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灯没亮了。
加上在外面晾了晾,交警也没在夏眠身上闻到酒味,就知道是场乌龙,没让人跑一遍医院测血,就放过了两人。
临走前,交警叔叔在长久的欲言又止后,还是开了口。
“那个,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酒后不驾车是公民的基本义务,当然,规范驾车也很有必要,驾车时请不要做一些为了追求刺激影响驾驶的危险动作。”
比如接吻。
夏眠还没说话,坐在副驾驶上趴在车窗边看着夏眠的玉琅清就点了点头,很有良好公民的自觉:“记住了,我们会在没开车前,或者停车后才进行。”
夏眠:“……”
这人酒怎么还没醒。
要不还是把她抓走吧。
这一打岔,两人到家都两点了,夏眠想把玉琅清扶到床上,玉琅清嫌自己一身酒味,不肯睡觉。
“要洗澡。”
她哑着声音道。
洋酒后劲大,玉琅清现在醉得更彻底了。
夏眠皱眉:“明天再洗吧,你醉成这样怎么洗。”
“要洗澡。”
又重复了一遍。
为了不弄脏自己的床,玉琅清面对着近在咫尺的舒适大床就是不肯躺下去,双臂反而圈着夏眠的脖子,整个人趴她身上。
怕她摔倒,夏眠只好扶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明天再洗吧,等明天再把床单换了就可以了。”
玉琅清都说了两遍要洗澡了,这人还唆使她就这样睡,根本忍受不了自己出门一天回来不洗澡就上床睡觉的人眉头一拢,一张口就咬在了能咬到的地方。
咬完威胁似的道:“脏,要洗澡。”
大有夏眠要是再不给她洗澡她还要继续咬的那种气势。
但是都醉成这样了怎么洗,醉酒后洗澡又很容易感冒。
夏眠眼睛在房内搜寻,看到了床边的地毯,各退一步般的和漂亮的醉鬼商量:“要不我们今晚睡地上?”
话音刚落,夏眠吃痛的又嘶了一声。
咬完人的玉琅清和夏眠拉开了点距离,看着一边脸上各顶着一个牙印的夏眠,眼角眉梢全是嫌弃。
“你是小狗吗,睡地上?”
夏眠突然也想咬几口玉琅清了。
……
最后还是夏眠妥协了。
本来想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一下,她去给她泡杯蜂蜜水,但是有点小洁癖的玉医生连沙发都不肯坐。
夏眠只能带着她去厨房找蜂蜜,一边让人伏在自己怀里,一边给她泡水,又喂给她。
看她喝完了蜂蜜水,夏眠才带她去浴室。
玉琅清这样肯定是自己洗不了,夏眠送佛送到西,门一关让她靠在洗漱台上就替她脱衣服。
裙子拉链刚拉下来,夏眠就对上了玉琅清的黑眸。
她的眼镜在进门的时候就摘下
了,现在一张脸毫无遮挡的呈现出来。
配上那双眼睛☆,看得人心跳絮乱。
她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多情的桃花眼,似乎连双眼皮的褶皱都带着深情。
平日里这双眸子像是见惯生死、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她泛起波澜般的平静如水,而现在,这眼里就只有自己。
好像这一刻,她是她的全世界。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一双眼睛。
本来心无旁骛只想伺候她快点洗完澡好睡觉的夏眠,突然感觉喉头干涩了起来。
在替她把身上衣服剥下时,她单手捂住了玉琅清的眼。不能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她。
今晚浴室的灯光莫名的亮眼,亮到夏眠眼睛都被刺到了一样,虽然很想秉承着非礼勿视之类的礼貌。
可这人,是她的合法老婆啊。
调试好了水温,又问玉琅清觉得合不合适,看人点头后,细心的帮人冲洗起来。
夏眠刚还给玉琅清找了个浴帽,把她头发收起来,想着不给她洗头,速战速决。
谁料,刚站花洒下,玉琅清就把浴帽扯掉了,头发一下子就湿了。
夏眠小心思落空,只得认命的帮人从头到脚都洗个干净。
素手触在玉琅清肩头上时,夏眠忽然想起自己当时吃菌子进医院的时候。
那时候,她给自己清洗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抚过每一寸肌肤,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
两人贴着站在一起,玉琅清下巴压在夏眠肩头,长发全拨到一边,放到身前,任由夏眠拿着毛巾缓缓的擦过她的蝴蝶骨。
夏眠只在床上见过这具身体,但那些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全面。
她的背很薄,蝴蝶骨真的像蝴蝶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能展翅飞走,就连脊柱凹陷的弧度,都像是精心挑选过才生长。
腰细,臀.翘。
从背后望下去,那腰臀比让人毛巾都拿不稳。
她应该是去做了全身脱毛,每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无论摸哪里都滑得要命。
夏眠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鸳鸯浴了。
“夏眠。”
夏眠心猿意马时,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嗯……”
夏眠咬着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抖得太过,被她发现了。
玉琅清说的却是:
“为什么你不脱衣服?”
夏眠想咽口口水,可是嘴里干涩,渴得不行,跟干旱了几年的老土地一样。
“不能脱。”她只道。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一脱,还得了吗。
隔了会儿,没听见回答,玉琅清自己又道:嗯……因为例假。”
不知道是不是夏眠错觉,总觉得这句话里,怨念颇深。
给她冲洗完长发抹沐浴露的时候,玉琅清忽然抓住了夏眠的手,自己蹭了过去。
“再欠你一晚。”
夏眠想,说她醉吧,这些事她记得倒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