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阎枭那天,明栖的运气背到极点。
这便注定两人的相遇,对她是一场不幸的浩劫。
明栖曾是家喻户晓的童星,因两年都接不到戏,放弃不演烂戏的原则,答应出演狗血偶像剧里的恶毒女六号。
临开机,她惨遭换角被赶出剧组。
明栖已经穷得付不起大三的学费,茫然得看不到未来。
这时,好友慕嘉打来电话,“我有个富二代朋友在东南亚新买个岛屿,要搞沙滩派对,吃喝住行都不用我们花钱,你要不要过来?”
“好。”
明栖无处可去,拖着行李搭上邮轮。
等到达目的地,明栖看见女人们都穿着清凉的三点式比基尼,众星捧月地围住一个男人。
男人长得极俊,好看得过分耀眼,比眼下的流量小生耐看多了,但眉眼桀骜,气势凛冽。
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二世祖。
突然,男人偏过头,视线恰好对上明栖。
在炎炎的夏日里,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比骄阳都要灼热烫人。
男人没有礼貌性地回避。
而是直直地盯住明栖,像猎人锁住猎物,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
看得明栖浑身不自在地垂眸,躲开视线。
慕嘉拉住明栖低声道,“那是阎枭,大家都叫他枭爷,京圈太子爷,资本圈的大佬,国内三大影业的东娱就是他家开的。”
明栖心不在焉地回道,“是吗?”
“你别学那些姑娘试图攀附阎枭,上个月有个女人被他扔进海里,差点闹出人命。”
慕嘉感叹道,“阎枭是圈里出名的狠角色,你千万不要得罪他。”
明栖无奈苦笑,“前年,我不知天高地厚拿烟灰缸去砸投资商,惨遭封杀,我不会再犯同样的蠢事。”
慕嘉劝说明栖,“等风波淡去,凭你的演技肯定能大火。”
演技?
在资本横行,到处充满潜规则的娱乐圈,最是没用。
如今,明栖连出演的资格都没有,谁能看得见她的演技?
明栖只觉得内心无比郁闷,抱着冰饮料喝个不停。
却不知里面加入冰酒。
几大杯冰饮料下肚,明栖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
慕嘉边搀扶明栖进房,边再三强调,“姐妹,谁敲门,你都别开,等我回来啊!”
明栖从小混迹娱乐圈,懂得其中的厉害。
她含糊地点头,“嗯。”
睡得迷迷糊糊间,明栖感到身上被什么庞然大物压住。
她难受地闷哼出声。
随之,柔软的物件闯进明栖的嘴里,搅合在一起。
有清爽柑橘香槟的味道,还有诱人的荷尔蒙味道。
湿热的呼吸喷溅在明栖的脸颊,在昏暗中尤其危险,像藏匿于原始森林里的野兽。
明栖顿感到不对劲,艰难起身打开床灯。
房间骤然亮起。
明栖蓦然对上一双野豹般阴鸷的琥珀色眸子。
压在她身上的人正是阎枭。
阎枭那张如雕如琢的俊脸露出欲求不满的神色,目光阴郁骇人。
他逼问道,“你想玩刺激,开灯做?”
明栖的脑子卡顿了几秒,然后本能地抓向床头柜的烟灰缸,“枭爷,你是不是走错房间?”
阎枭挑眉,不屑地冷嗤,“你敢砸我,我保证让你终身后悔。”
明栖攥紧烟灰缸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近两年丧家犬般遭人驱赶的经历,已让她失去反抗强权的勇气。
她懂得其中的酸楚,更不想连累带她来游玩的慕嘉。
但明栖好不甘心,在内心痛苦地纠结一番,她妥协地收回手,关上灯。
阎枭见状,强势地拽住明栖重新压回身下。
他骨节分明的左手紧捏明栖的下巴,“主动送上床,少摆出装清高的嘴脸,双腿抬高点。”
明栖认命地闭上眼。
她仅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阎枭在床上的作风,像极本人的长相张狂又放肆。
他恨不得咬破明栖身体每寸皮肤,折断每根骨头。
明栖觉得做那档子事,没有丁点慕嘉说的快乐,更像是在受刑。
整个过程痛苦又磨人。
在明栖认为自己快死时,阎枭终于放过她。
他姿态慵懒地坐在床头抽烟,满是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派头。
明栖背对阎枭偷偷地抹眼泪。
阎枭性感的薄唇溢出一缕白色烟雾,问明栖,“你叫什么名字?”
明栖只盼着这辈子都别见到阎枭。
于是,她胡乱扯了个名字,“白何。”
阎枭抬脚轻踹明栖的大腿,“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你快滚吧。”
明栖强忍身体的不适,弯腰捡起撕破领口的裙子。
阎枭发现床上的斑斑点点的梅花印,狐疑地凝眸问,“你补的吧?”
明栖麻木地应道,“对。”
“那你装的真像,应该去演戏,说不定下个金鸡奖影后就是你。”
阎枭掐灭香烟,面露嫌弃地起身走进浴室。
明栖趁机拉住行李箱,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她联系不上慕嘉,没有地方居住。
外面又是深夜,明栖蜷缩着单薄的身子躺在沙发,直至熬到天亮。
明栖火急火燎地搭船离开,不停地自我安慰:昨晚的事就当作被恶狗咬了一口。
可能人倒霉到了极点,自然会转运。
明栖经由合作过的前辈推荐,得到扮演清宫剧女三号身边的丫鬟。
角色的戏份少,又是边沿人物,但明栖没得挑。
她太急需要钱,理想不能当饭吃。
明栖在戏里惨遭恶毒女三抽耳光,各种虐待。
戏外又要当各大主角的小跑路和受气包,待遇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