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抖了抖。
她是云城人,虽然菌子没吃多少,但一年到头也能在饭店里吃到几次。
一直听说吃菌子烹饪的时候不小心很容易中毒看到小人跳舞,但这确实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
夏眠无力的张了张嘴:
“不记得了。”
“我不管,这是对我的人身攻击,对我的心灵和肉·体都造成了不可修复的严重损伤。”
吕子菲给夏眠兑了杯温水,又帮她把床头摇了上来。
“没有三五顿小龙虾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润着干燥喉咙的夏眠又听见吕子菲道:“不过你也还真会看人下菜。”
“看见我说是大黑熊,看见人家玉医生就说是兔子警官,啧啧。”
“玉医生?”夏眠疑惑。
“嗯,就是那个在其他医生都没招的时候挺身而出快准狠给你扎了一针的那个。”说到这吕子菲又想起了什么。
“那个玉医生还挺好玩的哈哈哈,她抓着问你哪来孩子的时候,那冒冷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把她给绿了哈哈哈哈。”
吕子菲笑得好快乐。
笑了没几下,她不笑了。
夏眠没在意。
这个“yu医生”的音调,让她想起了什么。
她现在。
好像是已婚妇女了。
在两周前。
对方也是医生,也姓玉。
名字很好听。
还在神游时,突然听到旁边的吕子菲开口:“玉医生,秦医生,晚上好。”
夏眠猛地撩起眸子。
门口,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位穿着粉色护士装的姐姐就站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其中最高挑的那位医生,戴着口罩,金边眼镜,一头秀发整齐的扎在脑后,白大褂平整得没有丝毫弧度。
气质清冷,体态优雅,在眼镜背后的眼眸,沉静如皎洁月光下的湖面。
熟悉,又陌生。
夏眠整个人呆了瞬。
秦柯笑眯眯的和吕子菲打招呼,玉琅清淡然的眸子似是不经意的,扫过了床上的夏眠。
“其他两位还没醒呢?可能是太累了。”秦柯自问自答,又看向夏眠,温柔的问:“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眠摇了摇头,眸子定定的垂在某一个点上,不敢看秦柯,也不敢看她身边的另外那人。
看她这样,秦柯还有些担心。
病床上这人在门口闹了什么大事件她也有所耳闻,怕人还没清醒,秦柯小声跟玉琅清说了句什么。
玉琅清闻言后点点头,走了过来。
夏眠的病床离门口太近了,夏眠都还没反应过来,玉琅清就走到了她床边。
“看我。”
像是夜风吹抚过沙滩似的,她声音调子微平,有些冷,却能听出她音色的动人。
很好听。
如同名家大作的昂贵钢琴。
夏眠不敢去想象吕子菲和她讲述的那些她做过的事,脑袋放空,人僵僵的听话抬头,呼吸都停止了。
她离自己大概有一手的距离,不算很近,可夏眠却觉得自己闻到了她身上浅浅的消毒水味。
混着她自己的独有冷香,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放在白大褂兜里的右手拿了出来,在夏眠面前张开。
夏眠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落到她的手上。
五指纤细修长,白皙。
掌心和指腹泛着健康的红晕。
漂亮得像是艺术家的手。
“这是几。”她问。
夏眠贝齿咬了下下唇。
轻声:“5。”
夏眠的病床上正对着一盏灯,白色的灯光打下来,落到两人身上。
她的眼镜有些反光,夏眠看不清她的眸子。
只看见面前的手收回去了三根,留下个“耶”。
她没说话,夏眠有些犹豫。
是二,还是耶?
一秒后,夏眠开口:“2。”
手又变化了一次,这回收回了一根拇指和一根食指。
这是在看她是不是还没清醒么。
怎么像,问傻子一样。
盯着面前的手。
夏眠知道,这怎么也不应该是OK吧。
那只有三了,难道还是零不成。
想着,夏眠回道:“0。”
病房安静了一刹。
是那种静到好像连呼吸都没有的那种。
夏眠:“?”
为什么她的脑子想的和她嘴里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嘴瓢了,是三。”
夏眠红着脸赶紧解释。
秦柯在那想憋笑又憋不住,肩膀颤颤。
她旁边的小护士已经把手上的本子立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夏眠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在偷笑。
夏眠尴尬到想找个坑钻进去。
人总会犯错的吧,一时间嘴瓢了不是很正常吗。
不好笑……吧?
就好比平时脑子控制不住身体一样,诸如想写个字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写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
-
医生查完房走了,夏眠缓缓的闭上了眼,似乎这样,可以代表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她不应该醒,看看其他两位同事,睡得多好。
吕子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你个夏眠,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下午还拍着地说要把人告到破产投诉到人家被炒鱿鱼,这怎么到了晚上,就口头调戏人家了?女人,你是不是见色起意馋人家身子!”
“我说我一下子嘴瓢了你信么?”
吕子菲不信。
“5、2、0?行还是你行啊夏眠,这都能被你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