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第二天一大早就下了海,将那两个羊腿背在背上,开始了艰辛的泅渡之路。
他一直朝着北方向有趣,楚良有着多年的海上作战经验,在太阳快到头顶的时候,楚良停下了动作,浮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
他的鼻子一直都很灵,根据海风中吹来的泥土味道,他判断这附近肯定有岛屿,正好自己也已经游了一上午了,是时候找个地方歇歇脚了。
而且那岛屿的距离和自己大概不会超过十海里,楚良在水里揉了揉自己已经有些发饿的肚子,奋力朝着那岛屿的方向游去。
很快,在他的努力之下,楚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岛屿,但是这地方比之前的岛子要小多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之前上的那个岛屿不仅有山有水还有动物,而眼前的这个岛上光秃秃的,全部都是礁石,连棵树都没有,就更别说淡水了。
他叹了口气,他已经在海上持续游了一个上午了,现在又饿又渴。
海水的密度实在是太大了,在游泳的过程中,吸取了楚良身上很多的水分,现在他身上的大部分皮肤,都已经泡的皱在了一起。
他咽了两口口水,在这
荒岛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卸下了身上的一只羊腿,就这么生啃了起来。
羊腿被泡了一个上午,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口感,似乎还被海水给腌入味了,吃在嘴里又苦又咸,味道确实算不上是好。
但是在这茫茫大海中,楚良已经没有了别的食物,唯一能补充能量的就是那两只羊腿了。
啃完了那只羊腿,楚良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饥饿感了,他看了看头顶的烈日,舔舔嘴唇,按照现在的光景,自己只要再在今天晚上之前找个落脚点休息一番就行了。
他重新下了海,在太阳快要彻底消失在海平线之下的时候,楚良看到了远处的一个礁石。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爬上了那礁石,这次比楚良中午看到的那个还要小,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能挡风的位置,楚良躺了进去。
他的脚踩在冰冷的礁石上,身子被漏进来的海风一吹,楚良开始发起抖来。
在泅渡的过程中,鞋子尤其累赘,拖在脚上就跟两个大铁球似得,早在今天中午上岛之前,楚良就已经将鞋子给甩掉了。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楚良身上本来就没什么衣服,衣服也变
得破破烂烂的,也根本顾不上打理自己的形象,此刻的楚良就像一个流浪的乞丐一般。
拿出了最后的一个羊腿,就着月亮,对着羊腿一顿猛啃。
他已经吃光了自己所有的干粮,在自己的体力彻底耗尽之前,楚良必须找到有人的地方。
楚良躺在礁石洞里,看着头顶上的月亮,海上的月亮没有了灯红酒绿的衬托,显得更加纯净,不知道现在,宋雪芳是不是也在看月亮呢?
楚良暗自感叹,自己现在还颇有一种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佳人的感觉。
在里头休息了几个小时,楚良爬了出来。
他继续游泳,现在是后半夜,外边没有什么风,休息了这么些时间,楚良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体力。
再加上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两个羊腿的负重,游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游着游着,楚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似乎被水给滴了两下,刚开始他还没注意,以为是自己游的时候激起的浪花,继续往前游着。
过了一会儿,水滴似乎变得密集了起来,楚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有些疲惫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
海洋,头顶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云给挡住了,一滴水砸到了楚良的头上。
他仰头看天,发现原来刚才他感受到的水滴,根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雨水!
笑容不禁洋溢在了他的脸上,这茫茫的大海上,唯一淡水的来源可不就是雨水吗?
楚良仰着脑袋,不禁长大了嘴巴伸出舌头。
这一两滴的雨水进入到嘴里就好像琼浆玉液一般,甘甜至极。
看着天空,楚良差点就要笑出声音来了,看来这老天还是不愿意看到他就这么脱水而死, 所以下下了雨来。
这两点的雨水自然是不够的, 上天似乎听到了楚良内心的渴望,掉下来的雨滴逐渐变得大了起来。
楚良不停的疯狂喝着掉进嘴里的雨滴,喝饱了水,自己就能躲撑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撑到华夏海域了。
但是老天并没有让楚良高兴多久,掉下来的雨滴不断变大,刚开始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楚良感受到一点不对劲起来。
他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忘记了这是在海上,这海上的海水蒸发量大,所以雨水的份量也小,只要海上一下雨, 基本上就是狂风暴雨!
很
快,伴随着变大的雨滴,楚良感受到了一阵大风对着自己呼啸而来。
第一次,楚良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有些惊慌的神色。
这种表情在他刺杀葛尼失败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楚良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
很快,他就只能在海风之中浮浮沉沉。
本想等这场风暴过去,再继续朝着自己的路线游回去。
但是突然,楚良感觉到自己后背和左臂的位置一整剧痛,原本已经结痂了的少扣,突然崩裂了开来。
钻心的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经,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失去了掌控,楚良一下就沉入了大海。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楚良已经呛了好几口的海水,脑袋还淹没在海水里。
他不停地扑腾,不停地想要扑腾出海面,但是那风实在是太大了,海面上被吹得浪很高,楚良一探出脑袋,就又被那海浪给砸了回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身上越来越使不上力气了。
在海水之中,楚良似乎睁开了眼睛,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下,海底却是一片平静。
接下来,自己估计就要葬身大海了吧?楚良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