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是。
白菁菁闭上眼睛，她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这个程度，这样一来，江沅陵反而成了联姻的保障。
*
白菁菁又想起了那天的事。
想要和江家联姻，人选无非是那两个。相对于已经落后的江沅陵，自然是江漠更好些。
哥哥刚准备好计划，谁曾想江漠竟自己撞上来。
一对上江漠的眼睛，白菁菁的心就变得冷冰冰的，对算计他没有了抗拒。
因为还没等哥哥下手，江漠已经先跑过来趁火打劫了。
男人其实都不过那么回事，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最是市侩，斤斤计较。
像是因为白家而避开她的江沅陵，像是拐弯抹角想让她当情人的江漠。
呵，想法很美好，也不怕被刺扎烂手。
白菁菁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哪来的勇气，镇定自若骗江漠喝酒，事情按计划进行，知道房间里有录像的她心生悲凉，一瞬间恨极了所有人。
然而事情正要进行，她却发现蹊跷的事情，情绪被刺激到收拢，只余紧张。
把哥哥叫过来，检查之后，果然是她想到的情况。
江漠的身体居然有问题！
“要停手吗？”白菁菁战战兢兢。
“当然不！”
“诶？！”
“去，通知江沅陵！”
白菁菁：！！！
江沅陵来了能做什么？能做得可多了，比如他们知道了江漠不知道自身的情况，比如在同一个房间里，江漠因为药物额头冒汗，而白菁菁和江沅陵紧紧相拥。
“菁菁我，对不起，委屈你了。”
委屈？
对着江沅陵沮丧的脸，向来温柔的白菁菁简直想狠狠打过去，可最终她也没有。
白菁菁露出一个如同风雨吹打后的花瓣般的表情，笑中带泪：“能离你近一些就好。”
“菁菁！”被感动的江沅陵一把把心爱的姑娘拥进怀里，“等等我，我们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那就是一直私下里联系？她懂。
白菁菁没有说话，只悲伤的流下眼泪，等着江沅陵收拾好残局，嫉妒的看了江漠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
*
太狼狈了。
白菁菁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握紧。
不论是江漠，还是江沅陵，甚至是哥哥都让她太狼狈了。
白菁菁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江漠醒来时候的表情，那种隐隐的嫌弃。
明明只是个连孩子都不会有的男人，竟然会嫌弃她，白菁菁有一瞬间很想把这个事实甩在江漠脸上。
真脏，白菁菁清洗身上痕迹的时候忽然掉下泪来。
明明是曾经用过心的人，现在忽然觉得如在梦中。
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江沅陵，不，其实那不是喜欢，更像是一种虚荣心吧，就像爸爸生日时送她的头冠，江沅陵的优秀和态度是她最好的装饰品。
这样想着，那种恶心反胃感忽然就好很多。
白女票，从鸭子的角度考虑，其实还可以。
而且，不光是人，更重要的是，里面涉及的钱财。
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付出的是她，拿到利益的是哥哥呢？
想起曾经有过的某种念头，白菁菁眼神闪了闪，一只手掩饰性的把头发撇到耳后。
“菁菁不要害怕丢面子，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总之，用最后的照片和报警咬死江漠，先进江家再说。”
“最好尽快怀上孩子，有孩子就更有把握了，为了给分家这边留个暗手，不光江沅陵，他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爹也会出手的，这样我们才会万无一失。”
“先不要急着父亲的事，现在外面的眼睛太多了，等有孩子以后，风平浪静了再……”
白菁菁沉默着听哥哥畅想未来，那个未来里有父亲，有白家，可唯独没有她。
没有人考虑过卖了□□白家的她下场如何。
胸口忽然闷闷堵上一口气，气到极致，她轻笑了下。
没关系，没人替她考虑，她自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