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点点头。
“人呢?”玉琅清皱眉问。
实习生小谢愣了愣:“走……走了。”
“走多久了?”
玉琅清说着就开始解身上的白大褂。
小谢很是迷茫:“玉医生你是指哪个?这个是跑腿平台的跑腿员送的,这个是饭店自配的配送员送的。”
小谢说着还分别指了指花和外卖袋子。
玉琅清已经解到最后一个扣子了,听到小谢的话又慢条斯理的扣了回去,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谢晕头转向的出门,等到了外面才意识到,玉医生不会以为东西是别人亲自送来的吧?
不过,到底是谁啊,竟然敢给玉医生送玫瑰!
等小谢怀揣着浓厚的八卦之魂跑回值班室,玉琅清才洗过手,拿起了手机。
不出所料,夏眠给她发了消息:“不知道你吃没吃饭,给你买了汤汤,还有,家里的花花可以换新的了,喜欢粉色的吗。”
她,为什么用叠词。
玉琅清手一顿,回了三个字:“都喜欢。”
夏眠正在和吕子菲打电话,边带耳机边玩手机,看到屏幕上端跑出来的回复,她点了进去。
正巧玉琅清又发回来一句:“汤汤很好喝,花花粉粉的,喜欢欢,谢谢你。”
“……”
夏眠难以想象,玉琅清是用什么表情打下了这些字。
“夏眠?”
“夏眠?!”
“卡了吗……”
耳机里是吕子菲疑惑的声音,夏眠却整个人脸红到脖子,她扔开手机捧着脸,声音闷闷的:“没,我在听。”
只是快要被玉医生的叠词弄昏了。
眼前浮现出一本正经的玉医生,双手拿着手机,面无表情,一副对待学术般严谨的姿态,打下“汤汤”“花花”“喜欢欢”这样的字眼出来。
“哦,我还以为手机卡了呢,你干吗不出声……”
吕子菲话音一落,那边的夏眠啧了一声,随后好像是整个人滚进沙发还是滚到哪里去了一样,嘴里还发出“啊啊啊啊啊”之类的不稳重的叫声。
吕子菲:“……我是叫你出声,你也不用出这么多声吧?”
等夏眠平复好心情,很严肃的给玉琅清回了句“喜欢就好”,这才和吕子菲继续思索。
不过去年年底的评优的事,隔得实在是太远了,加上又不是自己的事,吕子菲也记得不太清。
吕子菲:“我只记得一个是你,一个是文秋姐,你们两个都是拿了奖的,其他没拿的,这谁记得有没有谣传她们要拿。”
邓文秋是办公室老人,虽然说评优不能年年同一个人拿,但她基本上是隔一年拿一次。
前年吕子菲也拿过一次,去
年是夏眠,除此之外??[,很难再记得什么细节了。
夏眠叹了口气。
吕子菲劝道:“别担心,既然上面要查,你等着就是了。”
话是这样说,但这样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你明知道有人咬了你一口,可你却不知道是谁,这一有一点苗头,想趁机把人找出来,也很正常。
“只能先等等看了。”
和吕子菲挂了电话,夏眠随意的把手机后台的一些应用给退了,轮到“电话”时,她本来想往上一滑,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在里面。
夏眠动作一停,点了进去。
通话记录显示,昨天上午,她和那串号码通话了五分零五秒。
可她记得,她昨天并没有接到崔敏真的电话。
再一看那个时间,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她好像是在洗澡。
昨天的点点滴滴从脑海里冒出来。
她洗完澡出来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玉琅清,还有在自己要去拿手机的时候,她拉住自己的手……
无一不证明,电话是她接的。
她们两个能说什么那么久?还有,玉琅清为什么没和她说,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眼前反反复复的播放着玉琅清拉住她手的那一幕。
如果两人只是普通的聊了会儿天,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在那刻拿手机?
她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
夏眠放下手机,走到了阳台。
今夜微风带着未散尽的雨意,有些凉。
夏眠抱着手,靠在推拉门边上,望着外面一盏又一盏的灯出神。
如果玉琅清想不告诉自己,她大可把这条记录删了,她没删,没问,没说……
夏眠一时间猜不到她是什么心思。
崔敏真打电话来找她,为的是什么事,她不用思索都知道。
无非是为她被检查的事情而来。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玉琅清和她说了什么。
-
翌日,玉琅清出门上班时,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花瓶上新鲜的粉色玫瑰,精致的眉眼间隐隐浮现出一些愉悦。
中午,她收到了夏眠的信息,她要因为竹编项目的事,下乡几天。
晚上回家,玉琅清再看到那束粉玫瑰,想到了一句话。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不一定恰当,但现在她觉得很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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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这一次下乡,本来只计划来三四天,但因为事情多,一待就待了一个多星期。
织勤镇里的竹子在台风来之后,只留下来了七零八落的场景。
用来编制的竹子本来就脆,加上这个盛产竹编的镇子很少高山,地势平坦,台风一吹,竹子就是最当前的受风点,哗啦啦的直接倒了大片。
夏眠走访了几个地方,几乎把镇里都逛了一遍,原材料真的很稀
缺。
无法,夏眠只能让人把折断但还能用的竹子都收起来,她又去附近的其他几个镇子看了看,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村里找到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