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她刚从书院里逃学出来,小身子一钻就挤到了前排。
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一个黄绸子扎的绣球从天而降掉怀里了。
左右的小厮噼里啪啦的朝她鼓掌。
其中一个朝楼上喊:“是位小娘子中彩了!”
福宁懵懵懂懂的抬头,二楼的栏杆边站了个小少爷。
没比她大几岁,身姿挺拔眉眼秀气,一身新做的赭石色长襟袍子,浑身上下只有手上带了个扳指。
他长的清秀,对视的刹那,福宁甚至能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
一晃神,小公子已颠颠的跑到她眼前,利索的拱手行了个武礼。
福宁下意识回了个。
俩人就像江湖上久闻终相见的侠客似的。
小公子:“在下季思问,刚才的彩头是我抛的,请娘子为我家新酒起个名字吧。”
季思问
《论语》有云,君子九思,其中一环就是思问。
好名字啊。
铛铛铛的叩门声打断了回忆,她回过神时,娘子已经收拾好了瓜子和衣裳,退出去了。
门外,容毓端着个大碗,热气腾腾的,一步都没往里迈。
苑福宁:“四爷请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