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梁柔以为这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不是主任,霍行知才是。
“三婶倒是会姗姗来迟,这就是三叔家的待客之道吗?不知道三叔知不知道自己家家教是这样的。”跟苏甯待久了也便知道了什么叫做杀人诛心,没什么比阴阳怪气更能让对方有苦还要憋着了。
梁柔没有想到怎么就几日不见,霍行知就这样会阴阳怪气人了,一时语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生气还不能表现出来,真的是憋坏她了。
“这不是刚刚在后花园里面一直在摆弄花嘛,手上弄得都是脏脏的,不好直接见你,就去收拾干净才出来的是有点晚了,行知不要介意哦。”梁柔反应还是很快的,很快找到了一个她觉得很完美的理由。
霍行知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不敢坐下的梁柔,“那这样说,是我来的不巧了,耽搁三婶您收拾家里的花圃了,没想到竟然还亲力亲为,这花圃肯定很好看,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霍行知就放下来手里拿着的报纸站了起来,作势要去后院看梁柔口中的花圃。
“后院还没收拾好,真的太乱了还脏,不值得一看,等我哪天收拾好了我喊你还有小甯来我家聚聚。”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霍行知还没有提起来苏甯,梁柔倒是先一步提起了苏甯倒是省的霍行知说这件事了。
“三婶倒是会说话,还敢提小甯不知道以为你跟小甯多亲昵呢?亲昵到在你的狐朋狗友圈子里面,到处乱散播小甯的流言蜚语,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我倒是没有冤枉你吧?”霍行知重新坐会了原位,倚靠在沙发上有种漫不经心的危险感。
梁柔吞咽了一口口水,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饿狼盯上了,这件事情要不是霍行知说,她已经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本来她是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做些文章的,但是霍之心看的严格她就给忘记了,这会儿被霍行知质问,梁柔一整个人也很懵。
“行知,你在说什么啊?三婶怎么听不懂呢?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很喜欢小甯啊,怎么可能会乱说小甯的坏话。”梁柔下意识反应就是,装作听不懂这件事情的样子极力反驳。
霍行知早就猜到了梁柔不可能好好的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的,“喂,三叔吗?现在我就在你家里坐着,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回家才能处理,我希望你立刻马上赶回家。”
虽然霍行知嘴上还喊着三叔,但是没有听到半分真正的尊重,霍三叔早年的事情也干过很多不入流的事情现在还能让他在霍氏工作已经是霍老爷子的开恩了。
所以霍行知一直也是挺瞧不上霍三叔的,尤其那么多年了霍三叔不仅仅没有一点点反省之心,还野心勃勃想要争夺家主之位,这些事情霍行知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说出来。
霍三叔还以为自己藏都很深,但殊不知自己的心思已经明显到大家逗可查的状态了。
正在公司思考怎么处理这次账目的霍三叔,看到来电显示是霍行知手一抖差点给按了挂断,结果听到了让他回家的消息,“好,我马上就回家。”
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被霍行知发现了,霍三叔根本不敢反驳霍行知,一整个霍氏的生杀大权全部都掌握在霍行知手里面,而他只能蛰伏。
一路上,霍三叔想了无数种可能,还想了很多很多应对理由,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这件事找他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梁柔。
“行知,来我家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可以招待一下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行知切水果去,这就是我教的你待客之道吗?”霍三叔一直都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要听他的。
梁柔从嫁给他的时候就害怕他,一直害怕到了现在,在家里面对霍三叔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所幸霍三叔在家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所以梁柔倒是庆幸他出去找女人。
从梁柔听到霍行知给霍三叔打电话的那一刻,一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冰窖里面一样,感觉全身血液冻结身体麻木,没有办法行动。
“好,我现在就去。”梁柔第一次觉得霍三叔的命令那么悦耳,正准备逃命就被霍行知给定住了身。
“诶,三婶那么着急离开,是怕我给三叔说些什么吗?但是离开也没有用的,谁让三婶你不说实话呢?”霍行知带着玩味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带着绝对的控制力吓梁柔。
听到这里如果霍三叔还不能明白把他叫回家是因为梁柔,那么他那么多年的费尽心机都是白费了。
瞬间怒视看向了明显心虚到不行的梁柔,“快说,你干了什么!”
霍三叔丝毫没有想维护梁柔的意思,于霍行知而言看到面前这一幕会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于梁柔而言这真的是个失败的丈夫,女人的可悲。
但是这可跟霍行知没有任何关系,他家的闹剧他可没有心情一直陪他们这样。
“我什么都没有干,我不知道行知在说什么!”梁柔一直在摇头,否认霍行知说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