很少出来出来推广学说了。
只有儒家士子们跳的高,一本《论语》一张嘴,出来就是礼仪仁孝,人又多,学的还参差不齐,偏偏爱现。
戳了马蜂窝,惹到了史上第一惹不起。
“至此一举,徐福必定千古传名。”李斯甚至有些嫉妒,为什么他就想不起来这样的手段?为《论语》重新注解后,一是狠搓那帮腐儒的气焰和志气,一是传扬自己的威名。
“咸阳城对于摆摊儿也有严格的规定,那地儿绝不是能摆摊儿的地方,他们敢在哪里摆摊儿还卖这书,定是陛下授意。”
“听说印刷了一千册,几个商贾不够分,又加印了三千册。淳于越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