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包下整座喜神酒店来举办婚礼,楚良自然也是酒店方眼里的顶级贵宾了,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大量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就挤满了楼道。
一名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时的他也是一脑门的汗,得知了有人用餐车装着炸弹来袭击楚良的事之后,瓦里克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整个酒店。
“尊敬的客人,我是酒店安保部门部长瓦里克,同时也是酒店的副总经理。”瓦里克硬着头皮说道。
一旁的孙聪冷声问道:“你们酒店招聘服务生难不成都不需要调查对方的底细么?定时炸弹这种东西可不是无意之举。”
瓦里克抬头问道:“您能否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经过,出于对客人的考虑,我们的总统套房内部是不会有任何监控设备的,所以也没办法调取录像进行核实。”
听瓦里克这么一说,赵刚和钱兵李飞等人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难不成普通的客房就有监控设备了?
楚良眉头微皱,说道:“我相信这种事情不是你们酒店方做的,但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那名戴着口罩的服务生推进来一辆餐车,如果不是我
耳朵好听见了炸弹计时器的声音,恐怕你们喜神酒店的顶层现在就要被炸平了。”
瓦里克询问道:“炸弹现在在哪儿,我们需要对它进行取样调查。”
楚良指了指窗外道:“你们现在派人过去应该还能找到些碎片,那并不是一枚定时炸弹,而是外形做成拉环手雷式的成串炸弹。引爆的方式除了计时器之外还有电雷管,装药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瓦里克连连应着,说道:“请放心,我们酒店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说法的。现在酒店已经全部封锁,任何人都无法进出,那名服务生的资料我们也在调查了,但是恐怕很难有什么结果。”
楚良点了点头,对瓦里克的说法并没有什么异议,敢动用炸弹来暗杀的人,自然是用的假身份。以喜神酒店这种反应速度来看,想调查到对方的动向无异于痴人说梦。
果然,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瓦里克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过来,那名服务生在送完餐之后就彻底消失了,甚至连酒店的正门都没有出,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楚良也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了,谁又能保证下一
次会不会出现什么投毒之类的事。
航程临时变更,楚良将情况与参加婚礼的宾客们说清楚之后,便安排众人前往机场,准备返回华夏国。
“情况就是这样了,我已经将定时炸弹送进楚良与宋雪芳的房间,但非常遗憾,楚良的反应速度超出了我的预估,很抱歉,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听着电话那头分辨不出男女的沙哑声音,端坐在沙发上的安德鲁嘴唇微动,说道:“好,我知道了。”
在本杰特被萨麦尔安排去干刷厕所的活之后,安德鲁也顺利跃升到副总的级别,接替了本杰特的位置。
安德鲁并没有放下手机,而是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如同一具诡异的雕像一般。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头发也很长,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修整过。
一个星期之前,安德鲁通过手下的眼线组织得知了楚良即将前往爱琴岛与宋雪芳举办婚礼的事。
为了在这次婚礼上彻底杀死楚良,安德鲁在杀手市场开出了五百万欧元的天价赏金。
那名接下了任务的杀手,便是之后伪装成服务生的人,这位顶级杀手此时也非常懊恼,他自认为就
差那么一丁点就能彻底杀死楚良了,但他却没有想到,楚良的反应速度也是顶级的存在。
安德鲁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把定金退回来,你可以滚蛋了。”
电话那边的杀手冷笑着道:“安德鲁先生,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如此,无论任务失败与否,定金都是不退的。更何况,我费尽心力设计的杀局,再加上那些定时炸弹的造价,恐怕也不止百万定金。”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安德鲁握着手机足足迟滞了数秒的时间,才猛然把手里的手机重重的砸在地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五百万欧元买不下楚良的命,什么杀手组织,就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安德鲁声嘶力竭的在办公室里嚎叫着,两眼更是变得血红一片,视线范围内能砸的东西都被安德鲁砸了一个遍,整个办公室里头无比狼藉。
如此巨大的声音和打砸物品的情况,却并没有一名安保人员进来询问,在地狱组织的安保人员看来,这已经是几个月以来副总最为常见的现象了。
只有萨麦尔和地狱组织的一部分高层才知道,从宋雪芳被楚良救走的那天开始
,安德鲁的性情就彻底的改变了。
凶厉,狠毒,残忍,无数种负面的性格开始逐渐控制安德鲁的大脑,原本那个对一切都会抱有美好期望的安德鲁已经彻底冰封在了湖底。
安德鲁近乎疯狂地发泄了近半个多小时,才喘着粗气瘫在沙发上,他的大脑现在只剩下了仇恨。
门开了,萨麦尔背着手走了进来。
看着性情大变的儿子,萨麦尔不仅仅没有半点忧虑的情绪,甚至还感觉非常高兴。
在萨麦尔看来,只有足够的冷血、果决,才有资格继承他手下的这地狱组织,而以前的安德鲁自然是不足以担此大任的。
萨麦尔背着手,就站在安德鲁的面前说道:“你又去联系杀手组织了?那群酒囊饭袋都是拿钱不干活的废物,我估计,都是塔纳托斯集团培养出来的走狗。指望他们能杀死楚良,是不可能的。”
安德鲁没有吭声,内心愈发暴戾的他只对萨麦尔还保持着一丝畏惧,而且萨麦尔所说的也并不全是安慰他的话。
萨麦尔继续说道:“楚良确实非常值得我们花费时间和金钱去对付,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太多不可能发生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