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聚光灯似的射在明栖的身上。
阎枭左手背托住五官立体精致的脸,也一瞬不瞬地死盯住明栖。
此时,明栖的手正放在测谎仪上。
要是她撒谎,以阎枭阴狠放肆的性子,绝对不会饶过她。
但她要是说出容凛。
阎枭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更不可能放过她,甚至会殃及容凛。
犹豫再三,明栖选择伤害最小的方法,“我接受惩罚。”
阎枭的眸光骤然阴沉下来。
看得明栖仿若置身于阴森可怕的地狱之中,浑身的寒毛直竖。
这位祖宗果然不满了。
池澈递给明栖一个透明的盒子,“你随便抽出一张纸条,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履行。”
明栖闭着眼睛伸手进入盒子,随便抓了张纸条。
她边暗自祈祷不是变态的惩罚,边小心翼翼地拆开纸条
显然,这次上天没有再眷顾她。
池澈看热闹不嫌事大喊出来,“你要在酒吧找个男人激吻三分钟,这个够劲爆哈。”
明栖的整张脸跟个调色板似的,先是由红色转变为白色。
最后由白色变为青色。
在演戏里,她可以和其他演员拍吻戏。在现实中,她却不能心里装着容凛,又主动去吻别的男人。
哪怕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阎枭,都无法接受。
在众人的欢呼中,明栖硬着头皮开口,“我能不能换成喝酒?”
池澈颇有深意地看向阎枭,“这要看我们枭哥同不同意了。”
明栖朝着阎枭讨好地笑道,“枭爷,若你觉得惩罚力度不够,我可以喝下整瓶红酒。”
刺骨的寒霜笼罩在阎枭冰雕的脸,冷得都往上冒寒气。
他抬手指向桌面的茅台酒,“你有本事把这瓶酒干掉。”
红酒和白酒的度数是不一样的。
茅台大多都是五十度以上,整瓶快有一斤。
一般正常人整瓶喝下去,不死都会酒精中毒,要送去急救。
听得明栖紧攥拳头。
阎枭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明栖试探性地问,“枭爷,我喝了这瓶酒,你是不是就放我回剧组?”
阎枭冷着脸,没吱声。
明栖只能破罐子破摔,弯腰拿起茅台酒,仰头直往喉咙灌下去。
火辣辣的白酒像刀子刮过喉咙,直呛入胃里。
今晚忙着拍戏,明栖都没吃晚饭。
空肚子喝酒最是折磨人,明栖的胃不舒服地剧烈翻滚。
仰头喝了大半后,明栖停下来打算缓一下。
阎枭眯起阴鸷的豹眸,冷冰冰出声,“一分钟内喝下才做数。”
旁边的庄屿善意地出声,“喝得太急会酒精中毒”
阎枭锐利的目光扫向庄屿,“你心疼了?”
“我只是出于医生的本职习惯提醒下,她是你的女人,你不心疼,我心疼个什么劲啊!”
庄屿移开视线,不再看明栖。
明栖担心阎枭生气,临时变卦。
旋即,她重新拿起酒瓶不管不顾地往嘴里灌进去。
明明一分钟很短,此时漫长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明栖终于费劲地喝完。
她拿着酒瓶往下,里面没再滴出酒,“枭爷,我能走了吧?”
阎枭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我只答应你喝完整瓶茅台酒代替惩罚,可没允许你离开。”
明栖顿感被当猴子耍了。
阎枭凉凉地瞥了一眼明栖。
她呆立在原地,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气着。
她整张脸比玫瑰都要艳红,那双又大又圆的杏仁眼透出潋滟的水光。
像只被惹怒的小白兔,下一秒就要咬人。
阎枭又有了那种狠狠蹂躏明栖的冲动。
他闲适地站起身来到明栖的面前,俯身挑起明栖的下巴,“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我可不负责。”
明栖躲避地偏头,觉得阎枭的行为非常不尊重她。
因她的反抗,阎枭的眼里翻涌起嗜血的野性。
然后,他当众低头吻上明栖的唇。
明栖惊呆地瞪大眼。
不是说她完成任务,不再接受惩罚了吗?
阎枭又在做什么?
阎枭漫不经心地轻咬明栖的嘴巴。
咬了一会儿后,他自然而然地伸出舌头要往她的嘴里探进去。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明栖是活生生的人。
她的胸口燃起熊熊的怒气,使劲伸手去推阎枭,“你要干嘛?”
阎枭满不在乎地抬手擦掉唇上的口红,“亲你啊!”
“我都完成任务,你凭什么说话不算数?”
明栖眼里跳跃着愤怒的火苗。
阎枭薄唇勾起,嘴角露出狂野的坏笑,“你确实不用主动找男人激吻,现在是我想亲你,两者没冲突啊!”
明栖气得结巴,“你你太过分”
阎枭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回头看向众人问,“我说的话没毛病吧。”
池澈带头大喊,“当然没毛病。”
明栖恼怒地转身要走。
阎枭从后面攥住明栖的胳膊,硬把她整个人都拽回来,“我同意让你走了?”
这时,明栖的酒劲上来了,双手双脚都在发软。
她伸手去推阎枭的力度轻飘飘的,搞得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阎枭把软绵绵的明栖揽入怀里,“我们走了。”
池澈极其狗腿地把房卡递过去,“我正好开了总统套房,据说这家酒店的浴缸有按摩功能,特适合情侣使用。”
“我不去。”
明栖扭着身子试图从阎枭的怀里逃出来。
可她的挣扎显得尤其可笑。
阎枭拎住明栖就跟拎着一只小猫咪,把她带进套房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