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的扑击超出王元预料,虽然凭他本事能强行稳住身子,但他怕伤了柳苏,所以他直接被柳苏扑倒在了芦苇荡里。
芦苇絮飘荡,被夕阳染上一层金光,乘着晚风越飞越高,越飘越远。
那两只野鸭子与鸭群团聚,欢快的在湖中游弋,带起阵阵涟漪,涟漪一圈圈扩散,又一圈圈消失。
王元是个传统的男人,对于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的姑娘,他总是硬不起心。
“嘻嘻,回家吧!”
柳苏满意的从王元身上爬起,将两人身上的芦苇絮收拾一番。
晚上王元自然是跟柳长志一起睡的,他十分相信王元,丝毫未对第二天的喜宴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柳苏就将王元拖了起来。
一番忙碌后,他们也向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院子很大,他们到来的时候,很多村民已经来到帮忙,院子里外已经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院门口摆着两张桌子,这是村里习俗,红白喜事都会有的登记处,也就是收份子钱的。
王元跟柳苏爸还没到来,院门口那些忙碌的人就停了下来,向柳苏爸莫名的笑着:
“呦,柳二喜来了。”
柳苏爸向这些人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这些人中间,就站着柳苏大妈。
这些人显然都是柳苏大妈聚来,要给王元难堪的。
“柳老二,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是吕乐喜宴,你带着
小子是来示威的吗?”
柳苏大妈张明华果然开口,冷笑着看向几人。
“张明华,你是我大嫂,这里人多,你不要逼我说难听话!”
柳苏爸咬牙冷喝:“小元是苏苏朋友,我带他来凑凑热闹,有何不可?”
张明华身旁一个婆子也不屑讥讽:“有何不可?啧啧,一份份子钱,你们一家四口都来不算,还要带着外人来,这是怕吃不回那二百块钱吗!”
能被张明华选来拦路,自然都是牙尖嘴利之人,只几句话,就将柳苏一家跟王元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哎呀,他大姐这是什么话,今天小乐喜事,就是叫花子来,不拿一分钱,咱也照样管饱,何必跟一些小肚鸡肠的穷人计较。”
这时又一个婆子开口,冷笑着吆喝:“大伙吃完,记得把剩饭剩菜都打包,给柳老二带着,回家也能开几天荤!”
柳长志得病,花光家中积蓄,这几年过的清苦,整个村子都知道。
柳苏爸气的脸色发青,低着头来到门口的登记处,就掏出一张红纸,卷了二百块钱进去。
柳苏爸刚想递出去,他又拿了回来,咬牙从兜里又摸出二百块钱塞了进去。
“呦,柳老二今天阔绰了啊,行了,份子钱按规矩来就行,二百就可以了,就图个喜庆,别赌气,不值当!”
倒是记录的老大爷,说了句公道话:“那帮子
婆娘管不住嘴,赶紧把钱拿回去,你家俩娃都是花钱的时候!”
柳苏爸叹息道:“张家叔,我们人多,多掏一份,这份就算小元的!”
老大爷丢下笔,再次劝道:“村里就这规矩,份子钱就二百,你坏了规矩,其他人脸上不好看!”
大爷拿出两张,交给柳苏爸,柳苏爸这才接过。
王元也从兜里摸出一张信封,递给老大爷:“恰逢喜事,唐突拜访,一封荐书,略表心意!”
老大爷诧异的看向王元,而后接过信封,信封并未封口,大爷取出一张信纸,随后神情就是一变。
“张宗林,这不是市里……”
不过老大爷刚看了个开头,信纸竟被一只肥硕黝黑的大手拽走。
老大爷大怒:“张明华,你发什么疯?这是推荐信,关系到吕乐以后前途……”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明华打断:“糟老头子少乱扯,就这家伙能送出什么东西?空着手来的老二家,啧啧,这得穷成什么样!”
老大爷气坏了,指着张明华大骂:“你这憨妇知道什么,快给我还来!”
老大爷还要上前追,不过张明华已经溜到院子里。
实在是难以想象,她那肥硕的身子,是如何爆发这么快的速度的。
院子很大,早已摆好二十来张桌子,院子一角,四个炉子已经燃起,底下的鼓风机将火苗吹的格外旺。
后面是三层小楼,里外都很气派。
“来来来,各位乡亲都来看看啊,看看柳苏找的小男人穷酸成什么样?竟然二百块钱都拿不出来,还弄了个什么推荐信!”
她那大嗓门一吆喝,院子里的乡邻都好奇的凑了上去。
张明华满意的清了清嗓子,阴阳怪调的念了起来:
“张宗林,吾有一乡邻,名唤吕乐,愿投奔你处,还望略作安排!”
信件很短,张明华念完还有些意犹未尽,抖着信纸道:“这就没了?”
“你们看看,这厮是多穷酸,竟然连多写几个字都不肯!”
其他几个好事村民也拿过信纸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忽然一个人就开口道:
“哎,这个张宗林是谁啊,我咋好像听过!”
“咦,这字写的还真规整!”
这时那老大爷终于挤进人群,恼怒道:“张宗林那是市局的大领导,只要他点头,小乐的以后就能去市局,哪还用在镇上哌出所上班!”
老大爷想夺回信纸,不过张明华却是冷笑着将村民手里的信纸抢过:
“老乡们,你们知道吗?这个想吃白饭的小子,昨天是坐公交车到村头的,跟柳苏又走了二里地,啧啧,这么寒掺的人,你们觉得能认识市局的人吗?”
张明华为了讨好村长,将王元赶走,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功课:
“而且这穷小子第一次上柳苏家,竟然
空着俩手,哈哈!”
这时那个嘴毒的婆子也进来了,跟着附和道:“就是,这种穷鬼哪里配的上柳苏,柳苏家里虽然穷,可人也算标致!”
“哈哈,别说他认识市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