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保洁脚步走得极快,边走还边往后看着。
常策悄悄的跟在后面,那人走的快,常策也只能大步流星的往前冲。
他跟着那人来到了地下车库,这里光线很暗,那“保洁”的身影就和鬼魅一样若隐若现。
“保洁”突然停下了,常策吓了一跳,连忙躲在了最近的一辆面包车后面。
那人转过身来,脸色阴沉沉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后面,快出来吧。”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要是让我抓住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常策连呼吸都变得慢而轻。
他慢慢向常策逼近,脚步大而沉重,一步一步的像一记记重锤敲在常策心底。
他要过来了…常策的头上急出一头汗。
“你在干什么?”一道男声仿佛救命稻草一样,给了常策逃的机会。
还好这里的车都停的挺挤的,常策缩在角落里,倒是也看不见他。
“老大,”“保洁”又走回那男人身边,但他还是用眼睛四处乱瞟着,好似要将这地方盯出个窟窿来。
“刚才好像有人跟着。”“保洁”毕恭毕敬的很面前的男人说道。
“人?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身后有人啊?可能是猫或者狗之类的吧。”男人不以为然。
常策悄悄探出头来,这个角度刚好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人问出了此行最重要的问题。
“霍行知已经开始怀疑张图了,他还说…”“保洁”开始一五一十说他听到的事。
前面的事和常策知道的差不多,这男的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
“进展不大,”男人叹了口气,“不过老板说你做的很好,记得盯紧张图,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老板?张图?他们要干什么?常策听到这么几个关键词,眼神往男人身上看去。
这破车库的灯实在太黑,那男人又穿了一身黑衣,还带着一个墨镜,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是…”常策看到男人胸前的一个小东西,好像在灯下发光。
好像是胸针?常策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拿出手机想拍下来。
“咔嚓”说大不大的响声响彻整个车库。
毁了…忘记关声音了…常策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该开声音的时候不开,不开的时候瞎开。
“老大,我就说这里有人!”男人和“保洁”也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直接向着常策所在的小车子冲去。
救命…他们快过来了…常策待着的这个位置巧好是个死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没关系,死了就死了,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常策认命的闭上眼,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励,慢慢站起来想往前冲。
“呃…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嗯?什么声音?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打破了常策想站起来的决心。
他又立马蹲了下去,悄悄探头看着。
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个子小小的,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刚打开车门。
“刚才是你开门的声音?”男人狐疑的看着她,一个这么矮的女人,开这么高的一个车?能上去吗?
“是啊?怎么了?”女人还是不理解,“这车是我自己辛苦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保洁”想说什么,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男人将“保洁”拽去了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
女人把车倒了出来,常策这才看清这个女人原来是之前和他保护夫人的晴晴。
这个车门正好对着常策,晴晴详装去寄安全带,一边对常策炸了眨眼。
常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开车门就做了上去。
另一边的两个男人看着晴晴把车开走以后,又在车库里走了好几圈,最后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吓死我了。”常策虚脱的靠在座位上,想想自己刚才碟中谍的举动就觉得刺激。
“还好夫人和总裁聪明,看你大半天不回来,所以让我来接你。”晴晴开着大吉普,边向常策说着。
“唉…”常策觉得自己没死都是万幸了。
“查到什么了吗?”晴晴问道。
“那车库那么暗,就看见两个黑影子了。”常策翻看着手机,总觉得这个胸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车子一路疾驰,在路上转了一圈以后,不多时就到了霍氏集团门口。
常策赶紧飞奔到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常策一打开门,就看到苏甯和霍行知正在说着什么。
“辛苦了,有查到什么吗?”苏甯先一步发问,霍行知指示去侧室谈。
“是这样的,”常策坐到沙发上以后,有人给他们三人端来了咖啡。
听着常策娓娓道来,苏甯和霍行知心下一沉,果然,背后的人,目标还是霍氏。
“对了总裁,那接头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还带着墨镜,实在不好认,但他胸口挂着一个胸针,”常策说罢便打开了手机,“您看,您认识吗?”
霍行知接过手机,那胸针拍的有点暗,苏甯在一旁也看的很费劲。
霍行知突然变了脸色。
他急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胸针。
和照片里男人的一模一样。
“这…”常策懵了,这什么情况?
“行知…这个胸针…”苏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惊异不定的看向霍行知。
“对,是北堂家的东西…”霍行知低沉嗓音传了出来。
“北堂家所有办公的人,包括管家什么的,都有一个这样的胸针,这是北堂家的特殊标志。”
“在我一次去参加宴会时,他也送了我一个。”
霍行知脸色很不好,如果接头的人也有一个这样的胸针的话,那北堂祁,在这个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霍行知都不敢想,自己的朋友对自己痛下毒手。
“