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她一起下车上去给她涂完药才走的样子,玉琅清干脆朝她伸出了手。
夏眠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疑惑看她。
黑沉沉的黑眸对上了夏眠的琥珀眼,玉琅清开口:“把药膏给我吧。”
夏眠捂着自己口袋里的药膏,很是犹豫:“你自己不好涂吧?”
两人一起说这个,让玉琅清有些难以忍受。
她撇开了脸,语气平淡语速却相比平常快了点:“你以为你的牙齿是九齿钉耙吗,我只是看你买了药不想你浪费,到时候随便抹抹就行了。”
完了她又补充了句:“不抹也行。”
夏眠看着她发红的耳垂,默默的把药膏掏出来,放到了她的掌心里。
玉琅清一拿到药就拿着自己的包准备下车,临下车之前,她听到夏眠叮嘱她:“既然药膏已经买了,不想浪费的话你一定要记得涂哦。”
玉琅清微不可闻的嗯了声。
关车门时,夏眠又加了句:“最好到时候给我拍个照,检查检查。”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了,玉琅清大步往医院门口走,像是没听到夏眠最后说的那句话一样。
夏眠下了车窗,探出脑袋去喊她:“玉医生!”
玉琅清被她喊得步伐一顿。
那一刻,玉琅清想,如果夏眠敢大声的喊她,记得抹药或者记得给她拍照片检查的之类话,她今晚回去就咬死她。
夏眠对着那微僵的背影,喊了句:“我晚上来接你下班。”
玉琅清微微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就进了医院。
夏眠坐回驾驶位上,重重的吐了口气,想着玉琅清刚才那窘迫到可以归为落荒而逃的背影,夏眠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唔,原来是这种感觉。
所以,第一次她的小尖尖被玉医生咬伤,她给自己发消息说什么“给她看看”的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答案,只有玉医生知道了。
夏眠现在开的是玉琅清的车,为了玉琅清今天下班不打车回去,夏眠决定,下午来接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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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是在去上班路上才反应了过来,出门前夏眠和她说话时,改口喊了她一声“妈”。
阚郡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或者出现幻觉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那清清脆脆的一声,确实是喊了她“妈”。
想到这儿,阚郡又有些懊恼。
夏眠第一次改口喊自己,她竟然没给她准备什么礼物,真是失礼。
至于夏眠为什么会改口,阚郡想了想,就得出了答案。
上次来家里的时候,可能是她们之间的那番话让夏眠打开了心扉,正式的从心里把自己加入到了玉家来。
也可能是最近出的那些糟心的举报等等的
事,让她看到了他们玉家的态度。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改变。
人呐,只有真正的接受了一个身份,才能将自己摆到该站的位置上。
她所想的,不过是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
所以,只要是玉琅清想做的事,只要不犯法,不危害社会,不危害他人,她都会支持。
很多她的姐妹在知道她给玉琅清安排了一个这样的老婆时,都问她是不是糊涂了。
夏家,那是能配得上她玉家的么。
当时阚郡面对这些问题只是笑笑,回答道,玉琅清喜欢,还有,夏眠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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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夫人去开大会,夏眠去上班,玉琅清也去巡房时,沉嫱才醒。
醒来时,周围一片昏暗,她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刚一有动作,就感觉到了身侧温热的触感。
那是,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她身边,同一张床上,还躺了其他人。
沉嫱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慢慢地,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的回笼。
她记得,她因为和夏眠打电话,被夏眠那边浓情蜜意的气氛勾得心痒难耐,然后就去酒吧喝酒,想着也要过点夜生活。
当时自己旁边不远处的卡座里有一桌人,好像是医生结伴出来玩,沉嫱没有仔细去听。
但她们嘴里说着什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之类的话,她就被迫的听了两耳朵。
又想到了夏眠的老婆放着万贯家财不继承跑去当医生,她就有点好奇这医生到底有什么好的,于是,趁着调酒师还在她给调酒的空隙,看了过去。
一眼,她就看到了正对着自己坐着的那人。
头发散开垂下,本该是娇柔的姿态,可她眉目间拢着缕英气,眼睛就算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下,都很有神。
还很敏锐。
在自己一看过去的瞬间,也看了过来,噙住了她。
她明明还在和自己的朋友同事们闲聊,嘴角扬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可那双眼睛,却落在沉嫱的身上。
对方看着就是个很有魄力的,眼神如枷锁,在两人对视的分秒里,一下下的捆住了她。
沉嫱感觉到自己心一跳,几乎是立刻,来了感觉。
她已经坐在这里喝了三杯酒了,还以为今晚就是自己喝喝闷酒就过去了,没想到,发现了感兴趣的猎物。
在沉嫱喝完第五杯酒时,她拿起第六杯,走向了那边的卡座。
在周围的七八个人的目光下,沉嫱款款的走到那人旁边,给她递上那杯酒,问她:“可以请你喝杯酒么。”
那人一愣,在沉嫱和她手上的酒中徘徊了几秒后,笑了,说:“抱歉,我不喝酒。”
来酒吧,不喝酒?
沉嫱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这人和自己眉来眼去了那么久,在自己主动后,竟然还敢拿乔找这样的借口拒绝她。
沉嫱一仰头,手上的那杯酒她自己干脆一口喝气了个精光。
她仰头时,脖颈和下巴几乎成一条线,性感的线条暴露人前,喉头随着吞咽而动,让人也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