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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释疑(4 / 5)

淡说了句:“你打发他回去吧,朕不见。”

李龄德得了命,即刻去了。

不一会,李龄德回来复命:“临清王说,有要事,务必要见陛下当面禀奏。”

赵贞道:“你没告诉他朕病着?”

李龄德道:“臣说了,可临清王说,务必要见到皇上。他现在还在殿外跪着呢。”

赵贞道:“你告诉他,朕改日会召见他的。”

萧沅沅坐在床边,手里捧着药碗道:“皇上为何不见他?”

赵贞道:“你希望朕见他吗?”

萧沅沅道:“临清王向来不喜欢太后,更不喜欢我。皇上不见他,他反倒觉得是我在从旁蛊惑了。”

赵贞道:“你是皇后,谁敢对你无礼,朕第一个不饶恕。哪怕是朕的兄弟叔伯。”

萧沅沅笑了笑。

赵贞道:“临清王入宫,是想说太后的事。他说当年是太后下毒杀死了先帝太上皇,你怎么想?”

萧沅沅道:“皇上问我吗?”

赵贞道:“问你。”

萧沅沅道:“太后是我姑母,我说的话,恐怕有失公允。”

赵贞道:“咱们是夫妻,我想听听你怎么想。”

萧沅沅道:“皇上既然问,那我便照实说。当年先帝驾崩时,皇上不过七岁,我也尚是稚子孩童,尚未入宫。先帝太上皇究竟因何而死,咱们都不知。当年人事早已湮灭,就算皇上想去查证,也找不到凭据。即便临清王等人说的是真话,太后所做的一切,也并非全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先帝那时已是太上皇。一国朝堂,岂能有两个君主?太上皇也不只有皇上这一个儿子。他儿子多的是,陈平王、魏阳王都是他的儿子,太上皇当年也才二十多岁,他若不死,朝中不知还有多少纷争,皇位落到谁手里还未可知。帝王家父子兄弟,手足相残的事难道还少?可皇上却是太后亲手抚养,辅佐登基的。皇上对太后,从来都是以孝示人。而今太后已死,再追究当年的事已无任何意义。”

赵贞一时限入沉默:“这话除了你,没人敢说。”

萧沅沅回道:“我若说我全无私心,皇上必定也不信。太后毕竟是我姑母,我自然要向着她说话。可即便不为私,皇上同太后感情如何,皇上比我清楚。皇上与太后,虽然有些嫌隙和私怨,然而在国政上,却是勠力同心。太后虽死,均田之策却还得施行,朝廷的各项举措,还得继续。原来太后提拔的人,譬如李谡、杨思效等,皇上该用的还得用。这些都是朝廷的能臣。何况,皇上也未必就那么恨她,皇上心里,多少是念着她的情的。”

赵贞道:“你何时也学会了揣摩朕的心思。”

萧沅沅道:“不知我揣摩的对不对?”

赵贞道:过几日,我会亲自召见临清王,你可在帘后听着。??[”

萧沅沅道:“皇上并不隐瞒我此事,那我能否多问一句。皇上既然知道这事的内情,为何还要诏胡灵泉进宫?”

赵贞道:“朕不问,总有别的人要问。谣言若传了出去,终归是个麻烦。”

当夜,胡灵泉进了宫。

赵贞在密室召见了他,问起太上皇之事,胡灵泉说:“先帝之死,并无任何异状。臣当年,查验过先帝的尸身。先帝的死因是被食物阻塞了气道,导致窒息而亡,并非传言所说的中毒而亡。尸身也未见血迹或者中毒迹象。”

对于这个回答,赵贞并不怀疑也不吃惊,更没有往下追问,而是问胡灵泉:“你说的是真话?”

胡灵泉惶恐道:“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假。”

赵贞道:“你既然说了,朕便信你。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往后不论何人问起,你最好都像你今天说的这样。否则便是欺君之罪。这件事,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

胡灵泉称是。

萧沅沅见这胡灵泉如此笃定,心中倒真怀疑,先帝之死到底是不是太后所为。但她显然不敢问赵贞,而今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无需再刨根究底了。

赵贞召见临清王,息事宁人的态度。

“朕已召见过当年替先帝治病的御医。先帝之死,并无隐情。太后于朕有养育之恩,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流言。而今朝中皆是太后旧臣。朝局要稳定,改革新政还得继续施行。眼下,计口授田,安定民生,朝廷的大略不能有变,一切当以国本为要。朝廷的精力,不能放在内斗上。朕不想因此事株连旧臣,引起杀戮。”

临清王不罢休:“可是皇上难道就不担心?太后当初早有篡权窃位之心,而今皇后又位居中宫。萧氏一族权力太盛,早晚会成祸患。”

萧沅沅本是受赵贞的应允,在帘幕后倾听,并不打算开口。然而临清王这句话仿佛一记狼牙棒,敲得她脑袋嗡的一声。临清王的架势,简直是要将她这个皇后连同整个萧家都置于死地,要不是有赵贞拦着,萧沅沅看他巴不得拿绳子把自己勒死。

她忍不得这气,直接掀帘子走了出去。

“临清王方才说,太后有篡权窃位之心。太后一生无子,敢问窃谁的位,又传于何人?”

她声音突然发出,接着人影来到近前。

临清王一时没回过神。他看到萧沅沅,表情顿时心虚起来:

“这……”

萧沅沅问道:“太后是皇上的嫡祖母,抚养皇上长大,又辅佐皇上登基。你说太后有窃位之心,又说先帝是被太后谋害。你该不是想说,太后窃了先帝的皇位,传给皇上吧?”

临清王被问的目瞪口呆,连忙转向赵贞:“陛下,臣绝无此意。”

他说着,连忙跪下,向赵贞叩首请罪。

萧沅沅道:“你说萧氏一族权力太盛,早晚成祸患。敢问朝中有几位萧氏一族的高官?我父亲虽封了个国公,却并未担任要职。萧家也并无在朝的高官。太后用人,向来是唯才是举,从未偏私过自家人。你说的祸患难不成是指我和太子吗?”

临清王被说的冷汗直冒,瞬间脸色发白:“臣未曾说过这话。”

“你未曾说过,难道是我耳朵听差了?”

萧沅沅冷笑一声,走近他,直接伸手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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