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祯说完,许多武将纷纷站出来附和,甚至有人提出应该取消祝澜二人的功名,永不录用。
燕玉泽的眼眸幽暗几分,他抬眸看向梁帝。
梁帝神色淡淡,摩挲着暖炉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镇北王与众卿家都如此说,那夺情一事,便容后再议罢。”
……
退朝后,燕玉泽匆匆赶往御书房觐见。
“皇兄,那两名学生臣弟了解,绝非那般哗众取宠,招摇过市之人。”燕玉泽一见梁帝便开口说道。
梁帝坐在棋桌前,示意燕玉泽在自己对面坐下,他缓缓捏起一枚黑子。
“一边是朝中武将之首,手握几十万大军驻防边塞,另一边是两名不曾建功立业的年轻学生。孰轻孰重,难道六弟分不清?”
燕玉泽无奈地托着腮,落下一枚白子。
的确,镇北王如今权势滔天,朝中武将几乎全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大梁的安定还需要他们。
无论如何,皇兄都不可能为祝澜二人拂了镇北王的面子。
燕玉泽望着棋局,精明的狐狸眼难得耷拉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是可怜臣弟那两名学生哟,得罪谁不好,怎么偏生得罪到他头上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