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期末考试加油”连秋正在记录老师留在黑板上的考试时间表，忽然听到旁边的林婉婉朝气蓬勃的鼓励声，转过头，还是握住拳头标准加油打气的姿势。
“……”
不，先等等，那个啾啾是怎么回事。
连秋叹气，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总是有各种奇思妙想，她歪歪头放下笔，伸手捏了一把小孩子红润健康的脸颊。
这样就扯平了。
“诶！”被捏脸的林婉婉火速双手护脸，可惜速度还是慢了一步，没有逃脱连秋的魔爪，“怎么这样”。
她咕哝一句鼓鼓脸颊像一只气呼呼的小金鱼，不过生气只是错觉，连秋熟练的拆了一包饼干看了下配料表。嗯，苏打的，饱的快，还能少吃点糖。
连秋捏了一块饼干塞到她嘴里，林婉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看得一旁的连秋直发愁。
这孩子，有点好骗啊。
怀着这样令人愉悦的小惆怅，连秋快速解决了语数外三门考试，几乎每次都是提前交卷。
至于其他科目，科学思想品德教育什么的，连老师办公室都不好找地方，自然是没有考试的。
连秋可惜了下叹口气。她本来也想要加强这些“副科”的学习，然而相比于语数外的主科，实在太过困难。
很久很久的穿书以前可不是这样，那这大约是设定？
正胡思乱想着，提前离开考场的连秋发现不规规矩矩在考场呆满时间果然是有报应的。
“连秋！”走过来的人差点没让她拔腿就跑。
连秋内心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对自己骂骂咧咧，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呆着。
但又觉得事情总要解决，总比他到时候在福利院里找上门强。
而听到连漠的目的后，连秋也很庆幸周围没有人。
“有问题找孙老师的话你自己去就可以了，老师人那么好肯定不会不给回答问题”连秋的脸冷下来。
虽然不知道连漠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普通的问问题，不然非抓着她去做什么。
“哦，对了，我们也不是很熟，你别到处乱说，不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上次看到的事说出去。”为了以防万一，连秋提前堵住某种可能。
从前的时候连漠和孙老师的关系就很好，不知道连漠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非要来找她，但总是能达成目的的。虽然她觉得膈应，可能会在孙老师那见到，但连漠和数学知识比起来还是知识更重要一点，无视就好。
她也不能因噎废食。
不过，就算是同样的结果，她也拒绝其中有她的牵线搭桥。
“你？！”连漠又惊又怒，“上次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不要血口喷人！”
哇哦，成语学得不错，可惜还是个小孩子，威势比成年的时候差得远了，甚至有些色厉内荏，让连秋有“就这”的落差感。
可能是心理年龄的降维打击，连秋再看曾经的阴影，居然觉得有些可笑。
没等连秋再产生更多的感想，对面的男孩子显然不像他嘴上那样底气十足，义正言辞说了些不要胡乱说话造谣之类的，脚步有些快的离开了，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那个味了。
连秋：……
考试的地点是学校的正对着校门的教学楼，快步走到拐弯的地方，连漠的脸彻底红了，羞愤怒气直冲上头，情绪冲击下他跑起来。
现在的他只想跑到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连秋的眼神太凉，什么时候那个笨蛋也有了这样的眼神呢？
仿佛被看穿的尴尬过后，是被拒绝的恼恨。
考试的时间，学校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更不用说和校门距离很远的花园。
连漠发泄情绪的时候没有注意，快要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到了哪里，花园里松柏青青，天气转寒，只有少量不知名的小花绽开笑脸。
一时惊讶，正要收住脚步，不妨路面并不是十分平整，不知道是谁淘气把一块石砖搬到鹅卵石路中央，连漠没看到绊了一跤。
“嘶”他脑子嗡了一阵，只感到口中泛酸恶心，眼前也有些模模糊糊。
连漠并不敢乱动，在地上躺了一会，感到情况好些了才敢小心移动试图爬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女声出现在他身旁，连漠定睛看过去。毛玻璃一样的视野渐渐清晰，冬日冷中透暖的天光泼洒在松柏枯枝的间隙落到女孩轻如羽毛的长睫上披散的长发上。
连漠恍惚间觉得自己处在幻觉中，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样不真实人偶。
是的，人偶，昂贵的摆在他连地板都不敢去踩的那样店里的人偶。
同样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可你看到就是知道不一样。
衣角都带着气味好闻的香风，指甲尖也泛着精致的微光。
连漠愣在原地的时候，人偶动了，她皱了下眉抽出手帕给他擦脸，担忧的问他怎么样，并打了医院的电话。
他来不及阻止，想了想是在学校受的伤而且医院的费用应该属于可以报销的项目才没有做出动作。
低垂的眼睛落到手心的手帕上，连秋也有同样功能的东西。不过和边角都有用线收紧摸起来轻柔如云朵的面料不同，那样粗糙劣质如涂鸦的东西就像路边的乞丐面对宝马香车中的贵人。
连漠忍不住握紧手心，又觉得手刚才趴到了地上，唯恐弄脏了这种高级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动作的他只能抬头。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人偶，可也同样知道她和人偶一样属于另一个他憧憬的世界，看过来的眼神都闪耀着烫人的光，让他自惭形秽。
而当这样美丽的女孩轻轻检查他的情况，把他拉起来，连漠的心脏突然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温柔又美丽，和孤儿院完全不同的，不同于那些衰老肥胖的阿姨，不同于脏兮兮的同龄人，天使也就是这样了吧。
连漠竭尽全力在认知范围内寻找能够表达美好的词汇，并把它用到这个女孩身上。
可能是天使降临人间的时间足够的长，摆脱最开始震撼，连漠好像也有了一点交流的勇气。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