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玉竹节的手背青筋被牵动若隐若现。
软//肉从指缝中争先恐后溢出,重力按压下白里透粉,像流出的草莓牛奶。
他特意为沈恩慈更换搭配了花苞打底裤,与裙子成熟优雅的调性并不相符,带着几分可爱的天真稚气。
仅两人知晓。
或许他该更早一点意识到。
他的小荷,早就长大了。
心中怒气未消,力气便无法放缓。
陈泊宁用力钳住沈恩慈下巴,俯身与她深吻,湿濡交叠追逐。
厚重烟草气息强势倾覆淡淡木质玫瑰香,试探深入。
沈恩慈没有挣扎了,她眼角晕着潮意,扬起天鹅颈娇声指责:“你嘴里的味道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烟味。
这让她感到很不安,一只羚羊的地盘上狮子突然造访,并留下气息标注。
谁知陈泊宁真松开她,片刻后他拿了瓶葡萄酒进来,对瓶吞咽,草草掩盖口腔里烟草味,最后深含一口,压着沈恩慈往她喉咙里渡。
沈恩慈喝得艰难,上面被分走大半注意力,等她回过神来,下面有凉意。
金属拉链的窸窣摩擦声,紧接着木质抽屉被拉开,嘴咬袋子撕扯声。
三道声音层层递进,好似某场风暴来临前的预告。
先前一直都是沈恩慈作为主导,仗着陈泊宁的自持克制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如今位置颠倒。
她落到了被动方,却突生怯意。
不过陈泊宁先见之明捆住她的手,沈恩慈也只能嘴上骂骂咧咧。
“别撒娇。”
陈泊宁竟然歪曲事实。
沈恩慈瞪圆了眼睛,正想怒斥他颠倒黑白的本领,突然身位再次发生变化。
陈泊宁拉着她坐到身上,毫无阻隔温热相接,两人皆是低声谓叹。
身下人半眯着眼,痴迷敛她鬓角碎发:“有些话在床上说是撒娇。”
什么谬论?!
沈恩慈坚决抗议,开口声音却被顶得零落。
欢//愉与疼痛并行,眼角的泪珠断断续续。
散落一地的梨花。
后半夜,沈恩慈被紧捆的双手终于被松开,可她已经失去说话的力气。
陈泊宁抱她去浴室清理,从背后拥着她小声道歉。
声音凑在耳边,低低的,有些哄慰。
沈恩慈没听清陈泊宁在说什么,她实在是太累,头一偏就睡了过去。
晨光已经从窗缝渗进许久,窗帘被风轻轻吹动低曳。
沈恩慈醒来的时候发现陈泊宁侧身看她,低垂着眼,神色清明,似乎已醒了许久。
看他赤//裸慷慨的上半身,又低头看自己斑//斓的胸口。
昨晚春意盎然的片段又止不住往上翻涌。
她像一条很小很小的鱼被裹在大海浪潮中不断被拍打,涌覆,随波逐流。
完全失去被人探索掌控。
她其实很享受,很喜欢这种感觉。
沈恩慈一直觉得自己踩在云端,虚浮脚步不知哪秒钟就会重重摔跤,昨天晚上却好像被人拉下来,脚稳稳地踩在地面。
再也不用担心。
暗色灯光下,在她软//团//春光上落下脆亮的一掌,陈泊宁后知后觉凑近她道歉。
她不敢说喜欢。
太难为情。
而陈泊宁却不能聪明点猜出她喜欢。
有罪!
眼角眉梢尽是羞涩粉意,沈恩慈扭过头去,故意不理人。
谁知陈泊宁从背后拥她,双手伸到她面前,拿着手机,在她目光下点进与她的聊天界面。
转账,输入密码。
小把戏。
沈恩慈哼了一声,坐起来,俯身找手机,利落点收款。
收完钱又很可惜地看向地面:“这么贵一条裙子被你撕烂了。”
明明是陈泊宁买的,她却说得理直气壮。
陈泊宁纵容她所有娇矜,温声道:“再买。”
台阶递到脚边,沈恩慈顺着下去,同样柔声哄他:“我昨天晚上骗你的。”
“我已经跟陆亘说清楚了,我有爱人。”
“我爱你呀。”
甜言蜜语信口拈来,半真半假。
陈泊宁神情微顿,眸中雾气尽散,现出平芜春山:“我也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沈恩慈说,我爱你。
-
六月中。
沈恩慈在橙子的陪同下到外地参加红毯。
昨天晚上陈泊宁出差回羌城,可这个行程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改不了,为了跟他多待几个小时,沈恩慈只能狠狠心赶早班机。
没睡多久,迷糊得像头套了个塑料袋,还有一层水雾的那种。
又重又闷。
呼吸都不顺畅。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橙子撞破过她和陈泊宁。
所以她和陈泊宁的事,橙子是知晓且支持的,在她心里谁都比陈羡好。
“但是姐,你不能惯着他呀!你看你这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橙子悲痛万分。
沈恩慈:“……”
什么纵欲过度,单纯没睡醒。
事实上老是说不行的那个是陈泊宁。
而陈泊宁也不惯着她,比如昨天晚上就没同意,以她第二天要赶飞机的理由义正严辞拒绝她!
还问她是不是不想睡觉了。
颇有几分威胁之意。
果然早上差点没能起来,但沈恩慈头天晚上就想好了,她睡不成懒觉也一定要把陈泊宁吵醒起来陪她。
结果闹钟响时陈泊宁早都在楼下做早餐了。
贤惠得把沈恩慈的起床气憋了回去。
离登机还有一会儿,沈恩慈打发橙子去买冰咖啡,橙子有点不放心:“我走了你
一个人行吗?万一有粉丝堵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