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明栖没想到阎枭还惦记着包养她。
可能是阎大少爷的征服欲在作祟吧!
如今,阎枭又是投资商,随便一句话都能换掉她。
明栖更不能直接拒绝,“我外公去世尚不足两年,要为老人家守孝三年。是我无福消受您的青睐,实在不好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答应了。”
阎枭狭长的眼线往上勾起,眼底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化作无数把锋利的冰刃对准明栖。
惊得她后脖颈发凉,“以枭爷的长相和背景,肯定能找到更满意的情人”
不等说完话,阎枭满脸阴鸷地讥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发好人卡。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霎时,肃杀之气遍布整个走廊。
明栖紧张地吞咽唾沫,“枭爷,我我从小就是外公抚养长大,两人感情深厚,我是出于孝道,真的不骗你。”
阎枭低头死盯住明栖,“别告诉我,除了那晚,你近两年都没有过其他男人。”
“我以去世的外公的名义发誓,我说的有一句虚言,我外公死不瞑目。”
明栖目光坚定地举起右手三根手指,作状要发誓。
可阎枭显然不信,“要不是知道你的专业是演戏,我差点都被你骗。既然你不愿意,我有的是办法逼你跪下来求我,上你。”
明栖脸上的血色尽褪,“枭爷,我相信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我拒绝跟你,就换掉我对吧?”
“呵呵!”
阎枭从上至下睥睨明栖,“那你看错了,谁惹我不爽,我就会十倍百倍奉还。你以为攀上莫非就能稳稳拍戏,可惜你押错宝了。”
明栖紧攥拳头辩解,“我和莫非导演清清白白,他选我是看中我的实力。”
阎枭阴恻恻地挖苦,“他是看中你的爬床实力吧!”
“我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明栖不得不说实话,“枭爷,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阎枭好似听着天大的笑话,“上次你不是都承认自己的那层膜是补的,现在又说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满嘴都是谎言。”
明栖急得都要跳脚,“我以为两人仅是一夜情,以后都不会有交集。”
“看吧,你的谎言又露馅了。第一次就搞一夜情,你真是够开放?”
阎枭根本不听明栖的解释,“我倒要让你看清楚,剧组里到底由谁说了准。”
旋即,他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怒火,转身离开。
明栖双腿僵立在原地,感到深深的绝望感。
她太懂得资本的厉害。
看来她为这个角色努力了一个月,便要因阎枭打水漂了。
“小栖栖是你吗?”
一道带着港式口音的普通话从后面响起。
明栖警惕地回头。
只见走廊迎面走下一位身穿休闲服的中年男人。
他容貌儒雅斯文,气质沉稳,因保养有道的原因让人根本看不出他都四十二岁。
男人正是港圈投资大佬李儒文,前年明栖拿烟灰缸砸的人就是他。
明栖畏惧地转身,便要逃跑。
中年男人抢先一步上前抓住明栖的手,“小栖栖,我都两年没见你,长得倒是越来越靓。你见到李叔都不喊一声?”
那些可怕的回忆蜂拥般朝明栖袭来。
蛰得她浑身刺痛,失控地大喊,“李儒文,你快放开我。”
“你变得都不乖了,居然直呼我的名字。”
李儒文说话间,伸手去摸明栖纯欲水灵的小脸蛋,“看来我要好好地调教你一番才行了。”
明栖的胃部剧烈地翻涌,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好想吐!
明栖拼命的挣扎,试图甩开李儒文,“你这个死变态,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
“你们在干嘛?”
一道娇软带着浓浓醋意的声音响起。
明栖痛苦地扭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双马尾蝴蝶结的女生。
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嫩得都能掐出水。
来人正是明栖的妹妹,明芍。
明芍亲密地上前挽住李儒文的胳膊,“干爹,上次她狠心砸伤你的脑袋,你别再搭理她。”
李儒文心有不甘,最终放开明栖。
他柔声诱哄明芍,“我听宝贝干女儿的话,你刚拿到驾驶证,等会我带你去买车,两百万以下任由你挑。”
“干爹真好。”
明芍当着明栖的面,踮起脚尖去亲李儒文的嘴巴。
明栖无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明芍,他比你整整大二十四岁,年纪大得都能当你爸,你疯了吧?”
明芍敌意满满地瞪向明栖,“妈妈说过,爱情是不分年龄。我已经和干爹在一起,不准你再接近他。”
“明芍,你还小分辨不清对错,以后你会后悔的。”
明栖不忍心唯一的亲妹妹堕落如此。
因亲爸走得早,亲妈热衷谈恋爱都不怎么管两姐妹。
于是,仅大两岁的明栖负责照看明芍,小时喂她吃饭,再大点护送她去学校。
但此时明芍全然忘记姐妹情分。
她不屑地上下打量明栖,“难道我要像你全身的衣服首饰,加起来不够一千块,只能在剧组跑龙套才算不后悔?”
明栖板起脸,认真道,“靠自己最踏实,别人能给你的,也能收回来。”
明芍骄傲地扬眉,“干爹答应邀请容凛担任,我第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角,很快就要火了,而你熬到老都未必能再火,根本没有资格来说教我。”
“妹妹,在娱乐圈确实有很多人靠潜规则,走捷径火起来,但那都是要付出代价。”
明栖拉住明芍不撒手。
明芍使劲甩开明栖,“我穿的可是迪奥家的仙女裙,要十几万块。你弄脏了,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