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顿了顿,又问道:“杨兄家的公子这几日可还来过?”
“来了,又被婉儿给打发走了。”
“唉。杨兄于咱们肖家有恩,多年前我跟着爹前往青州办事,路上被人偷了钱财,结果爹急火攻心,客死异乡。
当时我身上分文不剩,若不是遇到杨兄帮忙入殓,还托人将爹的棺椁运回江州,爹怎能落叶归根?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老爷,杨信那孩子虽然才学不错,但若是婉儿的心不在他身上,这门亲事只怕也难成……”
“难成也得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哪能让她一个小女子做主?”
肖老爷语气带上几分坚决。“她是肖家子孙,肖家的恩人就是她的恩人,怎能不知恩图报?
再者说,杨兄如今乃是江州通判,与我又相识多年,婉儿嫁过去哪里都不吃亏,这也是对她好。”
见夫人欲言又止,肖老爷直接抬手打断,“好啦,你是婉儿的亲娘,也该多为她筹划筹划。有这跟我念叨的工夫,还不如多去想想怎么制造这两个小辈的相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